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那章连贴了两次,迟迟改不过来。因而删了重发一遍。请见谅】
秦雷醒来时,日头已经偏西了。
若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起来,正支颐坐在桌边望着秦雷发呆。见秦雷起身,忙上前给他穿上鞋。然后柔声道:“爷,先洗把脸再用膳吧。”
秦雷在她圆润的下巴上摸一下,笑道:“先洗个澡吧,有些脏了。”
若兰微微摇头,轻声道:“老人常言:饱不剃头、饿不洗澡。空着肚子洗澡不好的。”
秦雷讪笑道:“哈哈,原来我还以为是饥不剃头饱不洗澡呢。”他说的是去宗人府前那次。
洗漱用膳完毕,秦雷这才舒服的泡了个澡。等穿衣时,若兰抱来一摞衣裳。有些忐忑问道:“今个晚上灯会,爷还照常穿?”
若是往日,秦雷定然大大咧咧道:“恩,该咋地咋地。”幸亏昨日一场小小反省,他注意到若兰眉宇间的期待,便朝她呲牙笑道:“有什么好的建议?说来听听。”
若兰咬着下唇,从怀里那摞衣服的最下层,抽出一身宝蓝色的衣裳。轻声道:“夜里穿黑色太不显眼了,要不爷试试这身吧。”这身衣裳是她亲手裁剪,又一针一线缝制起来的。
秦雷看着她期待的目光,不忍拂了女孩的美意。便点点头,让她伺候着穿上。
不一会,一个一袭蓝衫的浊世佳公子便映现在落地铜镜中。秦雷端详一下,发现确实比原来整天一身黑皮要清爽的多,甚至心情也跟着好起来。他一把搂过若兰柔若无骨的身子,在她额头狠狠亲了口。把若兰羞得玉面通红,小脑袋都快低到酥胸上去了。
秦雷伸出右手,轻轻勾起若兰白瓷般的下巴,专注的望着女孩柔美的面容。若兰的双目逐渐迷离,小嘴微微的张着。良久,秦雷才轻声道:“你做的衣服,我很喜欢。”
一层水雾蒙上姑娘廖若星辰的大眼睛,若兰心中惊喜万分,身体也微微颤抖起来。
秦雷一把将她拉进怀里,温柔抚mo着她瀑布般的秀发,轻声道:“有什么话就说出来,不要憋在心里,偷偷抹泪。”
若兰如遭雷击,抬头惊恐道:“今天早上王爷都看到了?”说着,便强忍心酸,想离开秦雷的身体。
秦雷左手用力,不容抗拒的把她紧紧搂住,不让她脱出自己的怀抱。右手轻轻撩起她耳边的秀发,在她耳边轻声道:“这几日,你夜里时常暗暗哭泣。能对我说说你的心结吗?”
若兰的身体渐渐软下来,泪水却再也止不住,淅沥的流下。渐渐的开始抽泣,颤抖的越来越厉害,最后竟完全没有力气站立,只能软软的靠在秦雷身上。
秦雷也不急,轻轻的拍着姑娘柔弱的背,静静的等着她哭完。
不知过了多久,抽泣声终于渐渐平息。秦雷这才坐下,把若兰抱坐在自己腿上,从怀中掏出手帕,递给她。若兰转过头去,擦了擦眼,又使劲擤了擤鼻涕,然后把手帕收了起来。
若兰终于鼓足勇气,回头去看秦雷那摄人心神的双目。秦雷伸出右手轻轻抚mo她的面颊,温声道:“我跟太子殿下有些小别扭,所以这些日子就要搬出东宫了。你愿意跟我走吗?”
若兰使劲的点点头,坚定道:“爷到哪若兰就跟到哪,就算爷不要若兰了,奴婢也不会伺候别人了。”语气中带着一丝决然。
秦雷点点头,凝视着若兰有些红肿的双目,认真道:“你知道,你是我第一个女人。你不知道,你在我心里的地位远比你想象的要高。”
若是往日,若兰心里定然欢喜的开了花,但此时这话像刀子一样剜在姑娘的心上。她紧咬着下唇,凄然道:“若兰对不起爷,不配爷对我这么好。”刚止住的泪水又流了下来。
秦雷双手把她身子扶起,定定的看着若兰,轻声问道:“为什么会这么说呢?”
