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医生,这就是呼吸科这几天的病历资料!还有中医科的!”小桃抱着厚厚的资料过来。
许阳说:“放下吧,姚柄,小桃,接下来我们要分析这些病人的病情特点了!要注意不同时间,病情的传变过程,来进行区分!”
姚柄和小桃都认真点头。
许阳不禁又想起了在系统的那段时间,他就跟蒲老和高华信,就这样围在一起,熬了好几个晚上分析资料。
不过抗乙脑,那是真的大场面!
乙脑是很严重的疾病,动辄会转成垂危大症,曾经死亡率一度高达百分之四十九。那时候的压力,才真正叫大!
而现在的流感,虽然比较麻烦,但其实只是小场面!
除非出现比流感更厉害的传染病!
“来吧,开始吧!”许阳拿了一叠资料,放在了自己面前。
“也算我一个吧!”杜月明笑着伸出了手。
许阳微微错愕。
杜月明微笑着说:“治病,我不是特别在行,但是弄这些资料,我还是擅长的,我是一个学术性的中医!”
“好。”许阳笑了笑,分了一叠给杜月明。
杜月明把资料接过来,问:“许医生,对这场流感,有什么判断吗?”
许阳皱了皱眉,回道:“按照五运六气来看,现在这个时候已经是小雪这个节气之后了,现在是主位少羽水,客气少阴火,中见木运。”
“而根据五行来说,水生木,木生火,其气化属于‘其化顺,阳气布’的特点,所以前段时间会出现冬日应寒不寒,反而温。”
“大自然也就会出现‘蛰虫反见,流水不冰’的现象。这个阶段属于少阴火热之气在泉,终气客气的少阴火热之气加临于终气主气太阳寒水之气上,因为水能克火,这二者属于不相得,不想得则为病!”
“所以根据今年的运气特点来看,虽然今年的终之气的主气还是太阳汗水,但由于下半年是少阴君火,而且终之气的客气也是少阴君火。”
“所以今年这次的流感,应该不会是纯寒,纯热的表现。有可能是风寒郁热型的;亦或者是外寒内燥,夹有湿热型的;也会有外寒内热,兼有阴虚肺燥型的。”
“这主要是因为下半年的泉之气和终之气的客气均是少阴军火? 所以今年下半年出现了燥话在上的,阳专其令,所以一直是风燥横运的环境。”
“这些只是我根据运气学说的判断,只是指出了一个大体岁气方向? 具体如何? 还是需要从病人身上来,尤其要注意病情的不同阶段。”
许阳一番话说完? 会议室里顿时落针可闻。
姚柄和小桃微微张着嘴? 两人的神情都呆滞了几分。
杜月明也有些怔怔地看着许阳。
许阳扭头看了这两个小子一看? 然后他问杜月明:“杜院,你什么意见?”
杜月明不动声色地说:“嗯,分析的很好? 给我们指明了方向呀!我们分析资料吧!”
说完,杜月明赶紧把头低下来了。
许阳微微笑了笑,也开始工作了。
他们在里面分析着? 外面那些医生也不停地把诊断后的结果传递回来,除了急诊这边的病人? 他们又跑去扫了住院部的楼了。
呼吸科的和儿科的流感病人? 他们也没放过? 反正他们厚着一张脸皮? 什么也不怕。
中医科的疯狂举动,很快就在医院里的各个群里传开了,他们仿佛又回到了那个被这群扫楼的小中医的支配的恐惧当中,只是这次来的不止有小喽啰,老家伙们也都出来了。
别的科室也有些哭笑不得,现在大家都合作的挺好的,接下来肯定还是要合作治疗的,尤其是有危急重症的时候,他们也需要许阳的会诊。
所以他们倒是也不会特意去撅许阳的面子,而且这些人的收集诊断数据也没对他们造成什么影响,他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问了。
只是他们这一弄,就弄到了天亮。
当天边的晨曦亮起来的那一刻,徐原的眼珠子都直了,脑袋也有些晕,大脑都快飘了起来了。
“啊……”徐原打了个没有力气的哈欠,上次熬这么大的夜的时候,还是他在上大学溜出去网吧包宿的时候呢。
徐原捶着脑门,感慨自己真是不复年少了,像当年,他熬了一个通宵打游戏,第二天照样能再打一个白天!
呵,为了联盟!
现在为了许阳,他也有点撑不住了!不过这一晚上过去,好歹是把工作做完了!
“壮壮,吃早饭去呗!”徐原打着哈欠,找到了壮壮。
壮壮也很疲累地说道:“你看看,外面亮都还没怎么亮呢,就这个点儿,早点都还没熟呢,哪里有的吃?”
徐原的脸一下子就垮下来了:“啊?可我现在又累又困啊?”
壮壮建议道:“你要不去啃个面包?”
徐原道:“可我想吃点热的啊。”
壮壮问:“吃个泡面?”
徐原惨兮兮道:“我就只能吃这个了啊?不行,我撑不住,我得出去找吃的了,我还得睡一觉,我太累了!”
壮壮劝道:“把这点收尾的工作做完再回去吧。”
徐原忙摆手:“不行,不行,我要回去睡觉,我撑不住了!”
壮壮赶紧拉他:“再等一等嘛,杜院长,许老师都没走呢!”
徐原悲催道:“皇帝还不差饿兵呢,我总不能又困又饿还在这儿扛着吧,我高低得去外面吃点东西!谁没走都没用!”
“别呀,你这样不合适!”壮壮赶紧拦他,可徐原压根不管他,急中生智的壮壮急忙喊了一句:“姚柄也没走呢,他也还在忙着呢。”
徐原立刻停下了脚步,扭头看壮壮,突然道:“嘿,突然我就不困了!走吧,干活去!”
壮壮也一时失笑。
……
天亮了。
张家。
“可可,起床了,可可……诶?”张三千起来叫张可,却发现她门没关。
“可可。”张三千又叫了一声,可是无人应答,他顿了一顿,走了进去,发现房间里面根本没人。
“去哪儿了?”张三千一头雾水地往外走,他掏出手机正准备给张可打电话,可等打开拨号页面的时候,他却是一怔。
这一刻,他又想起了姚柄之前出的馊主意。
他脑袋不受控制地转向了张可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