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砚臻安排好一切之后,看着陆奚珈似乎平静了不少,也放下心来:“算了,这个事情看我哥和梁羽绮怎么商量解决吧,反正你知道我哥是不可能对梁羽绮有什么感情的,只是看梁羽绮提什么条件。”
刚刚梁思吉病情好转的喜悦分散了陆奚珈的注意力,现在冷静下来,陆奚珈也清醒了:“反正梁羽绮事情都做了,我骂她也没用了,看她到底想怎么做吧。至于武念,到时候她要怎么选择我都站在她这边就是了。”
这话听着怎么觉得有哪里不对,穆砚臻不禁问道:“那要是,要是武念接受不了……”
“接受不了,那就离呗。”陆奚珈语气凉凉的。
穆砚臻本来还想问那我和你怎么办,但是看见陆奚珈那表情,他决定还是等陆奚珈彻底恢复理智再说这个事情。
到了晚上,陆奚珈正在给武念做按摩,梁思吉的护士突然跑了过来,气喘吁吁的看着陆奚珈:“陆小姐,你,你过来一下。”
陆奚珈一惊:“怎么了,是不是梁叔叔哪里出了什么事?”
阿明过来了,带来一堆待办事项。穆砚臻本来在一旁看着文件,听了陆奚珈这话也顿时就站了起来:“我们赶紧过去看看吧。”
护士拍了拍胸口:“不好意思,是我没把话说清楚,那个,梁先生醒过来了!”
陆奚珈听了顿时很高兴:“真的吗?那我们赶紧过去看看。”
穆砚臻对着旁边的阿明说道:“这里你帮我看着,我马上回来。”说着穆砚臻就带着陆奚珈一起过去。
陆奚珈很高兴,连声问道:“醒来多久了?”
护士觉得自己来对了:“就是刚刚的事情,医生在给他做检查。我给梁小姐打电话,没有人接,想着你在这里,就直接过来找你了。”
等陆奚珈和穆砚臻赶到的时候,医生已经做完检查,正在叮嘱梁思吉:“这段时间注意调养,可能有段时间会无法行走,但是慢慢调养还是能够康复的。”
“那要多久才能自己走?”听说没办法走路,一向勤快的梁思吉就慌了,他可闲不住。
医生见了就安慰他:“用不了多久的,只要好好护理,肯定能行动自如的。你让你女儿来找我,我告诉她护理的办法。”
梁思吉听了,脸上有些失落:“她现在有事,你先告诉我吧。”一睁开眼睛,想起李美凤已经去世,而他唯一的亲生女儿还不在设变,这让梁思吉心里微微有些失望。
医生还想说什么,陆奚珈就发话道:“医生,你可以先告诉我,我记下了告诉她女儿。”
梁思吉看见穆砚臻和陆奚珈顿时脸上就暴怒:“你们两个来干什么,看我笑话吗?给我滚出去!”
护士被吓了一跳,但是主治医生对陆奚珈和穆砚臻是了解的,就对梁思吉说道:“刚刚才跟你说要保持情绪稳定,怎么又按耐不住了?你还想不想康复了?”
梁思吉脸上怒气冲冲:“我不想看到不相干的人,你让他们出去,我自然就不会发脾气了。”
陆奚珈就朝医生摇摇头:“医生,没事的,你先开好方子,到时候等他女儿过来了直接给她也可以。”
穆砚臻冰冷着一张脸没有说话,可是医生却感觉到了压力,就看着梁思吉说:“你好好养病,不要再乱发脾气。陆小姐这段时间每天都关心你的病情,比你女儿还来得勤快啊。”
梁思吉当着医生的面倒是没有继续破口大骂,但是态度仍然十分恶劣:“我不需要她猫哭耗子,假惺惺。”
医生还想说什么,陆奚珈就笑着说道:“医生,没事的,辛苦你了。梁叔叔的病以后还要靠你呢,麻烦你多费心。”
穆砚臻也朝医生点点头:“多谢。”
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矛盾,但是主治医生和护士都对陆奚珈和穆砚臻印象非常好,也就笑着点头,并且接着整理药品的空隙出去了,给他们一个说话的机会。
梁思吉见病房里只有他们了,说话就毫无顾忌:“怎么,是过来看我死没死吗?是不是我要是一直昏迷不醒,你们最高兴了?”
陆奚珈见梁思吉嘴巴已经干的脱皮,说话也比较费力,就在旁边倒了一杯温水递给他:“叔叔,你先喝点水,刚刚醒来,
嗓子肯定也不舒服。”
梁思吉扭过头去:“我用不着你猫哭耗子,给我滚出去。”
穆砚臻有些不高兴:“你嘴巴放干净一点。”
陆奚珈见了,就连忙制止穆砚臻:“砚臻,你少说两句。你能不能让阿明去帮我买点米浆。叔叔刚醒过来,正好喝点米浆润润肠胃。”
穆砚臻怎么放心让陆奚珈和梁思吉单独呆在一个房间,他立刻就表示反对:“我不去。”
梁思吉冷哼了一声:“用不着,我不稀罕。”
陆奚珈有些无奈的看着穆砚臻:“那你打个电话给阿明总可以吧?”
穆砚臻这才松口:“我就在这里守着。”
陆奚珈就把水递给梁思吉:“叔叔,你就算要骂我,要找我拼命,总得把自己身体养好吧?”
梁思吉的确嗓子已经干的冒烟了,听了这话就恶狠狠的接过水杯:“你就盼着我早点死是不是?”
穆砚臻语气更加冷淡:“要是盼着你早点死,当初就不送你来医院岂不是更好?”
陆奚珈就有些无奈的看着穆砚臻:“梁叔叔刚醒,你就不能少说两句吗?”
“恶言相向的人是他。”穆砚臻今天也有一肚子气,根本就不想再继续忍下去。
梁思吉喝了水,嗓子舒服多了,说话更加来劲:“她害死我老婆,我还不能说了?”
“她怎么害死你老婆了?”穆砚臻冷笑着反问。
梁思吉愣了一下:“梁羽绮告诉我的,怎么会错?”
穆砚臻现在听到梁羽绮的名字就觉得反胃,想道这个女人可能还会在他以后的生活中掀起滔天大浪,他就更加窝火:“你女儿说什么就是什么吗?证据呢?如果真的是这样,她怎么不报警?你怎么知道她不是自己心虚?”
陆奚珈从没来没看到穆砚臻这么毫不留情的质问别人,通常这个时候,他根本是懒得搭理吧,看来他真的对梁羽绮非常厌恶了。
梁思吉本来就是个老实的乡下汉子,嘴拙口笨,加上梁羽绮也没有跟他说事实经过,被穆砚臻这么一问,顿时有些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