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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村落里面的士兵刚刚做饭完毕,身上没有余粮了。
秦钟摸了摸下颌,暗忖,四周的县城全部被黄巾军团劫掠一空了,自然筹集不到粮草了。
附近的关隘肯定有小股黄巾士兵驻守,不过,波才率领大军围困了皇甫嵩和朱儁,想必附近的散兵游勇应该被收拢起来了吧。
当务之急是立刻筹集到粮草以解燃眉之急,现在有两条路,要么去阳城、密县那里募集粮草,要么就是想办法打劫黄巾军的粮草。
秦钟将自己的想法给杨达和王猛他们两个人说了一下,王猛闻言,沉思片刻,轻声说道:“大人,我等不过是皇甫嵩账下司马,位卑言轻,何以募集粮草呢?”
杨达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可别到时候被当做逃兵,那么就是黄泥巴落在裤裆之中,说不清楚了呢。
那么,就剩下一条路了,劫黄巾军团的粮草!
打定主意之后,秦钟嘴角微咧,笑着说道:“义武,你就受累了,跟我再出去走一遭吧。”
王猛统帅的步兵曾经跟黄巾军团接触过,以防万一,到时候被识破的话,很有可能会是一张血战!
兵贵神速,秦钟手中这一只部队他还有打算作为奇兵突破波才的包围圈,无论如何要把握这一次建功立业的大好时机。
杨达双手抱拳作揖,轻声说道:“喏!”
吃了战饭之后,秦钟和杨达再度伪装成了黄巾士兵往官道上面跑了过去。
月朗星稀,冷风呼啸,这个时候自然不会运送粮草的黄巾士兵了,思来想去,秦钟觉得还是有必要再去探一探波才的军营。
得之秦钟的计划之后,杨达面色一怔,大惊失色,还要再闯虎穴吗?
昨天晚上,波才因为要攻打长社,所以防备松弛,再加上黄巾士兵人多势众,给了秦钟他们可乘之机。
问题是,波才新败,此时必然也在军营之中,那么,守卫森严,有那么容易混进去吗?
秦钟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容,一副胸有成足的表现,当下杨达不再怀疑,紧紧跟随着他的身后往波才的军营冲了过去。
与此同时,波才陆陆续续派出巧舌如簧、能说会道的黄巾士兵打着火把在长社城前叫阵。
城墙上面的守军将士选择了忽视,他们依然有条不紊的握着长戟站岗、巡逻,以防黄巾军团可能的夜袭行动。
城门之下的百夫长骂累了,最后只剩下嘴巴一张一合的,如同岸边离水的鱼儿一般。
朱儁和孙坚站在城墙上面看着下面跳梁小丑一般的那数十名黄巾士兵,孙坚眼神之中精光一闪,沉吟了片刻之后,朗声说道:“大人,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某愿意亲率死士闯入波才营帐之中。”
朱儁眼睛一亮,透过身旁篝火上面跳动的火光,打量了一番面前的孙坚,从某种程度上面来说,他们其实是一路人。
孙坚也是出生小户人家,年轻时候凭着谋略和武技闻名于乡里,在士族门阀垄断官僚体系的东汉,寒门崛起无异于痴人说梦!
好在,从王莽、赤眉之后,东汉王朝就处于风雨飘摇之中,自然,武将就有了用武之地了。
凉州那里,帝国与胡人、羌人就打了百年的战争,多少大汉将士马革裹尸,只为了维护帝国的安宁!
朱儁摸了摸下颌,寻思着孙坚的话语有道理啊,经历过昨天晚上的惨败之后,波才他们想必短时间内不会采取什么过激的攻城手段了。
这个时候能够派出死士杀入波才的大营之中,一定能够给与黄巾匪徒心理上面造成沉重的负担呢。
想到这里,朱儁和孙坚一同走下了城墙,径直往县衙走了过去。
一路上百姓皆是人心惶惶,行色匆匆,毕竟城门可是黑压压的一片黄巾匪徒呢,一旦长社被攻破的话,他们这些百姓的结局不堪设想!
护军司马傅燮跟随皇甫嵩驰援颍川,看到十室九空,饿殍遍地的悲惨局面,心痛不已。
“哎,天下之祸,不由于外,皆兴于内!”傅燮眼神之中泪光闪动,他嘴角微咧,幽幽说道。
“南容啊,当务之急是先平乱,这些事情等候日后在禀明圣上也不迟啊!”
皇甫嵩轻声说,言语自然也是有些萧索了,朝廷宦官当道,忠义之士报国无门,无可奈何!
此时,朱儁和孙坚快步走了过来了,朱儁将孙坚的计策跟皇甫嵩说了一遍,自然是希望得到皇甫嵩的应允了。
皇甫嵩长长叹了一口气,幽幽说道:“这倒不错,可以让长社县令招募乡勇作为向导,去黄巾军营之中探查一番。”
一个士兵奉命跑到了偏房之中找来了长社县县令程图,程图当即快步走了过来了。
“拜见将军!”程图双手抱拳作揖,沉声说道。
皇甫嵩看了一眼程图,将刚刚的谋划说了一遍,程图瞳孔一凝,大吃一惊,需要募集几名向导潜入波才的大营之中。
“为人臣者,守土有责,有死无贰!”皇甫嵩嘴角微咧,眼神之中一道精光一闪而过,他郑重的说道。
皇甫嵩顿了顿,继续说道:“若偷生苟免,犬马之不如!”
顿时,程图鼻尖和额头上面均是渗出了细细的汗珠,当下跪在了地上,信誓旦旦的说道:“某自当竭尽全力,救社稷之危!”
说着,程图告退,回到了偏房之中召来了功曹张贤和班头李吾共同商议了。
“大人,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况且也只是作为向导而已,我觉得可以在樵夫之中挑选青壮年担任。”张贤略微思索片刻之后,沉声说道。
程图点了点头,当下便是令功曹张贤和班头李吾前去物色人选了。
接着,程图回到了自己的家中,妻子云氏看到了闷闷不乐的丈夫之后,不解的问道:“夫君你这是怎么了?”
“哎,皇甫嵩大人要求晚上派几个去夜闯黄巾军营呢,我正在为这事情发愁呢。”
云氏闻言,微蹙秀眉,柔声说道:“夫君,你容我多嘴了,我虽然是一个妇道人家,可是,我知道你身为朝廷命官,自然要但当起属于自己的那一份职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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