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路边看到了他。
下午的时候我本来陪老弟去逛街买衣服的,走到半路上突然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
我走近他。
他穿着黑色的衣服,带着黑色的绒线帽子,左脸上依然有着我印象中的那道疤痕,这让他看起来有点酷,黑色的瞳仁在高大楼房的阴影下熠熠生辉。
一米八几的他站在台阶的上方,背脊笔直,如同神祗。
一米六几的我站在台阶的下方,头发黄黄,如同蝼蚁。
我仰视着他。
我们像所有许久未见的同学那样叙旧,聊着各自的近况。
其实是他在问,我在答,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慌忙地跟他说了再见。
走出去几步之后意识到自己没有跟他要来电话号码,虽然我是不可能跟他联系的。
我有些懊悔:为什么每次在见到重要的人时,我都是最糟糕的状况?
就像现在,凌乱的马尾,肥大的运动裤,白色的运动鞋。
至少,我该在昨天或者今天中午的时候洗一下头发的,不是吗?
陪老弟买完衣服又在那个地方碰到了他。
他是跟他爸来卖东西的。
我说,今年会在这里过年吗。
他说,不会,今年下去过年。
我有些小小的失落。
最近几日的天气暖的不像话,冬天像是春天一般暖和。
再见,宋森然。
或许,我们真的会再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