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之后,再次看向那一钵盂清水,而这钵盂内的清水,通过镇府大鼎得知乃是九天弱水。
上古之时有九大真水,其一曰三光神水,存于元始圣人的八宝琉璃瓶中,后赐予十二金仙之一的慈航道人,慈航道人破教投入西方后,成为四大菩萨之一的观世音菩萨,那八宝琉璃瓶也就成了其手中的玉净瓶。
它名为‘三光’是因由‘日,月,星’三种先天神水混合而成。这日月星三种先天神水,每一种都是绝无仅有的稀世神水,亦是绝世毒物,日光神水消磨血肉精骨;月光神水腐蚀元神魂魄;星光神水吞解真灵念识。便是证道大罗的神仙,沾染上它们,都得脱成皮,所以就连开天便存在的古老生灵都对它们珍惜万分。
其二便是九天弱水,这天河弱水,存于三十三天之上,漂浮在天界星海之中,生生世世不沾凡尘,乃是世间最纯粹之水。但纯粹到极致便是最极致的毒药,一旦沾染,便会被弱水彻底分解净化,从人世间彻底被抹去,再无轮回可能。弱水之上,自成领域,鹅毛不浮,仙佛难渡,任其道行通天,敢横渡弱水,都只有一个下场,那便是沉入弱水,被弱水分解融化,化作弱水的一部分。巫妖大战之时祖巫共工撞断不周山,天地倾覆,洪水倒灌人间,这里的洪水指的便是无数弱水。也正因为是弱水,才差点淹没整个人间,让仙神死伤无数,引的圣人女娲娘娘出手补天。
其三曰黄泉河水,九幽之下,黄泉河畔,不见归途,摆渡众生之水。此水乃是冥界地府先天所生,随冥界开而生,冥界灭而灭,乃是存世最多的先天神水,但亦是因果最大的神水。它秉承冥界天命而出,横跨阴阳两界,流通于无尽世界中,凡有生灵,便有它的痕迹。
如果说弱水是最纯粹之水,那黄泉则是最浑浊之水,世界无尽生灵,凡死后,灵魂皆坠入黄泉,随黄泉流入冥界,为善者于冥界上岸,为恶者则永远在河中挣扎,罪业未消之前,不得解脱。是以,黄泉之水溶众生之贪嗔痴恨,爱恨情仇,乃是红尘之水,因果之水,乃是仙佛避之不及之物,他们一旦沾染,瞬息便会被红尘之力打落凡尘,坠入九幽,难有恢复之时。
其四曰先天壬水,乃是十大先天灵根之一的蟠桃树,感万海之精华,聚天地之精气,历万万年方才能凝聚出一滴的神水。此水乃壬水本源之精,一滴便可化江海湖泊,淹没世间,是一种极端可怕的神水。其五曰一元重水,一滴就有数万斤,其六曰玄冥真水,此水号称万水统帅,有以水御水之能,至阴至寒。其七无形真水,号称万水之贼,能侵蚀到别人法力之中,模拟别人法力的特性。其八曰万化雷水,生命源头,催生草植。其九曰宙光真水,乃时光之水,无始无终。
这九种真水,排名无先后之分,皆鼎鼎有名,哪怕是金仙得之,也会珍惜异常。当然,洪荒之大,也不就这九中真水,想那血河真水,无垢水,子母河水都神异非常。
不过这些都不是尉迟真金目前能够奢望的,但他到底是身负大气运之人,当下便有两种真水摆放在眼前。一是九曲黄泉图内的黄泉河水,此水也不知道是老巨鳌从那得来,甚至都被他的炼器手法所耽误,好端端的神水加入那些敌人尸骨练出劳什子九头巨鬼来,乍看实力不弱,但实则根本没将黄泉河水的功效开发到最大。
这也是尉迟真金想要重炼九曲黄泉图的第二个原因,而他重炼之下,有把握将黄泉河水提炼出来。在加上面前这一钵九天弱水,有了这两种真水,尤其一者在九天之上,一者在九幽之下,两者正暗合阴阳,尉迟真金有信心练出绝世宝物。
想到这里,当即有些迫不及待,于是抬腿踢了一旁的雮尘童子一脚道:“拿着所有符箓,找个宫殿快去炼宝去,随后我提升你的境界!”说着直接将黄皮葫芦扔了过去。
雮尘童子正在细细打量手中玉符,不防备之下直接被踢个趔趄,张嘴正要抱怨之时,黄皮葫芦就砸了过来。他虽然为尉迟真金的身外化身,但本体所想,不告诉他时他也不知道,此刻本想骂本体两句,但想着尉迟真金罕见如此激动的时候,反而问道:“我说,你不是不着急炼我么?怎么突然变卦了,抽啥风呢。”
听到雮尘童子这么说,尉迟真金嘴角一笑,一段信息便传了过去。
雮尘童子一边消化信息,眼睛一边咕噜噜乱转,当了解完后,知道尉迟真金要将完整的大地胎衣与两大真水合炼,在震惊的同时,也起了极大兴趣。
这两件宝物,单看一种都是绝顶至宝,简单炼制甚至不用炼制便可成为灵宝,而如今本体将要两者合炼,那怎么也得中品灵宝起步。
如今本体才是天仙,自己更连天仙都没入,炼制中品以上的灵宝却是有些力有不逮。之前本体没想那么多还好,如今既然期望如此之高,那不提升自己境界肯定是不行。
想到这里连忙痛快答应下来,不过在答应下来同时还不忘要求此宝炼制好后,一定让他先耍耍。
随后也不管尉迟真金回没回应,抱着黄皮葫芦将宝库内的符箓,甚至记载符箓的典籍一扫而空后,便大摇大摆出了藏宝殿。
见其出去,尉迟真金笑着摇了摇头,随后打量起来那颗脸盆大小的星石,此石名曰混沌元灵石,蕴含混沌元气,能够提升法宝品级,也正是因为此石,尉迟真金才能快速提升雮尘童子境界,甚至他炼制其它宝物时,也少不了此物的辅助,好在这块够大。
如今清点盘算炼制的尉迟真金都有了计划,那接下来便是开始炼制,不过陷空老祖等人未走,他也不好现在就开始,在加上也不急于一时,于是便想着等人走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