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姬饶看到白鸩直冲冲的撞上了玻璃,然后跟断线的风筝一样掉了下来。
他伸手去接,把白鸩接在手里。
白鸩被撞晕了,半天都爬不起来。
姬饶又好笑又心疼。
“那有玻璃啊,你有没有脑子?”
姬饶在桌子上垫了张纸,然后把白鸩放上去。
伸手把窗户打开,自己继续做单子。
白鸩缓了半个小时才缓过劲儿来,从桌子上爬起来。
虽然这次窗户开了,也没有飞出去,他走到姬饶手边卧下。
等姬饶翻译完自己手里的单子时,偏头就看到白鸩那双眼已经闭上了。
他看了眼时间,然后继续翻译。
晚上回宿舍,姬饶把白鸩放在肩膀上带回去,睡觉的时候把白鸩放在自己枕头上,指着它道,“不要大半夜化成人形,也不要随意拉屎,要上厕所自己飞过去。要是让我明天看见你拉了,我就把你的毛都揪光。”
白鸩:……
我委屈,想哭,哼唧唧。
很快就到了高考那天。
姬饶这些日子做的翻译全部结算,现在存款都有一万多了。
高考两天考完,考完那天下午,姬饶背着书包要坐公交车。
“姬饶!”
姬饶一转头,看到程居。
真是有意思。
程居还会主动跟他说话呢?
“你干什么?”
姬饶奇怪的看着他,“我要走了。”
“你走去哪儿?”
姬饶更奇怪了,“我当然是回家了。”
“你不坐校车吗?你的书跟宿舍都不收拾了吗?”
姬饶偏头看看马路,自己要等的那辆车还没来,“不要了。”
“你……”
“程同学。”姬饶转过身看着程居,“以前给你带来了不少麻烦,对不起。以后大家毕业各奔东西,你不会再看到我了。”
程居看着姬饶那张脸,沉默半晌,突然就笑了一下,“也是,你是同性恋还喜欢我这件事也把我恶心的够呛。”
等出分那天,自己考A大,姬饶顶多也就是个普通的本科,确实没什么交集,而且姬饶还会慢慢被落远。
姬饶疑惑的看着程居的背影,不明白他为什么要专门来找自己发发牢骚。
“嘶。”
姬饶突然感觉到脸上一痛。
白鸩探着脑袋叼着姬饶脸上的肉,那个用力,跟他平常细细软软的啄人完全不一样,这个力道像是要把姬饶咬下一块肉来。
“白鸩!”
白鸩松了嘴,高昂着头,“嘎嘎嘎。”
姬饶拽着他一条腿,把他倒着提溜,任白鸩怎么扑闪就是不松手,他另一手揉着自己的脸,疼的面容都扭曲了,“你下的嘴还真不轻啊!”
他捉着白鸩的腿使劲儿晃晃,“真是越来越收拾不了你了。”
白鸩奋力反抗,用嗓门表达自己此时的愤怒,“嘎嘎嘎!”
姬饶把书包拉链拉开,把白鸩丢进去,但是想了想又拿出来了。
他怕白鸩在他书包里拉臭臭。
适时公交车来了,姬饶把白鸩一丢,自己上了公交车。
白鸩哼哧哼哧也跟着飞了进去。
等姬饶坐下以后,就踩在他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