“惜若,你是不是听到我与南风的谈话了,所以才这样的伤心。”
怀中哭泣的段惜若轻轻的点了点头。
“这世间的许多事情都不是随心所欲的,有得有失、有因有果。是你的终究会是你的,不是你的就不要去强求。
你既然承受了‘齐国公主 ’给你带来的无与伦比的尊贵和高高在上的身份,但也要承担起它给你带来的束缚和无奈。
你既然知道自己在南风心中的位置,就不要再执迷不悟的迷恋他了。
至于你不想嫁给凤国的皇上,相信只要你好好求求你的父皇和你的哥哥肃王殿下,没有人会强逼与你的。因为他们是最爱你的人,在这世间最真心希望你幸福的人就是他们。“
无双抚摸着段惜若的长发,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样子,温柔的一笑,“到那时,你还是一个快乐的无忧无虑的小公主了。在以后的岁月里,你也许会遇到你命中的良人,他喜欢你不是因为你的身份,而是因为你就是你,是这世间独一无二的段惜若。”
“姐姐,真的能像你说的那样美好吗?”段惜若泪眼婆娑,如黑葡萄似的的大眼睛中满满的全是期待。
“能,当然能了!你是那么的漂亮、美好。老天不会亏待你的!”
“姐姐,你真好!从来没有人对我说过这些!我从很小的时候就没有了母妃,是皇后把我抚养成了,虽然她对我也算很好,在吃穿方面从来亏待于我,但我一直能感觉出来我们之间的隔阂,和她时不时迸发出来的敌意。我知道这是由于太子哥哥与我哥哥之间的矛盾引起的。
我没有朋友,宫里的人不是怕我就是哄我利用我,幸好有哥哥周全的护着我,不然,我都不知道能不能活到今天。
但哥哥毕竟是个男子,而且他每天都很忙,没有时间听我诉说心事。所以,我一直想有个姐姐。
无双姐姐你以后就是我的亲姐姐好不好?”
“好!好1好!”无双宠溺的刮刮她的小鼻子。“不过,你只能在是私地下叫。我还想保住脑袋呢!”
“好的!姐姐!”段惜若甜甜的一笑。
看着段惜若眼睫毛挂着泪珠儿还展颜欢笑的样子,她想上一世的事情。
上一世,五十三岁的凤国的皇上风无锡娶了一位齐国的公主段惜若。封为惜妃,那惜妃年轻漂亮,身份又是无比的尊贵,很是赢得凤皇的宠爱,为了博取佳人欢心,特意的命能工巧匠修建了一座明月宫。每日的与惜妃饮酒作乐。
哪曾想好花不常开,在皇上五十五岁寿诞时,有人举报惜妃与以前的旧情人在明月宫约会,凤皇那时因饮酒过多,已经醉的神智不清,急急忙忙的赶到明月宫,虽然没有发现男子。但是拷问明月宫的宫女太监,都说惜妃确实召见了一位陌生男子。
至于那男子叫什么名字却说不出来了。凤皇狂怒不听惜妃辩解赐死惜妃。惜妃不甘受死临死前放火烧了明月宫,而她自己也烧死在明月宫中。
凤皇清醒后,也是追悔不急,但事已至此,不能更改。
好在那时,齐国因与楚国剑拔弩张,虽然气恼但也无暇估计此事。一直等到凤皇去世,也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但后来,无双才知道这一系列都是因为凤皇宠爱的另一个妃子布局安排好的,而那个与惜妃约会的竟是楚国大夫惜妃娘娘曾经喜欢的男子楚国大夫南风。
虽然事情已经被查清,年纪轻轻的惜妃再也活不过来了。
后来,凤无双登基,一年后,段漠北勾结二皇子风无锡化名漠北混进宫中直至后来的发生宫变占领了凤国。
这一切的一切难道不是段漠北为妹妹报仇而最终灭了凤国吗?
想通了这些,无双好想有了一通百通的感觉。这世界没有无缘无故的好,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万事都是因果有报!
