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砚修见穆砚臻似乎记不起来今天梁羽绮在场,就连忙岔开话题:“我就是想问问看你还记得武念吗?”
“记得。”穆砚臻毫不犹豫的回答,他能想起陆奚珈,怎么会忘记武念呢?
过去的武念和陆奚珈简直焦不离孟,孟不离焦,怎么可能会记不起来武念呢?
穆砚修见了又问黄医生:“你的意思是陆奚珈是砚臻的深层记忆,不容易被遗忘。”
黄医生不由得苦笑:“我看二少这样子,根本就没有忘记,只是暂时模糊了,随便一个提醒就能马上记起。”
这个催眠是是真的陆奚珈的,但是穆齐远存了一点私心,觉得如果穆砚臻根本就记不起来梁羽绮,那么她以后就可以随时给穆砚臻治病了。
穆砚臻斜眼看着他:“你们本来打算做多久?”
黄医生有些不好意思:“这个要根据具体情况,有些人需要的时间长,有的人需要时间短。根据黄教授他们的评估,二少你的精神力和意志力都很强,需要的时间更长。”
“你们估计错了,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奚珈的。”穆砚臻语气有些伤感:“是忘不了。”
跟陆奚珈的点点滴滴,都是他最珍贵最美好的回忆,他怎么可能忘记?只怕就是他死了,也不能忘记。
黄医生也意识到了:“其实这个催眠可能时间短,或者是对二少没有什么作用,武念只是提了一个名字二少就想起来了,确实是可能从来没有忘记过。”
倒是对那个梁羽绮,只怕连恨都没多少,确实同意遗忘疏忽。
穆砚修有些吃惊的看着穆砚臻:“砚臻,那我们当时问你的时候你就想起来了?”
“当时就觉得十分熟悉。”穆砚臻点点头:“你们一走我就想了起来。大哥,最近有么有奚珈的下落?”
穆齐远一听就急了:“你看看你,是不是又开始操心了?”
“我要是不找,会更加沉不住气!”穆砚臻立刻强调:“只是爷爷,我不会像过去那么冲动了,你放心。”
黄医生怕气氛再次变僵,急忙说道:“老爷子,我看现在二少既然
不愿意被催眠,那么我们干脆换一个思路?”
“什么思路?”穆砚修和穆齐远立刻问道。
黄医生不急不慢的:“二少的病现在需要修身养性,只要不过度思虑,保持心态平衡,就能控制发病的速度,这样肯定能抑制病情恶化。”
“修身养性?”穆砚修首先就表示了疑问:“怎么个修身养性法?现在砚臻不就是在专心养病吗?”
黄医生扶了扶眼镜:“其实催眠的原理就是心理暗示,而对于二少来说,这个心理暗示可以换成,如果情绪波动,就必须改变疗法,这未必不是一个办法。”
“能不能说的更清楚一点?”穆砚修有点不明白。
黄医生就看着穆砚臻:“二少,我可以这么说吗?如果你还是像以前一样,不考虑自己的身体,那么你的病情肯定会恶化,那么老爷子找人给你进行催眠疗法也就是不可避免的,你总得要做一个选择不是吗?”
穆齐远立刻点头:“不错,你既然不同意爷爷给你找人做催眠,那么你自己就要做出改变,否则我就是拼着这把老骨头不要,我也要继续找人给你催眠。”
“爷爷!”穆砚臻立刻沉声表示出自己的不满。
穆齐远毫不示弱:“我已经让了步,你也要自己好好想想。”
黄医生又接着说道:“二少,找陆小姐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如果你现在不做好心里准备,只怕会让老爷子更不放心,你确实要好好考虑考虑。”
见穆砚臻黑着脸没有说话,穆砚修就接话道:“这个要求砚臻肯定是会答应的,你们不用担心。除了自己心里调节,还有其他办法吗?”
黄医生也非常上道:“自然是有的,就是气功打坐都是可以尝试的,只要二少肯转移一些注意力,放开自己的心胸,也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这些话要是在以前,穆砚臻是不可能听的,但是今天情况特殊,在穆齐远的苦肉计之下,穆砚臻是有可能妥协的。
穆砚修立刻就看着自己的弟弟:“这是可以的,我可以代替砚臻做主。爷爷,他会答应的,砚臻,对不对?”
穆砚臻根本不会担心穆齐远不答应,但是想到穆齐远这段时间估计被家里的事情刺激的不轻,他也不想穆齐远担心:“爷爷,你放心,我不会冲动。”
话已经说道这个份上,穆齐远知道自己今天是没有办法再让人给穆砚臻催眠了:“算了,你们也大了,我也不能强压着你们,只要你们知道分寸就好。”
说着,有些落寞的在祥叔的搀扶下回了自己房间。
穆砚修拍了拍穆砚臻的肩膀:“砚臻,陆奚珈的事情你放心交给我,我会安排好的。”
“哥,这件事你还是交给我,我让阿明每天给我汇报。”穆砚臻却不容拒绝。
穆砚修不放心:“刚刚你也答应爷爷要安心休养,怎么这么着急?”
“我要是什么都不知道才会担心!”穆砚臻十分坚决:“哥,公司的事情已经够多了,你不要分心了。还有,帮我谢谢武念。”
他心里知道,如果不是武念冲了出来,今天的事情,只怕就不会是这样。那个时候穆砚臻说不定被催眠的真的不知道陆奚珈是谁,至少不会容易解决。
说道武念,穆砚修不由得苦笑:“在爷爷面前,武念真的不堪一击。为了你和陆奚珈,这次她和爷爷也吵得够呛。”
这个穆砚臻心里也很清楚,他也没有多说什么,转身上楼去了。
此时武念回到武家,吴月也很吃惊:“你这个时候怎么回来了?”
武念眼睛红红的,就抱了上去:“妈!”
她这样让吴月顿时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是穆砚修又欺负你了?”
武念边哭边摇头:“不是,妈,不是的。”
“那是怎么回事?”吴月不明白了:“在家里,出来穆砚修,还有谁能欺负你?你这没心没肺的样子,只有气死其他人的份。”
“妈!你怎么这样?现在家里只有我,情商智商都比人家低,只有我受欺负的份。”武念说着哭的更伤心了。
吴月心里便有了数:“是不是那个梁羽绮又惹事了?”自从上次武念问了自己之后,她就知道家里不会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