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救命啊——”
经过斯兰福广场的时候,邵锡的思绪被一阵呼救声惊扰。
邵锡抬头看去,见广场高耸的林园里,有三个高大的人影正在追赶一个穿白色衣服的女人,虽然广场上的灯光不是很亮,邵锡却能分辨出被追的是一个黄皮肤的姑娘。难道是中国人?这是邵锡的第一反应。
很明显,这几个高大的男子似乎对那黄皮肤姑娘有什么想法或者**,或者他们之间存在什么恩怨,这种场面是电影里常有的镜头,邵锡在脑子里反复地划圈儿,到底是救她还是不救?如果救的话,万一自己因此事惹上了麻烦,岂不因失大?如果不救的话,不定这姑娘会被这三名高大的男子追上以后,会不会——
而且,这姑娘看起来像是个中国人,是自己的同胞,在美国的地盘上,他又怎么能忍心让中国人受欺负?
姑娘的呼救声越来越响亮,邵锡能看到她朦胧的身影在广场那片林里穿梭着,几个男子像捉迷藏一样穷追不舍,一股热血顿时涌上了邵锡的心头,为了自己的同胞,他必须做出这个决定。
关于英雄救美的传,就在这一刻上演了!
邵锡容不得再多想,跑步进了广场的林子里,入口处是一个相当别致的石门,上面用英文写着快活林,看来,这是这个林子的别称吧。
“快,快来救我,快来救我啊!”姑娘见突然出来了一个人,便积极向邵锡求救。
“你们这是干什么?为什么要追一个弱女子?”邵锡冲这三名男子问道。
这是三个正宗的本土美国人,样子很凶悍,他们个个高大威猛,一身的膘肉,他们见有人出来打抱不平。其中一个穿着牛仔裤的美国人冷笑道:“哦,你是要管闲事呢还是要找揍呢?这是没有你的事情,你最好赶快滚蛋,这是你唯一的选择!”
那姑娘也迅地躲在了邵锡身边。样子很惊恐。邵锡用余光打量了她两眼。果然是个黄皮肤地中国人。她用央求地眼神看着邵锡。惊恐地表情已经出了求救地信号。
邵锡轻轻地道:“我不想和你们生什么摩擦。我只是想知道。这位姑娘哪里得罪了你们。让你三个大男人不知羞耻地去追赶一个手无寸铁地姑娘!”此时地邵锡。已经被这突来地义愤占据了全身。毫无疑问。现在姑娘是弱者。而且是个中国同胞。他必须得帮助她。别有三个对手。就是十个八个。邵锡也绝对不会对一个危难中地中国同胞袖手旁观。
牛仔裤男子向前走了一步。极不友好地道:“黄皮肤地子。我告诉你。你不要不识好歹。这里不是你逞英雄地地方你知道吗?这是美国。这是我们地地盘。你一个东方子。没有权力也没有能力阻拦我们地事情。否则。你会后悔地。你会为此付出惨痛地代价!”
邵锡看了看身边地姑娘。对他们:“我只是希望你们能放过这个姑娘。这是我向你们提出地友好请求。我真地不想看到。在你们美国地广场上三个美国壮男追着一个黄皮肤地姑娘却没人管!”
牛仔裤一耸肩。冷笑道:“你地英语地很流利。不过我不管你是美籍华人还是华侨或者只是个留学生之类地过客。我要警告你地是。不要妨碍我们。明白吗?我再一次。不要妨碍我们。不然你会吃亏地!”
牛仔裤后面地一个男子插话:“哦。本恩。你跟你废那么多话干什么。这子要是再不闪开。我们就揍他。教训教训这个多管闲事地黄皮肤子!”
牛仔裤笑里藏刀地一摆手:“听到了吗?你要是再不走开。我们可要对你不客气了!”
邵锡轻轻地摇了摇头,他知道。此时此刻,不使用武力的话,是解决不了问题了。
三个美国男子已经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姑娘往邵锡身后一躲,诚慌诚恐地道:“救我,救我呀——”
面对弱者的求助,邵锡摆出了一副大义凛然的男子汉气概,他安慰姑娘道:“别怕,有我在,别怕他们,他们不敢把你怎么样的!”
