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非语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撑着坐起身,张非语感觉自己的头昏昏沉沉的。
房门被打开。
张承继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看到张非语坐起身,道:“师兄你醒了?先把这药喝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张非语伸手捏了捏眉心问:“我怎么回来的?谁救了我?师叔怎么样了?”
他最后的意识停留在脑海响起一声爆喝,就昏死了过去,现在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
“你先把药喝了,其他的我也不太清楚,我只知道昨晚你和师叔,都是李师兄抬回来的,师叔那边有王乾照顾,应该已经醒了。”
说完把药递了过去,张非语接过,喝了一口。
咦!~好苦的药,张非语捏着鼻子喝完。
“李师兄是谁?”
张非语问。
张承继答:“他说他是你师弟,叫李子柒。”
张非语皱眉沉思,小师弟怎么下山了?还救了自己?
偶然吗?
强撑着下了床,脚一粘地,一股失重感传来,腿还有点不听使唤。
张承继眼疾手快,搀扶住他道:“师兄还是先休息,我去把李师兄叫来,有什么事你跟你说。”
张非语点头,被扶上床盘坐下来。
尝试着运转体内法力,张非语内视了自己体内状况。
还好身体没什么大碍,只是精神消耗太多,有点头重脚轻。
在床上修炼了一会,便听到门外有脚步声传来,睁开眼,果然是李子柒在外面进来。
李子柒刚进门,看到张非语的模样,笑道:“怎么样?我来的还算及时吧!”
张非语好奇:“你怎么知道我们在鬼童岭,还刚好救了我们。”
“我是特意来这里的,至于救下你,只是碰巧。”
李子柒笑道。
“嗯?”张非语不解。
“十天前,我路过粤省,突然心血来潮,感觉到了这个方向有异动,像是有什么大凶之物即将出世。
好奇之下,便赶了过来,到了湘楚那种感觉又没了,无奈我只好找人打听,连找了几个地方,才打听到这。
这不,我昨晚刚到,就感觉鬼童岭有异,赶过去就看你和师叔站在山脚下一动不动。”
李子柒解释了一番。
张非语一边听着,一边低头沉思,自己师弟果然不简单,十天前他根本什么都没感觉到,师弟就能察觉有异。
听到最后,张非语抬起了头问道:“你说我们是在山脚下?不是在半山腰救下我们的?”
李子柒点头:“对,在山脚下。”
“可是我明明记得,我和师叔走到了山腰处啊!这是怎么会事?”
张非语不解。
李子柒想了想道:“你们刚到山脚下应该就中招了,随后的记忆都是石雕在拉扯你们灵魂的幻觉。
那东西应该和石雕同化了,拥有了千碑炼魔阵的能力,能在不知不觉间把周围生物灵魂拉入石碑,进行吞噬。”
张非语:“那为什么白天,那些石雕没什么动静?”
李子柒:“千碑炼魔阵,只有在没有光的时候才会启动。
当初那位设下封印的前辈,为了不让石碑显露出来,故此才盖了一个土包,把石碑深埋地底。
但是经过常年雨水冲刷,土坡慢慢变小,后面应该有高人看出此地跟脚,便在山上种满了树,以此避免雨水冲刷。
可惜那人没想到,虽然此法隔离了雨水,但是树木一大,根须就会往下伸,那些石碑全部都被根须定了上来裸露在外。”
张非语好奇:“这么说,那些石碑变成的石雕,只要一接触阳光,阵法就失效但此时了?”
李子柒点头:“石碑遇到阳光,阵法虽然会失效,带还不至于让那妖孽跑出来,到了晚上还能继续镇压。
但此时石碑全部被打乱了,现在千碑炼魔阵已经彻底被破了...”
“你怎么知道那么多?”
张非语打断他的话,不解的盯着李子柒。
李子柒笑笑,没有解释继续道:“这个你以后就知道了,现在更要紧的是怎么处理这件事。
据我观察,那东西被镇压太久,被吞噬进石碑的灵魂已经出不来了,所以它便想融入石碑,再融合所有的石碑,凝聚出一个全新的身体。
就目前来看,那东西想要成功,还没那么快,最迟十年,那东西就能破封而出,到时候我们要面对的,可能是比千年前更强大的怪物。”
张非语:“你说的这些,两位师叔知道吗?”
“知道,五师叔比你早了半个时辰醒来,此时正和二师叔商量对策...”
“你有什么办法?”
张非语打断问道。
李子柒双手一摊,脸上露出无奈:“目前我也没有什么好办法,把石碑全部贴上镇邪符,也只能拖延一段时间,根本没用。”
张非语突然眼睛一亮,想到一个注意道:“那把石碑分开,重新用阵法封印怎么样?”
李子柒闻言,想了想摇摇头:“没用的,那石雕已经被那怪物操控,重新形成了一个阵法,现在过去就会和你们昨晚一样。
就算是分成一块块封印,时间一长,石雕也会重新破封的,到时候一千个怪物出来,就会更麻烦,而且它们自己也会互相吸引,相互吞噬的。”
“那岂不是无解了?我们都要等死吗?”
张非语有些烦躁的站起身,看着李子柒。
李子柒沉默,他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办,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张玄霖过来,众人合力在鬼童岭外围布阵,拖延一段时间。
看着沉默的师弟,张非语心情更烦躁了,带着房内也没啥意思,身体也恢复了一些,当即就出了房门。
“哎!~”
张玄真叹气,看向师兄张玄青,发现对方也是愁眉不展,不知道在想什么,气氛一时之间陷入沉默。
他们两人商讨许久,都没拿出一个解决办法。
放出来打又打不过,想要毁掉石雕,现在又进不去鬼童岭。
“早知道当时我就把石雕毁掉了,搞得现在那东西复苏过来,掌控了阵法。”
张玄青铁青个脸,恨道。
他本就长的一张凶脸,此刻板着脸的样子,张玄真也不敢搭话。
张非语从里屋走出来,听到张玄青的话道:“这事不能怪师叔,毕竟当时情况谁也不清楚,万一毁掉石碑让那东西破封出来,此时方圆百里,估计都鸡犬不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