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支书跟张老头都把目光投向了马三爷,张老头开口说到:“我们说的不是为人处世的方面,虽说他确实有那么些幼稚,不过我们都知道,也没人跟他计较。”
“说的是他懒惰这件事。”村支书接着说到:“你都不知道,这小子那简直就是懒到骨子里去了。”
“不是我这个做叔的自夸,小飞聪不聪明呢?聪明,可他的脑子就没用过正道上,全都用在应付大人还有老师身上了。”
于飞一听他说这个,立马就打断他到:“叔,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你不是总喜欢说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吗?”
“哎~”村支书不满的说到:“我还不能说了?我告诉你,你要是再惹急了我,我把你光屁股时候的事都给你说出去。”
“一说这个我忽然想起来一件事。”他忽然兴奋的说到:“那时候小飞是一岁半还是两岁来着,反正不会超过三岁……”
看到他这样兴奋,马三爷跟张老头也来了兴致,双目放光的看着他,就等他爆一些于飞的黑料出来。
“……在农村,早些年一般家家户户都会养一些鸡鸭一类的家禽。”村支书继续兴致勃勃的说到:“要知道那时候没有鸡饲料这一说,弄些麦子喂那也就顶天了。”
“大多数家庭一般都是把鸡鸭放到村里散养,在有就是做饭时择下来的菜叶给它们吃,因为是散养的,所以那些鸡都不怎么怕人,甚至一些大公鸡还会跟人斗。”
“然后有一天小飞被一直大公鸡给撵的哇哇大叫,虽说最后被大人给救下来了,不过也被这小子给记到心里去了……”
“后来呢?”马三爷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刨根问底。
“后来啊。”村支书笑呵呵的瞟了一眼于飞后继续说到:“后来就有大人告诉他,说你可以用自己的鸡去跟那只大公鸡斗啊……”
于飞忽然想起来,一直到他记事的时候还有大人笑话他的那件事,脸色刷的一下黑的跟锅底似的,有心想去捂住村支书的嘴,可一想到那后果就退缩了。
只好退避三舍,躲到自己屋子里面当只鸵鸟,至于外面哈哈的大笑声就权作没听到。
“咦,小飞躲屋里干啥?”
收拾好残局的石芳一脸好奇的问道。
“没啥,我想躺一会。”于飞有气无力的说到。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还是喝酒喝多了?”说着石芳伸手在他的额头摸了一下说到:“不烧啊!”
“我还没那么的脆弱。”于飞伸手想抓住她的手,结果没有得逞,自己还挨了一下。
“自己都不舒服了还不老实。”石芳没好气的说到。
“老不老实跟舒不舒服没啥关系。”于飞说到:“我这是为了转移注意力,脑袋疼。”
迟疑了一下,石芳伸出双手在他的脑袋上轻轻的揉捏了起来,于飞顿时舒服的闭上了眼睛。
屋里面一时间安静了下来,这就使得外面一阵阵的笑声更加的清晰起来。
“外面他们几个再说什么呢?笑那么的开心。”石芳不明所以的问道。
“还能说啥?”于飞没好气的说到:“他们在那谈论着我的黑历史呢,也不知道这几个人怎么那么的八卦。”
石芳的手停顿了一下,而后又继续动了起来,只不过动作好像变得调皮了起来。
“你那些黑历史,我估计他们在这说一下午都不定能说的完。”石芳笑道。
“有那么夸张吗?”于飞不相信的问道:“我记得好像也没有几件啊!”
“那是你自己选择性的给遗忘掉了。”石芳说到:“光是我知道的就有好几件呢。”
于飞睁开眼问到:“那你说来听听。”
“不说。”石芳很干脆的拒绝到:“我还等着以后不开心的时候拿来开心一下呢。”
于飞扭头嘿嘿一笑道:“我本人就在这里,有啥不开心的我就把你给逗乐了,还用想着以前的事啊?”
“那不一样。”石芳收回双手说到:“我觉的像这种事情还是一个人偷着乐比较好,特别是在你惹我生气的时候。”
于飞笑嘻嘻的说到:“我怎么会惹你生气呢?再说了,我是那种人吗?”
“你今天就惹我生气了。”石芳给了他一个白眼说到。
“今天?”于飞疑惑了:“我今天啥时候惹你生气了?”
“就早上的时候。”石芳提醒道。
于飞努力的想了一下,而后把目光投向那一抹浑圆。
看着他不怀好意的目光,石芳捂住他的眼睛说到:“你还看?都是你害的。”
恩?我害的?害啥了?
