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鸩站在墙角,一动不动。
疯了吗!
这人类。
竟然吃鸡!
他今天能吃鸡,明天可能就会吃我!
这该死的人类。
白鸩气到浑身发抖,羽毛都在打颤。
姬饶看他不动,皱了皱眉头,“你干什么呢?”
白鸩怒视着他,“嘎嘎嘎!”
“嘎嘎嘎,天天嘎嘎,嘎屁呢嘎。”
姬饶没再理他,他知道白鸩饿了他自己会找吃的。
吃饱了犯困,姬饶把手里的单子搞完,然后打了个哈欠,“我先去睡会儿,你饿了自己吃。”
等他睡了俩小时出来的时候,发现桌上的东西没动,客厅里看不见他人,走到白鸩房间,把门打开,看见床上躺着的人。
白鸩不会开他屋里的空调,他自己的门又关的严实,房间又是向阳的位置,现在这屋子里跟个蒸笼似的。
“白鸩?”
白鸩睁开眼,偏着头去看姬饶。
姬饶把空调给白鸩打开,“你怎么了?”
白鸩瘪着嘴,“你要吃我。”
“什么?”
“你要吃了我。”
“我为什么要吃你?”
白鸩从床上坐起来,委屈巴巴的看着姬饶,那双大眼睛水润晶莹,看了是真的漂亮。
“你今天可以吃鸡,保不准哪天就要吃我了,你们人类什么都吃,越奇葩的越吃,看见我美丽,指不定会生出吃了我让你变美的恶念。”
姬饶:??
他看了眼白鸩,然后继续调空调温度,“你每天都想什么?你这智障脑子我真要吃你还得考虑我脑子会不会变坏,连个空调都不会开,笨得要死。”
他把遥控器丢回床上,“我忘了你是只孔雀,以后我不买鸡吃了,但你也别想让我给你买什么虫子肉。”
搬家了,床大了,就意味着某只孔雀又有机会了。
姬饶第二天醒的时候发现自己腰上放着一只不知道是谁的手,再一看,面前把自己搂地严严实实的人赫然就是白鸩那张大脸。
姬饶二话没说伸手捂上了白鸩的脸。
白鸩被拍的惊醒过来,正正对上姬饶面无表情的脸。
“你怎么在我床上?”
白鸩眼珠一转,开始扯谎,“你昨晚把我抱上来的。”
“我把你抱上来的?”
“对啊对啊,昨晚深更半夜,你闯进了我的房间,将熟睡的我从床上抱了起来,我猛地惊醒,然后开始用尽全力的挣扎,只是你力气太大,弱小的白孔雀打不过一个强悍的人类,于是我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
砰
白鸩之后的话还没说话,就被姬饶一脚蹬下了床。
白鸩屁股着地,面容扭曲了一瞬间,看来是摔了个不太轻的屁股蹲。
“以后少来这套。”
他打开手机看了眼时间,“我十一点要去学校领成绩单,你跟我一起去吗?”
白鸩点头。
“那赶紧去洗漱吧,去底下早餐店随便吃点好了。”
等两人收拾好以后已经是八点了,A大所处的位置跟他高中离了两个多个小时的车程。
白鸩可能是不习惯坐车,一路上都有点蔫蔫的,抓着姬饶的胳膊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