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刘备。
绝不能让钱立本死!立即抽出插在脚肚后的匕首不顾一切的向高览刺去。
一命换一命!高览决不会愿意。
果然,高览的连环刀突然后撤,居然顺势将匕首削断。同时我只觉腹中一痛,随即倒退飞起,跌落在刑架上。
“哗啦!”刑架被压垮。
“今天就是你的死期!”高览大吼一声,转身六环刀劈下。隔音门四分五裂,简雍嘴角溢着鲜血倒了下去。
“高览!”我嘶吼着爬起来顺手拿起一件铁棍砸了过去。
“不识好歹!”高览挤出一丝话语,闪过铁棍,六环刀已经向我劈了下来。这速度,实在太惊人!
“嗖!”
高览突然后退数步,一支利箭在他颈边插过,瞬间从我的脸边飞掠而过,**木桶中。好大的臂力!
朱治不知道什么时侯已经站在门口,他扔掉长弓,拨出配剑向高览击去。孙静也出现在门口,持刀加入战斗,立刻他们三人战了起来。
妈的!做戏给我看是吧?
我奔到简雍身旁,摸了摸他的鼻息:没有气息。不禁怒吼道:“高览我一要杀了你!”
“高览纳命来!”朱治大吼,攻势凌厉起来。高览抽身逃出刑房,朱治孙静追了出去。
钱立本跌跌撞撞的走了过来。“简兄他……”
突然简雍大眼圆睁。
“啊!”
吓的我一退再退。诈尸了不成?
“咳——咳!”简雍咳道,立即坐了起来。
他没有死。实在是太好了。
“简兄弟,你刚明明已经……”钱立本道。
“高览的六环刀劈下时我以为死定了。但是我却没有事。于是瞬间咬破嘴唇装死。总算骗过了他。”简雍张着满是鲜血的嘴说道。
“太棒了!咱们立刻走。逃出衙门。”我急道。
“慢着,玄德。既然他们已经相信我死了,不如将计就计,让钱大伯将我埋了,正好将我运出衙门。”简雍说道。
“这样做太冒险。钱叔叔要将你运出衙门,孙静定然会仔细检察,若发现你假死,那就遭殃了。”
“大人放心,此事就包在下属身上。”钱立本自信的道。既然他俩执意如此,我也不能强迫否决。
“出了衙门,咱们躲在哪里?”
钱立本道:“北街的青楼。那里人员混杂,最有利于探听消息。老鸨是我的相好,躲在那里最是安全了。”
这事情曾听钱立本讲过一次,应该靠的住。于是道:“好,这就么办。你们什么时侯混出衙门?”
钱立本道:“傍晚吧。傍晚换岗的时侯。”
“好。到时侯咱们在青楼的后门见。”
再商量了一些细节后我就独自出了牢狱。至于他俩用什么方法混出衙门就没有追问,对于钱立本的本事我还是放心的。
刚出牢门就遇到孙静与朱治,两人淡笑风生。
妈的。你们两个混蛋故意让高览去刺杀简雍,定然是以为得手了才如此开怀。殊不知阴谋已经被识破了。眼下装作不知情的道:“可曾抓到高览?”
“那斯武艺特高,又被他给逃走了。简雍伤势如何?”朱治答完又问道。
叹息了一声,面带难色的道:“还是难逃被灭口的命运。不知道十常侍还要再杀多少人。”
“刚才打斗是否受伤?”孙静假惺惺的道,脸色则是致诚。
“后背有些痛,正要出去找华代夫看看。”
“我们陪你去吧。”
“不用了。小事情而己。你们经过一场打斗也累了,好好休息。明天就起程去安喜。何大将军交待的事情我还没有办成。此次承蒙大将军劳神,派你们二位来救我性命。此恩之厚,无以为报,只能尽心尽力为将军办事才能图以小报。不说了,回头再聊。”说到此,我的内心已经在作恶,不得不离去。
“刘县令好走。”
两只猪!你们聪明老子也不笨,随便说说你们就信,能聪明到哪去?白痴!
进了华佗的医馆,硬是拉着他进了卧事。现在事情紧急,我已经顾不上宾主之礼了。
医馆卧房中,我关上门小声请安道:“三师兄,这几天睡的可好?”
“就知道二师兄的嘴不严实。他把一切都告诉你了?”华佗淡淡的反问。
“三师兄不要见怪。二师兄只是见我困惑才出言相告的。”
“找我什么事?外面还有很多病人等着治疗。”
“我想知道师父临终前说过什么。”
“你这样问显然已经知道了。开门见山的说,什么事?”华佗不耐烦的道。
“我欲接过师父兴汉的重担,完成他老人家没有完成的大业。”
“你行吗?对了,你不是杀了人,怎么又出来了?”