二日后,滇洲知府所在的别院的宴会厅内高鹏满座。穿着一身蓝边便装的知府刘健不时的与陆续来的客人寒暄几句。
被安排在左侧后稍后位置的无双坦然自若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观察的座位上的众宾客。
宴客厅很大,装潢华丽,宴请个一百多人不在话下。桌子上摆着上好的铁观音,精巧的糕点供客人品尝。最上方的客位置上空着几个座位,显然是给重要客人留用的。
不远处,有专业的乐师弹琴、悠扬动听的琴声传来让人的心情无比的放松。
此次来参加宴会的宾客并不是很多,但绝对是滇洲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们三五成群的在一起小声的议论事情,有几个还主动的与无双交谈。
无双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礼节性的答话。不多时,宾客已经来齐,留着一撇小黑胡的刘健坐在坐在主位置上。他清了清嗓子咳嗽了两声,底下人立刻停止喧哗肃静下来。琴声也停了下来。
“诸位,今天各位都能赏脸来参加本府的宴会,本府很是高兴,诸位在滇洲都是有名的豪门望族、名门贤士、豪商富贾,在纳粮征税、修桥补路没少的出钱出力。本府在此是十分的感谢。
但今天的宴会既不是征钱征粮食也不是纳粮缴税,而是让在场的众位认识几位从上京而来的贵客。
这贵客别说在滇洲、在京城、就是放眼整个华夏中原也是风云人物。
在座的众位如果能结识这几位贵客,必定官运亨通、大富大贵啊。”
众人闻听至此一片哗然,有人问道:“知府大人不知道你所说的你什么样的大人物,可否让我等见见庐山真面目。
刘健闻言抚摸着下颌的胡须一笑:“那是自然。但是这几份身份实在的尊贵,不如众位随我到大门等候。相信他们一会就会到的。”
人群中自有溜须拍马的,连忙的抚掌称是。众人随着刘健呼啦啦的来到大门外等候,
大约等半个时辰,众人早已不耐的时候,手下人禀告刘健,贵客终于到了。
众人长吁了口气,心中都有些气恼什么样的人物竟让滇洲的这些人物等了这么长的时间。
哪知道那豪华马车的大人物丝毫不理会焦急等待的大人们。中途换了轿子直接的抬到宴会的客厅。自始至终马车与轿子的四周有青衣卫守护,不许半个人靠近。
有些宾客见等了半天的尊贵人物对他们里也不理,心中已经产生怨气,话说的也不好听了。
“这是哪位啊,这么大的架子!见我等等着外面竟然也没有半句招呼。真是不知礼数!”一个上了岁的姓魏的名门居士说道。
“是啊!是啊!”另一个姓张的当地土豪也说道。
众人有随着知府刘健回到宴客厅中。见正中的几个位置上坐着二男一女还有一个出家的道士。
正中间的位置上,端坐着一位穿红袍子的男子,他头戴玉冠,腰系玉带。一双狭长的凤眸闪着阴邪之气,双唇竟如女子般的嫣红。全身散发着一股阴冷的阴柔之气。
他的手下人将原来的茶具撤下,摆上了一副特制的白色的玉质茶具,重新沏好了茶。
左下方做着的是一位身穿白袍的男子,举止潇洒,长的一表人才。旁边的穿青袍的道士约有五十多岁,颧骨突出、面相凶恶。长的像一副脱了皮的骷髅架子。
右侧相陪的是一位貌美如花娇嫩无比的年轻女子。她穿着一身色彩鲜艳的紫色衣裙,梳着时下流行的美人髻,眉毛间点着梅花钿,顾盼之间,妙目生辉。令人迷醉!
只看到这四人一眼,无双心中一慌。这四个自己全都认识。穿红袍的男子就是当今的齐国太子——段漠邪。旁边相陪的是楚国大夫——南风。那个长相凶恶的老道正是骷髅道长,杀死金轮子的凶手。而那个长相漂亮的女子正是青州知府宋涛的妹妹——宋思音。
这,这几个人怎么会聚在一起呢!如果说南风与段摸邪联手想搬倒段漠北到是有情可有。但他怎么又与骷髅道长混在一起了呢?难道他不知道金轮子是被骷髅道长害死的吗?
还有那个宋思音,听苏灿与江舟讲,宋涛、于谦因与黑风寨勾结已经上报刑部问斩了。他的家产被充公。家属被贬为奴。怎么会抱上太子这条粗腿了呢。
知府刘健整了整衣襟,对着坐在上方的段漠北大理参拜,“滇洲知府刘健叩见太子殿下。”
众人一听上面坐的人竟然是当今的太子殿下,一个个惊慌不已屈膝跪倒,“我等不知太子驾临,言行不到。忘请太子殿下恕罪。”
无双也装成诚惶诚恐的样子混在众人当中行礼。
坐在上方坐的段漠邪,吃了一块糕点,又喝了一口茶。曲起手指敲了敲桌面。环视一下跪在地上的众人。声音中透着阴冷。
“方才,有人在门外对本殿下的言行不满,满腹的牢骚。站出来让本殿下看看是哪位啊?”
众人满脸的惊惧之色,你看看我看看你。少顷,姓张的和姓魏的两人才慢慢的从人群中站了出来,而后又飞快的跪爬了几步道:“太子殿下,小民不知道是您大驾光临,言辞冒犯。请饶了我们吧!我等必然感谢太子的大恩。”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