三个美国人到了跟前,牛仔裤率先挥着粗大地拳头,一边击过来一边骂道:“让你多管闲事,妈的,多管闲事是没有好下场的!”
邵锡顺着牛仔裤男子的拳头直接迎了过去,只听啊的一声,牛仔裤男子急忙缩回手去,疼的嗷嗷直叫。“妈的,还挺厉害!”牛仔裤拼命地搓弄着自己的拳头。
另外两个男子见状,都冲上前来,挥着拳头比划着,看样子,他们是有些害怕了。邵锡微颤着身体,突然使出一脚在空中划了个漂亮的弧线,不过却没有击中他们,而是停在了他们地面前,以示警告。
两个男子顿时蒙了,吓出了一身冷汗,他们根本没看的出邵锡怎么起脚、又是怎么把这脚停留在空中的。
就在两人愣神的工夫,牛仔裤男子从旁边又挥着拳头想袭击邵锡,邵锡止有防备,迅使出一拳,停在了距离牛仔裤男子面部一厘米的地方。
顿时,他们都定住了,不敢有半儿动弹。
“你们,赶快滚,滚的远远的,我最讨厌你们这些欺负弱者的作风了,别让我再碰见你们,不然下次绝对不是这个玩儿法!”邵锡攥着拳头立在胸前,威慑道。这三个果然战栗地抖了抖身体,朝北面走去。
“他们走了!”邵锡指着他们的背影对姑娘。
“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就彻底完了!”姑娘感激地道。
“不客气,都是——”
没等邵锡把话完,三个美国男子突然转过身来,一边冲邵锡笑着一边道:“黄种子,你地功夫再好,也抵不过我们地枪吧!这可是你自找的,不是我们故意想跟你为难。相反,是你想跟我们作对,不是吗东方子?”牛仔裤男子不知道几时掏出了一把别致地左轮手枪,另外两个人,也持着枪重新朝这边走来。
邵锡突然记起,在美国。公民是有持枪的资格的,跟中国不一样,美籍公民允许拥有私人手枪,现在三个美国人突然用三把枪同时指向了自己,让他心里捏了一把汗,如果他们同时开枪的话,即使自己身体再灵活,也难抵挡。
“贱女人,你现在给我滚过来。不然的话,我就让这个救你地黄皮肤子就地毙命!”牛仔裤冲姑娘喊道。
姑娘刚才缓和的表情,被这突来的一幕惊呆了。也许,她也没想到,这些美国人会两次转过身来,而且是拿着枪对着他们。
“我数三声,你要是不过来,我就开枪了,你们两个一个也别想活着走出广场,我告诉你们,我带着消声器的。保证杀死你们后没人能查的出来!”牛仔裤男子一步一步向前逼近,再逼近,开始数:“三,二——”
就在他刚要数出三来的时候,姑娘看了看邵锡,无奈地向前了走了一步:“我,我过去,我这就过去,你们不要伤害他。他是无辜地!”
邵锡心想:呵,这姑娘还挺善良的呢!
三名男子看着姑娘缓缓地朝他们走去,露出了满意的狞笑。然而,他们哪里知道,等待他们的将是什么!
就在三名男子津津乐道地看着姑娘朝他们越来越近的时候,三道白光疾地闪过,之后,几声哎呀的呻吟,他们手中的枪。全部落在了地上。
其实。就在他们放松警惕的时候,邵锡连三张扑克牌。连续击中他们的手腕,巨大地疼痛之下,手枪被丢在了地上。
邵锡走过去,拣起了地上的枪,在手里熟练地转了转,冲三名男子:“你们这些人整天不务正业,我这就通知警察来好好地伺候伺候你们!”
男子们显得惊恐起来,连声拱手道:“不要,不要啊,千万不要——”
姑娘竟然也帮他们求情:“算了吧,让他们滚蛋就行了,其实他们进不进警察局都一个样的,进子也白进,反而会让他们增加仇恨!”