我答道:“我是被人诬陷的。”
“就算没有杀人,也好不到哪里去。要不然他人怎么不诬别人,偏偏诬你!”
华佗对我有偏见啊。得,开罪不起他。堆起笑脸道:“三师兄,我想取回钜子令。”
华佗脸色一沉:“你要钜子令做什么?”
“去长安,继承师父兴汉的遗愿。”
“就凭你?”华佗气愤道。
“我知道三师兄不相信我的能力,可是师父的眼光应该不会错吧。”我深有感叹的连道:“如果今天师兄不把钜子令给我,恐怕以后都没有机会了。”
“你要杀我?”华佗不屑的气道。
“三师兄误会了。师弟的意思是过了今天,我就要去安喜上任,永远的被人监视起来。师兄若要见我一面,是非常的困难。等到我没有利用价值时,就会被杀死。”
“你还说没有犯事?别人好端端的会去杀你?”
“今天早上,我和二师兄被押付刑场处斩,师兄不知?”
华佗摆出一幅不屑的神态:“我一向不闻世事。你既安然无恙,二师兄如何?”
“二师兄已经遇难了。”我感伤的道。
“什么!”华佗十分震惊。
“二师兄是被高览杀死的。你肯定没有听过他的名号,他是何进的手下。”
“快告诉我,二师兄究竟犯了何事?”
“你多次去狱中为他治病,没有问过吗?”
“你又不是知道,他的脾气比我还倔,只要是认定的事情就会一直做到底。我三番四次的去问,总是惹的他大发雷霆,将我赶出牢房。”华佗有些感伤的道。
“二师兄是为了你好。不想让你卷入这场生死攸关的纷争。”
华佗道:“你和二师兄到底做过什么事,逼的何进要杀你们?”
我把来龙去脉详细的叙说了一遍,直听的华佗摇头切齿。“你们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害的我误会了你们。”
我安慰道:“提早告诉你的话,恐怕你的医馆也没法开了。二师兄说过,不让你过问政事。”
“我知道自己对政事的见解差,能力又弱。但是,我们是师兄弟,你们不能独自冒险。二师兄的遗体在何处,我要去将他好好安葬。”
“你不能去。这件事情何进一党会替我们做的。三师兄,如今形势非常危急,我的势力又是非常单薄,根本无法和何进斗。如果你还念及师兄的毕生志愿、可怜数千万受苦受难的百姓的话,就把钜子令给我。”
华佗犹豫了。
我急道:“如今的局势已经到了白热化的地步。何进为了诱使我上当,不惜杀害了数百杀人命,还动用了远在长沙的孙坚。到目前为止,十常侍仍然没有出手。这才是我最害怕的地方。只要十常侍一出手,势必引起一场大战。到时,整个中山国,甚至洛阳都会发生巨变。二师兄,能和你说的我都说了。给还是不给就等你一句话。”
华陀愣了愣,神色庄重的道:“跪下。”
下跪?搞什么鬼?
我稍迟疑便跪了下来。
华佗从怀里掏出一粒透明的珠子道:“双手来接。”
“这是?”接过珠子捧在手心。这是一颗龙眼大的通体透明珠子。珠子中间有把小剑,虽小却气势磅礴。
“这叫剑源珠,是我们墨家的至宝。今天就传给你了。”华佗说完将我扶起,神色很是和蔼可亲。
“剑源珠就是钜子令?”
“当然不是。钜子令是镇派之宝,我怎么能随身携带,万一遗失怎么办?钜子令与剑源珠都是本派圣物,可以号令派中弟子,也就是墨者。但是两者又各有功用。钜子令只能钜子携带,可以号令拥有剑源珠的墨者。剑源珠可以是任何人配佩,而且它有一位守护者。”
“是谁?”我急切的问。
“不知道。每一任守护者都是上一任指定的。每一任都武艺高强,据说达到六段六阶之高。”
哇!真牛X。若是能找到他,还用怕臭高览?立即问道:“如何才能找到这位守护者?”
“师父临终前只说遵循‘至高无上’之法就可找到守护者。”
“什么是‘至高无上’之法?”我急不可耐的问道。
“不得而知。我也想了很久,总是不得其解。或许在总舵的‘万卷阁’里能找到答案。”
失望,大失特失。于是又问道:“钜子令在何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