于飞一时间如坠雾里,使劲挣脱石芳的手后问道:“我就是轻轻的拍了一下,怎么就害你了?”
“……反正都是你害的。”
好吧,估计这几天她又来亲戚了。
……
就在两人安静下里,准备喝茶的时候,于飞听到外面一辆农用三轮车特有的声音,到农场门口就停了下来,接着就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
于飞跟石芳一起出了房门,正看到村支书他们几个围着一辆三轮车转悠着,杨木匠和一个看起来比于飞大不了多少的男人在跟他们说着什么。
于飞挤上前去,车子上面拉着一台电锯,这个电锯可不是单一的电锯,称之为木工机床都不为过,是集锯、刨、压、掏洞于一身的神器。
电锯下半部那个崭新的电机,这也证明了村支书所说的话。
杨木匠一见于飞立马就笑呵呵的说到:“原本我想早来几天来着,可没想到这些老家伙不争气,害的我又跑了几趟县城才弄好它。”
“没事。”于飞说到:“老话说得好,磨刀不误砍柴工,只要前期工作做稳了,后期能省去好多的麻烦。”
几人点头称是,杨木匠对着那个男的喝了一声:“虎子,赶紧过来,以后咱们就在这个小老板手底下干活了。”
于飞差点被一口水噎到,不因为其它的,就是因为之前他们家养过一条狗,也叫虎子,好像还是从一部步电影里面借鉴回来的,当时有好多家的狗都重名。
那个男人一脸苦色的上前,于飞笑呵呵的递过去一支烟后说到:“别听你师父瞎说,啥老板不老板的,就是请你们来帮忙的。”
虽说之前杨木匠曾经说过,他这个徒弟比较木讷,不过在于飞看来,这也就跟父母面前的小孩子一样,不喜欢跟父母多说,但跟同龄人之间倒很能说得来。
“你别听我爸瞎叫,我叫杨超众,至于那个虎子,是我小时候叫的名字。”那个被杨木匠称呼虎子的男人,语不惊人不休。
于飞嘴上叼着烟,顿时就僵住了,回头看了一眼杨木匠,后者略有些尴尬的笑到:“这年头找个传人不容易啊。”
“行了,你们就别在这叨叨了,赶紧把东西搬进院里。”村支书大嗓门说到:“这么多年没见你干活了,手艺别退化了。”
“就是你进地窖了我的手艺也不会退化。”杨木匠跟村支书一直都是着针锋相对的。
“行行行。”村支书点着头说到:“反正咱俩大哥别说二哥,都是差不离的人,等我进地窖了你也活不长,说不定你比我还要先进呢。”
杨木匠顿时就吹胡子瞪眼的,眼看两人又要掐起来,于飞连忙说到:“咱们先把这几个大件给搬下来,大伙一块动手,这东西可不轻啊。”
有了于飞这个缓冲剂,两人总算是没掐起来,把车子开到仓库门口,几人七手八脚的把东西搬到仓库的最里面,那里有好大的一片空间。
角落里还摆着许多的木料,都是这些天于飞辛辛苦苦的给搬出来的,没办法,无论他怎么做都不能移动空间里一丝的东西,只能靠体力。
“这是什么玩意?跟僵尸片里的神器长的一样。”马三爷拿起一个墨斗好奇的问道。
“你还别说,这就是那个东西。”村支书说到:“这玩意叫墨斗,里面掺上鸡血、朱砂,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那就成了辟邪圣物。”
“怪不得看着眼熟呢。”马三爷点头说到。
“这又是什么……”
马三爷此刻化身成为好奇宝宝,只要是没见过或者不认识的东西都拿出来问一遍,有的东西就连村支书也不认识,毕竟有许多老木匠都有自已的一套专属工具。
杨木匠给了村支书一个鄙夷的眼神后,给马三爷一样一样的介绍起来,就连一些特殊的功能也一一的说个遍。
眼看着村支书有再次暴走的迹象,于飞连拉带拽的把他从仓库里弄了出去,这两人天生就反冲,只要碰面,没事也能捣鼓出一些事来。
“叔。”石芳笑吟吟的对村支书说到:“我从小飞屋里又找到一罐新茶,我去给你泡一杯尝尝。”
村支书很是满意的点点头,而后踢了于飞一脚说到:“赶紧该干嘛干嘛去,别在这碍眼。”
说完他背着双手,踱着八字步往于飞的屋里走去。
于飞悄悄的对石芳竖起一个大拇指,后者笑笑没有吭声,跟在了村支书的身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