呵,这姑娘觉悟够高啊!邵锡心想。
邵锡卸了三把枪里地子弹,丢给他们,让他们滚蛋。
之后,姑娘对邵锡是千恩万谢,她问邵锡:“你是个日本人吗?”
邵锡一惊,有些生气地:“我是个中国人!”
姑娘眼神城有些异样的滚动:“你是中国人啊,我还以为你是我们日本人呢!”
邵锡这才知道,原来是自己看走了眼,自己竟然救了一个日本人!刚才,他还在为自己的义举自豪不已,救了一个民族同胞,谁想竟然是个日本人。要是知道她是个日本人,邵锡才不为她冒这个险呢!
邵锡对日本人没有任何好感,尤其是他们还欠中国人一个血债,日本的侵华战争,永远是一段不可泯灭的历史,这段历史,会让所有的中国人记住。邵锡喜欢看抗日题材的电影,喜欢看**员八路军打日本鬼子的场面,他甚至已经对看抗日题材的电影到了痴迷地境界。
其实,邵锡对日本人的痛恨,很大的原因是源于他的爷爷!
邵锡的爷爷是个老实本分的农民,年轻正赶上是日本侵略中国的时候,有一次在田里干活时遇到了日本鬼子,日本鬼子中的一个头头冲他呜呜呀呀讲了一大堆话,又是摆手势又是指着什么,邵锡的爷爷听不懂日本话,而当时翻译也不在,结果日本鬼子反而恼羞成怒,用日本军刀砍下了邵锡爷爷地脑袋,并悬挂在了地头的一棵大树上。当时,邵锡的爷爷刚刚结婚两年,时年二十一岁。
其实象这样受到连累的中国人太多了,日本人在中国所犯下的滔天罪行,是永远无法泯灭的历史。
每当奶奶给自己讲起爷爷的事情,邵锡就会涌上一股热血,他恨日本人,甚至恨所有的日本人,尽管他知道,日本人当中也有少数人是好的!
而此时,当知道自己救了个日本人时,邵锡不禁有些失望。
姑娘看出了邵锡表情地变化,忙问道:“你怎么了?”
邵锡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没怎么!我不明白,你怎么会被那几个美国人追地满大街跑呢?是你欠了他们钱还是招惹了他们?”邵锡对这个日本姑娘展开了特殊的假设,在他地印象里,不管做什么事情,一般都是日本人挑起的争端。
日本姑娘脸色一变,委屈地:“我叫腾原纪春,今天刚来美国,在一个朋友的介绍下,我到这些美国人的公司里拍电影,可是后来我才知道自己是上当了!”
“拍电影?让你拍电影?”邵锡问道。
不过邵锡心里却在边想边骂:“日本人拍的电影都***是垃圾,尤其是日本女人,拍的全是毒害青少年的**片,想想都***恶心,日本的女优和三级明星都是恶心到极!
“是啊,我被介绍到他们那里拍电影,不过我进去才知道,他们拍的都是色情电影,我不想拍,他们就逼我拍,我还是不想拍,就趁机跑出来了,可是我被他们现了,就一直追到了这里!”腾原纪春委屈地着,竟然流出了几滴眼泪。
不知道为什么,邵锡并觉得同情她,他有着强烈的逆日情结,日本人被美国人欺负,他反而会觉得心里舒服。
如果这次在邵锡面前的不是日本姑娘,而是中国甚至是其它国家的女孩,邵锡肯定会安慰她同情她,但是面对一个日本女孩,邵锡的同情心死活也燃烧不起来。
“对了,你刚才的功夫实在太棒了,还有,我实在不知道,你是靠什么打中他们的手腕的!”腾原似乎很感兴趣地着,流着泪的她的脸,绽开了一丝膜拜的笑容。
邵锡打量了她两眼,心里想:美是美,可惜是个日本人!
不然的话,今天这英雄救美的事迹,还能冲战友们吹吹牛B,可惜的是自己竟然救了个日本人,真***扫兴!
也许是因为心理上的阴影,邵锡没跟这个腾原纪春聊太多,便匆匆地赶回了体育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