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鸩一边瞅着姬饶的脸色,一边低声道,“这是保险箱。”
“我知道是保险箱,哪儿来的,里面是什么?”
白鸩垂下眼,低着头的模样宛如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里头是……钱。”
“钱?从哪儿弄得?”
“偷的。”
白鸩以为姬饶会打他,但是没有,姬饶半晌没吱声。
这种沉默比打他一顿还让他难受,白鸩瘪着嘴,“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我没有生气。”姬饶走过去拍了拍保险箱,“你偷来能打开?”
白鸩点点头。
“只偷了这一箱?”
白鸩眼神又开始乱飘了。
姬饶冷声道,“别跟我说谎。”
这语气太严重了,白鸩不得不说实话,“之前还有两箱。”
“放哪儿了?”
白鸩嗫嚅着声音,“放卧室我的柜子里了。”
“带我去。”
白鸩看了看保险箱,又看了看姬饶,只能认命的带着他去。
卧室白鸩的衣柜里衣服不少,白鸩把上面的衣服清出来,然后把后面的小柜橱打开,里面塞得满满当当的都是钱。
姬饶有些惊愕。
少说也有几十万之数。
“为什么要偷钱?”
“我拿的都是很有钱很有钱的人的钱,他们是不缺这点钱的。你每天都要工作那么晚,那么累,不就是为了这些吗?既然他们这些东西那么多,那我拿一点也没什么,只要有钱你就能陪我了,我不想每天都是一个人呆在家里了。”
姬饶听完,沉沉叹了口气,他伸手抱了抱白鸩,“对不起,我的错,这几天光顾着工作忘记你了。只是我也告诉过你,钱不可以偷,人类跟动物是不一样的,不是想要就能抢的。”
白鸩不解,“可他们根本不在乎这点钱啊。”
“那也不行,不是你的就不能拿。”姬饶松开白鸩,严肃道,“拿了谁的就给人家还回去,听见了吗?”
“……听见了。”
姬饶淡笑着点点头,然后踮脚亲了亲白鸩的脸,“快去还回去,回来以后我带你出去吃饭。”
感觉到姬饶温热的唇落在自己腮边的触感,白鸩有些心猿意马,“好。”
白鸩又把那些钱都还回去了,没有十分钟就回来了。
第二天姬饶看着白鸩不舍的眼神,心里一软,他想了想,“我带你去上班吧?”
白鸩眼神一亮。
“你变小一点,我尽量不让别人看见你。”
“好!”
于是姬饶揣着一只小鸟上班去了。
他把白鸩放进自己的口袋里,露出一个鸟头来。
到了公司,他把书都摆好,厚重的词典堆在一起,把白鸩放在词典后面,工作的时候白鸩就在旁边看着,有人来他就躲起来,没人他就瞅着姬饶,时不时的用自己翅膀骚扰一下姬饶。
虽然像是捉迷藏一样的,人来就得躲还有点憋屈,但能看到姬饶他就已经很开心了。
白鸩仰天叹气。
他堂堂孔雀王竟沦落至如此卑微的境地。
姬饶戳了下他的尾巴,低声道,“我去个厕所,你在这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