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孙三人各怀心思地吃完晚饭,穆砚臻就面无表情的一个人上楼了。
穆砚修气呼呼地问旁边的祥叔:“你说他是不是在生我的气?”
祥叔在旁边忍者笑,说道:“你确实对陆家二小姐很有偏见,每次一有风吹草动就回来跟二少爷说,谁乐意自己未婚妻天天被别人说三道四啊。”
穆砚修瞪着祥叔:“我这不是担心他被人骗吗?”
祥叔习惯性的扎穆砚修的心:“二少又不是小孩子了,儿大还不由娘呢,你也该放手让他自己做主了。”
穆砚修听了不由得气结,这是说他多管闲事吗?
穆砚修又不死心的看着自己的爷爷:“爷爷,你觉得呢?”
穆齐远也不看他,悠悠的说道:“自己还是个孤家寡人的,就不要太操心别人的老婆了。”
旁边的祥叔忍不住笑出了声,穆砚修狠狠的瞪着他,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十分精彩。
他张开嘴想说点什么,最后还是理智地决定闭嘴。
这个时候再说话,那可就是引火烧身了。
但是穆砚修心里很抓狂,为什么就是没有人觉得那个陆奚珈有问题呢?为什么?
穆齐远乐呵呵的看着自己的大孙子吃瘪,心里却盘算着什么时候去会会自己未来的孙媳妇。
楼上的穆砚臻看着窗外的景色,想起了那个小丫头在自己办公室一脸茫然的说不认识自己的样子,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的,依稀可以看到小时候的模样。
想到这里,穆砚臻的嘴角微微上翘。
不过这丫头小时候可爱多了,不像现在张牙舞爪的,还这么能招惹是非。
穆砚臻皱着眉头,打了个电话给助理阿明:“我这几天的行程安排是怎么样的?”
接到电话的阿明立刻打起了精神:“穆总,明天下午您就必须出发去M国参加国际医学年会并和惠氏总裁签订战略合作协议。”
穆砚臻淡淡的问道:“可以换人吗?”
阿明一愣:“穆总,对方是集团总裁出席,这个您必须参加。”
穆砚臻从来都是以工作为重,从不提这种要求。
穆砚臻习惯性的揉了揉额头,沉默了一会说道:“你去查查陆家二小姐在学校里的流言,我要在最短的时间内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阿明心里一紧,连忙答应。
看来穆少对这个陆家二小姐非常看重,自己都快成了A大专业八卦记者了!
穆砚臻想到穆砚修说陆奚珈跟学校教师暧昧不清,心里涌起淡淡的不舒服,虽然他相信陆奚珈的人品,但是想到她也许是和哪个教授走得近被误会,穆砚臻心里还是一阵郁闷。
为什么她每次见到自己就是一副警惕防备的样子呢?
难道自己长得很像坏人吗?
此时的陆奚珈一边接着陆仲德的电话,一边无缘无故就打了个喷嚏。
陆仲德让陆玲珊叫她立刻回家,可是陆奚珈不想回去面对陆仲德和于洁那虚伪的嘴脸,于是找借口说自己要学习,没时间回去。
没想到陆仲德听了,就像被点燃的火药桶一样:“你怎么这么不知廉耻,立刻给我回家,我宁愿你做个文盲,也不希望你做那些伤风败俗的事情!无论如何,我陆仲德还是养得起你的。”
反正她和穆家的亲事已经定了,读不读书有什么关系,在穆家不知情的情况下,保住名声不被退婚才是头等大事!
陆奚珈知道肯定是陆玲珊回家告状了,故作委屈的说道:“爸,我不知道你听说了些什么,可是我行的正坐得端,我还要努力学习,争取以后能在陆氏给您帮忙呢,我不回去。”
说完不等陆仲德再说些什么,就立刻把电话挂了。
陆奚珈想着刚才陆仲德的话,又看了看桌子上外公的医书,突然走到阳台上,拿了个铁盆,把已经看完的医书全部烧了。
上辈子陆仲德利用这些医书飞黄腾达,这辈子无论如何都不能再让他得手。
反正陆奚珈过目不忘,就让这些医书永远的留在陆奚珈的脑海里吧,外公知道了也肯定会赞同自己的做法。
武念见陆奚珈站在阳台上望着一盆烧焦的东西发呆,不由得喊道:“喂,陆奚珈,你在做什么呢?不会是想不开吧?”
陆奚珈回过神来摇摇头:“没有,这些东西以后用不着了,就烧了。”
武念有些不解:“你要是有着闲功夫,还不如想想怎么去遏制那些谣言。别怪我没提醒你啊,在那些好事者的眼里,你可跟埃及艳后差不多了。”
现在校园里关于陆奚珈的传言越演越烈,武念明明知道里面很多都是假的,但是人微言轻,八卦的大众根本不信。
火光照在陆奚珈的脸上,使得她本来略显稚嫩的脸庞露出几分坚毅,如同她的话语:“放心,我会让这些谣言水落石出的。”
武念看见她这个表情,倒是一愣。
她一直认为陆奚珈只是一个空有其表的小傻妞,但是单就她面对流言蜚语的这份镇定就已经非常让人佩服了。
武念觉得自己对陆奚珈倒是越来越感兴趣了呢。
话说陆仲德见陆奚珈就这样挂了自己的电话,气的把电话往地上一摔,嘴里还狠狠的骂着陆奚珈不知廉耻。
于洁见了,连忙上去顺着他的胸口:“仲德,什么事又发这么大脾气,对身体不好,来,先坐下喝口水。”
陆仲德喘着粗气重重的坐在沙发上,叹了口气说道:“要是奚珈有玲珊这么懂事就好了,偏偏跟穆家有婚约的是她,真是气死我了!”
于洁听了也不接腔,只是温柔小意的劝陆仲德:“你先消消气,保重身体。我和孩子们可都指望着你呢。”
陆仲德听了心里很受用,更加觉得于洁贤惠体贴。
于洁安抚好陆仲德,马上回房间给陆玲珊打了个电话:“玲珊,你爸爸现在对陆奚珈非常生气非常失望,你得想办法再加把火。”
陆玲珊听了喜上眉梢:“真的吗?那我该怎么做呢?”
陆玲珊再有心机,此时也只是一个19岁的少女,哪里比得上老练阴沉有隐忍多年的于洁呢?
于洁冷笑着:“你呀,就是太嫩了。既然陆奚珈在学校勾引老师,那就应该让全校都知道陆奚珈怎么勾引老师,勾引的又是哪个老师啊。她敢做,你还不敢说吗?就要让全校的人都知道,陆奚珈勾引老师这个事情是证据确凿的。”
陆玲珊听了非常高兴:“这样一来,陆奚珈就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于洁哼了一声:“我倒要看看,穆家还会不会要这样一个声名狼藉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