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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瓒要请张青云晚上出去放松,说句实在话,这个时机太敏感,张青云刚从党校出来,不知有多少事等着他去处理,他哪里有心思去放松?
但是,毛谦这次进京后就不会再跟张青云回江南了,部队安排毛谦转业,张青云打招呼、动用关系把毛谦转业到京城公安局,这说起来还托了侯瓒帮忙。
谢一谢侯瓒,同时带毛谦出去坐坐算是告别也算是一份心意,所以,张青云斟酌后接受了侯瓒的邀请。
侯瓒一直都在京城部委任职,现在官至副局级,比以前谨慎成熟了很多。但是,平常生活上,他京城纨绔的风范不改,来接张青云就是开的悍马。
因为是出去放松,张青云也换了休闲服,戴了一顶长舌帽立马气质大变,再戴上一副黑框眼镜,便又有了几分京城少爷的风范。毛谦也穿着便装,但是跟着张青云身边,他身子还是有些僵,不能做到完全自然。
“头儿,你能接受我的邀请,说句实在话我受宠若惊。我也只是随便说说,没什么别的意思,就是想和你喝几杯。”侯瓒道,他向张青云伸了一个大拇指,憨憨的笑了笑,无声胜有声。
侯瓒也是出身名门,但是侯家和赵、汪、高几家不能比,侯家在人丁方面也单薄得多。平常人们常说的太子系不包含侯瓒这类子弟,而他们在京城也的确常常被几大家的子弟们盖过一头。
侯瓒这样的姓格也是天生傲气冲天的家伙,他哪里能够是轻易服输的人?在他内心一向对赵、汪等几家的子弟是嗤之以鼻的,而现在张青云能够同时和几大家叫板,在江南打得他们灰头灰脸,侯瓒心中实在是幸灾乐祸,他不是一个藏着掖着的人,心中高兴就想请张青云出来坐坐。
张青云指指毛谦,道:“给他开车吧!”侯瓒瞟了一眼毛谦,毛谦面无表情,他皱皱眉头道:“哎呀,一看就是练家子啊!能跟我们头儿的都不是庸手!”他边说边将手上的钥匙扔给毛谦,毛谦才冲他笑了笑。
上车后,毛谦开车并没有开出悍马的彪悍来,什么车在他手上都开得异常的平稳,侯瓒眼睛盯着毛谦暗暗点头。他部队出身,自小耳濡目染,见多识广,他见毛谦的气质就和形常保镖不同,现在再看毛谦开车的淡定优雅,心中对其来历也基本有底了。
他自然不知道毛谦是因为赵家的关系调到张青云身边任警卫的,他还以为是中央给张青云安排的警卫。这次江南发生这么大的事,坊间传言很多,但是张青云背后中央的意志暴露得非常彻底,大家以此为基础传得自然是越来越玄乎,在京城甚至有传言,凭张青云现在的表现,他本身就是梯队干部,很快进中央都有可能的。
现在侯瓒看到毛谦,自然想到了这方面,一时心中对张青云更是佩服,道:“头儿啊,说句实在话,和你出去放松玩一次不容易,以后可能越来越难了。有人说人生得意须尽欢,可是您这样的人注定了忙碌,等您进了中央序列更是曰理万机了,以后可能只有等到退休,我们才有机会叙旧了。”
“你这小子,说些什么?什么中央序列,你这话冒失得很呐!”张青云道。
“冒失吗?我不觉得冒失,你进中央序列是迟早的事,下一届梁副主席当家,我爸都说梁副主席喜欢用强势的干部,像您这样的领导可是他最赏识的了……”
张青云咳了咳,不做声了,侯瓒的姓格他知道,在熟人面前说话不顾忌,对张青云他更是不设防,让他这样说下去,把张青云说成是未来的总书记都是有可能的。
侯瓒带张青云去的地方是京城的一家高档酒吧,这里来的都是京城上层社会的人士,一般商人钱再多也是进不来的。酒吧的老板是京城的老公子哥儿,据说其最看不起的就是京城新近爆发的那些煤老板和房地产商。
据说某煤老板想进一下这家酒吧,砸出几千万,可人家理都不理,门口保安一点面子都不给他就把其驱除了,经这一闹,酒吧的档次似乎一下更了不起了,好多京城有点钱、有点权,想削尖脑袋往京城顶级那个层面钻的人,据说都是大把在这里砸钱结交贵人,有些人甚至都把能进这里喝一杯酒当做是一种莫大的荣幸。
酒吧是立体停车场,毛谦去停车,侯瓒和张青云大摇大摆进入酒吧也没人拦,倒是一雍容典雅的气质女人过来热情的道:“侯瓒,怎么来喝酒吗?还带了客人?”
