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总答应吗?”花笙眼睛眨啊眨,笑起来时,嘴角陷进去两个深深的酒窝,好看至极。
她的笑容绽放在褚勐云的眼窝中,又从中挑起一抹波澜。
“确定好时间了告诉我。”静默片刻后,他回。
花笙双眼放光,连连点头:“好的褚总,褚总好走,褚总拜拜!”
之前后老公没了怎么办?多大回事,重新套路回来不就得了!
被褚勐云这么一搅和,王总智商一下子飙升,胡乱掰扯个理由就先走了,徒留游启申抱着合同无所适从。
“褚勐云,你狂什么?”游启申恼羞成怒,前把合同撕成几大块,后开始摔起了包厢的碗盘桌椅。
服务生吓得瑟瑟发抖,不敢开腔。
“天下人都说褚休明小时候那场车祸是意外,依我看就是你下的狠手!他是褚家长子,辈分才智样样都在你之上,如果不是后面成了个傻子,根本轮不到你跟我叫板!”
“游总,您冷静一点,”秘书机智地转移话题,“外面有个女的,好像跟褚勐云很熟的样子。”
“女的?”游启申把凳子扔到一旁,冲出了包厢。
远远看向吧台方向,褚勐云刚好把手机递给花笙时,他怒吼:“给我查清楚她的身份!”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花笙都忙得晕头转向,压根儿没时间见到褚勐云。
她一会儿听说他去国外了,一会儿又听说他有不方便透露的私人行程,至于他到底去了哪儿,没人知道。
又一个早晨,她人刚到公司就接到同事电话,让她顺便带十杯咖啡上楼。
“褚总,那不是花笙吗?她怎么买这么多咖啡,”阔别几日再回到公司,助理第一眼就注意到了正在排队等电梯的花笙。
她个头娇小,左右手又满当当地拎着咖啡,被职员们挤得一愣一愣的。
褚勐云视线只在她的身上停留了两秒就移开,没走出去几步,又顿住步伐沉声道:“叫她过来。”
花笙插着耳机在听歌,助理直接敲了下她的肩膀:“花小姐,褚总这边请。”
花笙拔下耳机,愣住。
助理把她左手的一盒五杯咖啡接到了手里面,转身:“走吧。”
“谢谢褚总,”花笙钻进电梯里后就缩到了墙角。
见褚勐云看了眼自己手里提着的咖啡,花笙抿唇解释:“褚总不好意思,我这是买给部门同事的,很抱歉不能跟您一起分享了。”
“花小姐,总裁不爱喝咖啡,你多虑了,”助理咳嗽了声。
是吗?可她很爱喝。
印象中褚勐云似乎也很喜欢啊,这可真奇了怪了。
花笙早上乘坐总裁电梯上楼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公司。
要知道全公司上下有幸与褚总同乘过电梯的职员屈指可数,这花笙又算哪根葱?因此,花笙上午的活又莫名其妙多了起来。
好不容易得空靠回到自己的椅子上,她信手在办公桌上摸了两下,意识到不对后才皱起眉头起身。
“我之前放在桌上的那个咖啡杯,你们有谁看到了吗?”她抬高几分音量问周围的同事。
“谁有空注意那些?你是不是喝完了,被打扫卫生的阿姨给收走了。”
花笙心急如焚:“不可能,我那里面装着东西的。”
她早上带来了一小瓶自己调的香水,既然她一个实习生还不能进实验室,那拿着这个到总监面前博个好感也不失为好的策略。
只是不巧,她装香水的瓶子破了个孔,香水有漏的迹象,于是她才把没喝完的咖啡倒掉,临时把香水装进了洗干净的杯子里。
同事觉得花笙多事,恹恹地不再理她。
倒是梁子书大白天就跟喝醉了似的,脸色煞白,左摇右摆走到她的身边问她在找什么。
“我的咖……等等,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花笙伸手扶了下他。
梁子书忽然打了个喷嚏,跟着才说:“可能是因为昨晚通宵,今天脑子不灵光了,我刚才喝的咖啡,总觉得味道怪怪的。”
他已经去刷了两次牙了,嘴里还是一股怪味,胸口也闷闷的。
“味道奇怪?”花笙眯着眼睛看他,猛地意识到什么,问他,“你确定你喝的是我早上放到你桌上的咖啡?还是说,你误喝了我桌上的香水?”
她的声音开始颤抖。
“香水?”梁子书愣了愣,“我当时喝的时候,你桌上没东……”
梁子书话还没说完,眼前一黑,人直接摔到了地上,动静闹得太大,一时间周围的同事都看了过来。
“快打电话叫救护车!”有同事匆忙跑过来,目光直勾勾地盯着花笙,“你刚才说他喝了你的香水,你干嘛把香水装咖啡杯里,你这是蓄意谋杀!”
花笙四肢发软,蹲在昏迷的梁子书身边时,她的脑子一片空白,伴随着嗡嗡嗡的叫声:“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医护人员用担架把梁子书抬上救护车时,围上来了不少路人和公司同事。
“你滚开!”
花笙想跟车一起去医院,被同事大力地推到了旁边的地上。
同事跳上车,怒发冲冠:“梁子书也就比你早来公司半年,能力稍微强点就让你这么嫉妒,非得要弄死他?接下来你的目标又是谁?我们,还是林总监?”
花笙手足无措,不停地摇头:“不是我,我真的没有。”
“死到临头还嘴硬,公司成立到今天,还没出过一桩人命!”突然想到了什么,同事又说,“你哭什么?你进公司不是很有后台吗?让你背后的人出面解决这事啊。不过我奉劝你,褚总最厌恶这种不入流的雕虫小技,你的后台要是不如褚总硬,梁子书又醒不来,那就等着一命偿一命吧!”
救护车喧嚣地离开,花笙回头,脸上满是泪水,周围的人们都指着她,骂她,笑话她。
她什么也不褚,跑进了电梯里。
身子发凉,她靠着电梯墙面,哆嗦着嘴唇喃喃:“当年有个新闻,褚勐云公司也有个女的误喝了大量香水导致脑死亡,结果调查出是有同事故意调换了她的果汁……”
花笙双眼忽然放光,对啊,栽赃!
她几乎是跑出电梯的,其他几个部门的职员都围到A部来看热闹了,办公区外乌泱泱的全是人。
“你还回来做什么?我们不欢迎你!”有同事伸手挡住了花笙,不小心沾到她手肘上刚才在楼下被推倒擦破流的血,表情显得嫌弃。
花笙语气急促:“陈姐,你让我进去见总监,我是被陷害的,我没有害梁子书!”
“陷害?”同事挑眉,回头看了眼身后的同事们,忽然笑起来,“她说她是被陷害的,你们信吗?”
一阵嘲讽的哄笑声响起。
“整个办公区,除了你故意把香水装咖啡杯子里外,还有谁能想出这样的损招,实习生?”
“同事一场,我劝你能跑还是赶紧跑,等褚总真的开完会回来,你会死得很惨。”
花笙拼了命地摇头,泪水横飞:“不是的,真的!我杯子确实就摆在自己办公桌上的,是有其他人知道我那里面装的什么,然后故意跟他桌上的咖啡调换的!”
“你们相信我好不好?让我见总监,我请她调监控,肯定能证明我的清白的,”花笙的语气,带着一股浓烈的乞求。
她不能出事,不能让公司因为她蒙上污点。
一定,不能是她。
可现实终究还是残酷,无论花笙哭得多么撕心裂肺,解释得多么真情实感,没有一个同事肯信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