若兰本是个兰心蕙质的姑娘,方才的惊吓惶恐之后,神智逐渐清明,知道秦雷并不是要兴师问罪,便强撑着从秦雷身上下来。跪在他的膝前,双目凄然的望着秦雷,轻声道:“初十那天,前院的总管唤奴婢去训话。奴婢去了,结果屋里只有一个躲在帘子后面的人。他威胁说,奴婢家里已经被他控制了,让奴婢把爷的举动,每五天一次报告给他,若是迟了一次,便会要奴婢家里一人的性命。”
秦雷沉吟道:“今天可正是日子。怎么办?”
若兰决然道:“奴婢从未存过出卖殿下的心思。便准备死在那人面前。想来我死了,他就不会再伤害奴婢家里人了。”
秦雷把她拉起来,笑道:“傻丫头,下次谁敢威胁你,直接告诉本殿下,看我不派人把他剁碎了喂狗。”转而正经道:“记住,在你看来天大的麻烦,对于爷,也不过是挥手之间的事情。这次便算了,下次要是还敢独自憋着,看小爷不家法伺候。”说着说着,便不正经起来。
若兰把心事说出来,也是一身轻松,这才看到秦雷左肩上湿了大片。忙不好意思的起身,从里间衣柜中又拿出一身宝蓝色的衣裳。秦雷笑道:“你一次做了几件啊?”
若兰轻声道:“以为再也见不到爷了,便多做了些放着。”秦雷心中一阵柔软,却没有做声。
等换上衣服,让若兰把马南唤进来。这几日,铁鹰、沈冰、石猛几个都被馆陶派上了任务。是以现在由马南充任秦雷的侍卫长。
白白净净的马南也是秦雷侍卫中的老人,跟着他走南闯北,大小事情一件没落下。深得秦雷信任。
秦雷对他淡淡的吩咐道:“两件事,第一,派一个小队,去若兰家,把她的家人保护起来,直到解除警报为止。第二,你亲自带队,暗中跟着若兰,把她要见的人抓起来。我要活的。”
然后温言对一边有些惴惴的若兰道:“不用怕,他们都是孤最信得过的人,不会出纰漏的。”
到了夕阳西下时,那位李四亥又来了。二话不说,便拉着秦雷上了马车,往玄武大街驶去。
秦雷笑眯眯的看着坐在下首的小胖子。小胖子也是满面笑容,开口道:“半年不见,五哥还是那么神武不凡,想必这半年过得还算舒坦。”
秦雷脑门见汗,心道,这小胖子乃是皇帝的小舅子,却叫老子哥哥,实在是狗屁不通。但秦雷也不愿意当那个小,似笑非笑道:“托老四你的福,过得舒坦的紧。”
小胖子李四亥知道,秦雷这半年无妄之灾的引子,便是万里楼上的那场架。他伸出胖手挠挠胖腮道:“我这当舅舅的怎么好去欺负自己外甥女,想着你管教妹妹还是在情在理的。那时候大家又不熟,这不才搞了那么一出,不是说好揭过了吗?”
秦雷点点头,笑道:“不说这一桩。”然后玩味的盯着李四亥那油光光的胖脸,悠悠问道:“你娘的葫芦里买的什么药?无端端的来找老子干什么?”
李四亥一脸委屈道:“就是想五哥了,便来找你。这有什么道道?”
秦雷嗤笑道:“我看你是夜猫子进宅。”
李四亥倒没听过这新鲜话,好奇道:“怎么讲?”
秦雷翻翻眼皮道:“无事不来。”然后坐直身子,正经道:“原本早就听说中都有四害公子,我一直以为是四个纨绔,前些日子才听说,居然是您老一人包办这么大的名头。实在是可喜可贺。”
李四亥被他说得面皮发sao,打哈哈道:“都是陈年旧事了,现在正经为家里做事,不再招摇过市,已经没人叫这诨号了。”
秦雷这下真有些奇怪了,缓缓道:“既然出来做事了,就应该知道你家的立场,怎么还来找我?难不成你们太尉府讲究先礼后兵?”
李四亥知道秦雷说话云山雾罩、真真假假,但这句先礼后兵却是说中了。他沉声道:“不错,我家老爷子让我给你带句话。”
“洗耳恭听。”秦雷笑道。
“他说:他很欣赏你。”望着秦雷张大的嘴巴,小胖子很满意自己造成的效果,得意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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