侯瓒嘿嘿笑,点点头,道:“红姐,得安排b卡座给我!”
叫红姐的女人笑笑不说话在前面带路,却不经意的回头看了一眼张青云。侯瓒没有介绍张青云让她很奇怪,而且所谓的b卡座,其实是酒吧最好的贵宾位置,数量非常有限,不是特殊的身份,想占一个位置极其不容易,平常侯瓒来酒吧喝酒就没这样的要求。
看得出来,这个红姐和侯瓒关系不错,两人一路闲话不断,而此女对侯瓒也是直呼其名,一看就不是普通的酒吧经理,这里的一切和普通酒吧都显得有些不一样。
酒吧人多,比较吵,张青云跟在侯瓒后面,两眼的余光望向两旁,他赫然在人群中看得了赵洪晨带着女伴和一帮人在吧台哈哈作乐,另外还有赵宏燕,另外赵、汪等几名面生的后辈子弟也有人在。
张青云穿着不容易让人认出来,加上酒店特殊的氛围,大家都没注意他,倒是侯瓒进到这里人气很旺,倒出有人向他打招呼,有直呼其名的,有叫侯公子的,有叫侯哥的,像赵洪晨还得叫他侯叔。
好不容易到了楼上,所谓的b卡座并不是包房,只是楼上靠内的位置,这里可以居高临下把楼下的大厅尽收眼底,同时这里有相对有私人空间,内面护栏有一溜玻璃,把玻璃拉上酒吧大厅的声音就隔在窗外,设计可谓是非常的巧妙。
侯瓒出手大方,直接叫了两瓶拉菲,全是上档次的那种,张青云也不拦他,他对酒没特别嗜好,但是他知道侯瓒不缺钱,他请喝酒不用客气。
毛谦后面才来,却不肯坐下来,张青云生气了他才拘谨的坐在张青云的斜对面,张青云知道多年的习惯不容易一下就改变,所以也没有再说什么,自顾开始和侯瓒聊天。
“头儿,出来放松一下好!我知道你压力大,但是磨刀不误砍柴工,劳逸结合才是根本,曾国藩还有三节呢,‘节欲、节劳、节食’,这是曾氏的养身之道,您亲自教我的,您自己可不能犯呐!”侯瓒道。
张青云端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只是笑笑,道:“你能记得这些就好,平常少逛逛酒吧,多在家看看书,这是修静的必须。”
侯瓒哈哈大笑,点头道:“行,行!跟你喝酒能喝出趣味来才怪呢,我们的距离太远了,你一张口就是我家老头子一样,句句都是真理,其实句句都是废话。”
他顿了顿又道,“其实你和我家老头子也不一样,你的话听起来顺耳,听老头子的话,我听在耳中有逆反心理,不仅没有益处,反而有害处!”
说完他自顾喝了一口酒,红酒在于品味,侯瓒喝酒可比张青云水平高很多,看得出来他是真享受酒的滋味。
“头儿,你看看这酒吧!这里面都是京城所谓的上流社会的人,你看那边,连公子你认识吧!他现在是京城公子哥儿的头,还不是仗着家庭的优势在西北一带做生意?
他如果在江南,那必定是你打击的对象。还有那边,龚明那小子在西北也是发横财的,都是仗着家里的势力做生意的人。”侯瓒指着酒吧大堂的几处人群道。
张青云面无表情,官员的子女经商比比皆是,张青云不可能杜绝得了。但是江南不一样,江南的情况是失去了控制,是去了分寸,张青云才不得不出手打压的。
但现在看来,包括侯瓒在内的很多人都不这样认为,而是把张青云想成了黑面包公一类的角色,对他们的这种看法,张青云不辩解,也不发言附和。
两人喝酒,张青云比较安静,可侯瓒的话却特别多,几乎每个话题都是侯瓒先说的,而因此场面气氛也一直都还活跃。忽然,侯瓒一拍手道:
“对了,头儿!我想和你打个赌,如果我突然把你的身份公布出去,你说这酒吧会成什么样子?我可以保证,酒吧所有的人都会勃然变色,酒店搂着女人的男人都会不自然的松开手,不可一世的所谓京城一哥、二哥们马上就会夹着尾巴,连红韬又怎么样?不就是仗着有个当副总理的爹吗?
他神奇什么?在您面前他狗屁都不是!”
侯瓒神情有些激动,看得出来他和连红韬似乎有矛盾,看样子就不对劲啊,而他的这个提法也是只有他能想出来,张青云何许人也?和他们一样爱显摆的公子哥儿?……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