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煜见陆玲珊瞬间变得脸色惨白,狐疑的看着她:“玲珊,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陆玲珊此刻心乱如麻,也不想跟韩煜解释什么,只是急急的说:“我必须赶紧回家,以后再来看你。”说着起身就要走。
韩煜一把拉住她:“玲珊,别慌,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跟我说。”
陆玲珊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木然的点点头,拿起包就走了。
此时,陆家已经翻天覆地了。
因为陆氏最近业务运行平稳,所以陆仲德并没有去公司。
公司发展顺利,陆奚珈的事情又有惊无险的解决掉了,陆仲德的心里说不出的舒坦。
他还琢磨着,什么时候去趟穆家,看穆砚臻能不能看在陆奚珈的份上,提高陆氏在穆家供药商体系的份额。
电话急切的响了起来,陆仲德满面春风的接起了电话:“怎么了,公司有事吗?”
陆氏的副总语气非常急迫:“陆总,出大事了。穆氏将我们踢出了药品供应商体系,我们以后不能给他们供货了。”
陆仲德一听立马提高的声量:“什么?你再说一遍?”
副总都快急哭了:“陆总,我们被穆氏踢出局了,公司最大收获渠道没了!”
陆仲德听了险些晕倒:“这是怎么回事?你详细的给说给我听。”
副总一头雾水:“老板,我也不知道,我也是刚刚接到电话,说那边不需要我们供货了。”
陆仲德不死心的问:“理由呢?”
副总摇摇头:“什么也没说,再打电话过去就不接了。”
陆仲德捂住胸口瘫坐在沙发上:“立刻去给我打听到底为什么!快去!”
说到后面,陆仲德几乎是在咆哮。
穆氏是A市最大的收货商,如果不能给他们供货,陆氏的库存会急速飙升,无法处理,这基本等于断了陆氏的后路。
陆仲德的手抑制不住的发抖,他慌乱的拿起手机,拨打穆砚臻的电话。
他一遍一遍的播,可是那边都没有人接。
此刻,穆砚修正盯着自己的手机冷笑,现在终于知道着急了。
于洁看见陆仲德这事态的样子,试探性的问道:“仲德,怎么了?”
陆仲德粗声粗气的冲她吼道:“公司的事情,说了你也不知道!”
于洁见状,也不敢多问,悄悄的回到房间给陆玲珊打了个电话。
等陆玲珊回来,趁陆仲德在书房焦虑的打电话找人求情帮忙,就连忙走进自己的房间。
于洁有些急迫的跟陆玲珊说道:“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没告诉我?”
陆玲珊吓了一大跳:“妈,你在说什么呢?”
于洁也不绕圈子了:“你知道穆氏取消我们陆家的供货资格的事了吗?”
陆玲珊一听,立马抓住于洁的手臂:“妈?你说的是真的吗?什么时候的事?”
陆玲珊也知道,陆家业务占比最大的就是给穆家的供货,所以陆仲德才会千方百计的想攀附穆家。
于洁焦虑的点点头:“就是刚刚,你爸才接到电话。这个事太突然了,我猜来猜去,只能是陆奚珈那里出了什么问题,我们不知道。”
陆玲珊想到今天穆砚修的恐吓,吓得瘫坐在床上。
于洁看见她这个样子,顿时有些奇怪:“玲珊,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陆玲珊恐惧的望着于洁:“妈,我,我可能惹祸了!”
于洁大吃一惊:“你做了什么?”
见陆玲珊就要哭了的样子,于洁知道事态严重,连忙走过去把门又反锁一遍。
她盯着陆玲珊:“你做了什么,老老实实的告诉妈妈。”
陆玲珊紧紧的抓住于洁的手臂:“妈,我,我今天在学校跟陆奚珈说话,遇到穆砚臻。”
“然后呢?”于洁很着急的问道。
陆玲珊回想起穆砚臻的表情,仍然有些后怕:“我就是想让陆奚珈去看韩煜,就顺便说让她不要见异思迁,说……”
“说什么?”于洁都快被她急死了。
陆玲珊吞吞吐吐的:“说,说穆家除了有钱有势,也没什么好的。”
“你,你!”于洁指着陆玲珊的额头:“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你惹谁不好,去惹穆砚臻?我听说,就是穆家大少爷看见他,也会让他几分。”
陆玲珊听了,吓得要死:“妈,怎么办,要是爸爸知道这件事情,肯定会打死我的。”
于洁搂着吓得发抖的陆玲珊:“别怕,别怕,妈妈在呢,你让妈妈想想办法。”
陆玲珊听了,眼里立刻充满了希望。
于洁在房间焦急的踱来踱去,想着对策。
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似的:“你说当时陆奚珈也在场?”
陆玲珊忿忿不平的点点头:“她还跟穆砚臻一起,对我冷嘲热讽的。”
于洁一拍手:“那扥会你爸爸出来,你就跟你爸说,这是陆奚珈惹的祸。”
“啊?”陆玲珊有些吃惊:“我怎么说呢?”
于洁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点点她额头:“你呀,你动脑子好好想想,这个事情到底什么原因,现在还不知道。哪怕真的是因为你,穆家也不可能到处去讲。”
陆玲珊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如果真的因为我几句话,穆家就这样封杀我们陆家,那他们也太小气了吧?”
于洁点点头:“所以只要你咬牙不认,没人能拿你怎么办。而且,但是陆奚珈也在场,她那么喜欢当陆家大小姐,就让她当啊。”
陆玲珊这才恍然大悟:“就直接说是陆奚珈做的?”
于洁摇摇头:“你等会跟你爸可不能这么直接说,你要引导你爸这么去想,而不是自己说出来。”
陆玲珊听了,这才防下心来,抱着于洁撒娇:“妈妈,幸好有你,不然这次我死定了。”
于洁爱怜的摸摸她的头:“你呀,还是要学会沉住气。以后说话做事,不要给人留把柄,哪怕别人给你一个耳光,你也要笑着指责她,而不是当面撕破脸。”
陆玲珊摇摇头:“妈,那岂不是被人随意欺负?”
于洁笑了笑,脸上的表情却很阴冷:“怎么会,背地里你再十倍百倍的还回去就是了。”
她对陆奚珈不就是这样吗,当年陆仲德把这个小野种带回来,于洁恨不得撕碎了她。
于洁想到这里,笑的更加阴森:“只要忍到最后,才是真正的赢家。陆家的大小姐,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个,那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