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姬饶?”
姬饶这才刚刚回过神来,卫沉站在他身前,有些疑惑的看着他,“怎么了,想什么呢?”
“卫珂跟程居……以前就认识?”
“对啊。”这事卫沉也没什么好瞒着的,他一边出去一边道,“俩人算得上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卫珂对程居倒是不赖,那小子对人好是真的好。”
这点姬饶深有体会。
他跟卫珂成了朋友以后,遇上事卫珂基本上都是能帮就帮,毕业后他忙着招聘会的事,白鸩也指望不上,挑房子都是卫珂去看的。
“只是程居这人心思重,卫珂傻子一个,什么都不懂,我不太愿意让卫珂跟程居混在一起。”
原来他们从小就认识。
“程居……我听说他上大学就走了?”
“听卫珂说的?”
姬饶迟疑了一下,还是想装作不认识程居的样子,于是点了点头。
“他当初因为家庭原因出国了,算起来也有三四年了。”
三四年,差不多就是当时程居消失的时候吧?
难怪当初第一次见面卫珂会那样恶狠狠的跟自己说话。
“在想什么?”
姬饶摇摇头,“没什么。”
他倒是没觉得这有什么,虽然一开始确实是因为程居来找他麻烦的,但是在姬饶眼里卫珂就是个傻小子,而且后来他也是真的拿卫珂当朋友看的,他相信卫珂也是这样,所以也没必要纠结卫珂当初到底是怎么找上他的。
至于程居……
他刚刚那样子显然也是不记得自己这号人了。
这样最好,省他好多事。
几人便都回去了,姬饶一开门,就发觉屋子里异常的安静。
“白鸩?”
没人应。
姬饶推开门,看到床上拱起来一片,他走过去,看到白鸩侧躺在被窝里,全身上下都被捂得严严实实,就露出一颗脑袋来,两眼闭着,面色微红。
困倦期。
白鸩每年都有为期几天的困倦期,在困倦期里虚弱无力嗜睡,第一年姬饶看见他这模样还以为它是发烧了,后来白鸩跟他解释是正常现象他才松了口气。
“白鸩。”姬饶低下头,轻声叫着。
白鸩睁开了眼,眼睛里有些茫然,看见姬饶的时候眼睛里的雾气凝了凝,“姬饶……”
他的声音有气无力的,听着特别可怜。
虽然已经见过几次白鸩这模样了,但姬饶还是忍不住的心疼,他坐在床上,摸了摸白鸩的头,“冷不冷?要不要给你提点温度?要喝水吗?”
白鸩摇摇头,然后往姬饶的方向蹭了蹭。
困倦期的白鸩更加依赖姬饶,恨不得无时无刻地抱着他。
姬饶就任白鸩抱着,没一会儿,他就听到白鸩绵长而又规律的呼吸,等白鸩再醒的时候,就看到姬饶坐在床上,靠着枕头玩手机,而自己的手全在姬饶身上。
感觉到动静,姬饶偏头看了白鸩一眼,“醒了?”
“嗯。”白鸩刚醒,还有点鼻音,他打了个哈欠,眼里噙着泪,还是有些懒懒的,干什么都提不起劲儿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