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将张举,见过天兵将军!”张举恭敬的施礼道,他心情非常忐忑,不知道接下来的命运会是什么。毕竟是人都想好好的活着。
感觉有人靠近,张举抬头看去,好奇的想知道,能运用雷霆攻击的人,是不是真的是天兵天将。入眼是苏定方那张威严的脸庞,配合一身兽甲,让张举心中一慌。
“张将军免礼!”苏定方不为己堪,伸手示意道。
“多谢将军不罪之嗯。”张举松一口气,连忙道谢。
“本将苏定方,以后都是一家人,张将军不用如此生份!”苏定方微微一笑道。
“承蒙将军手下留情,张举愿意将功赎罪!”张举连忙表达忠心。
“如此甚好!不知梁师都是如何布置人马的?”苏定方也不客气的问道。
“回苏将军,弘化有两座邬堡,拱卫弘化城,另外一个邬堡守将是刘旻,与末将各领八千人;弘化守将贺遂、副将索周,有人马五万;雕阴守将李正宝、副将辛撩儿;延安守将冯端都,副将曾胡。至于人马,末将并不清楚,朔方是梁师都的都城,主要是其弟梁洛仁看守。”张举如实回答道。
“嗯!张将军提供情报,本将会如实记下,回师之后,丞相自会按功行赏!”苏定方点点头道。
“将军不可大意,梁师都主要依靠是突厥骑兵,颉利可汗长年安顿有三万铁骑在朔州,名义上是支援梁师都的人,其实也是监视!梁师都很可能请动他们!”张举劝说道。
“呵呵!突厥人现在自顾不暇,那三万人,恐怕不等我们到朔方,早已跑了!”苏定方笑着道,事到如今,他也不怕透漏一些消息给张举。
“原来如此,是末将多想了!”张举一听,顿时明白过来,想必自己面对的,只是其中一支人马。
“对于弘化? 张将军有何建议?”苏定方问道。
“守将贺遂、副将索周与末将关系一般? 恐怕劝说不了,不过刘旻与末将私交甚好,末将可以劝说其按兵不动? 只要将军拿下弘化? 保管他领兵来降!”张举回答道。
“如此甚好!那就麻烦张将军休书一封? 送与刘旻。”苏定方满意的点头道。
“喏!”
“苏将军,你说这日后? 还有我们武将的事情吗?”张举走后? 裴元庆郁闷的问道。
苏定方明白他说的是今日连手都没动? 就被火炮逼降的事情? 顿时莞尔一笑道:“怎么会没有?火炮威力确实不错,不过面对坚城,任然需要士卒攻打,况且如此利器? 敌人不可能一直守着挨打,肯定会出城一战,到时候? 就是将军破敌之时!”
“是吗?”裴元庆抬头问道。
“不错!”苏定方很肯定的说道。从头看到尾? 他很明白火炮的优缺点? 因此他并没有为此担心,在他看来,火炮也就是比投石车强一些而已。
“嘿嘿!那就好!只要敢出城来,某定然好好教他做人!”裴元庆没开玩笑道。
事情和苏定方预料差不多,火炮拉到弘化城下,只打了五轮? 贺遂就迫不及待的带人杀出城来。
实在是火炮对于攻城,威力更大,这里的威力并不是破城,而是对于守城的士卒来说,一颗铁蛋,击中人群,一瞬间就破开一条血路,什么铁盾,铁甲,形同虚设。贺遂并不知道火炮攻击不了多久,他以为火炮像投石车一样,可以不停攻击,见到火炮对士卒,对城墙的伤害,他可不敢放任攻击,那样的话,恐怕不等城破,士卒就已经士气全无。
梁师都背靠突厥,因此不缺战马,作为最前线的弘化,就有一万精锐铁骑,因此他毫不犹豫的让索周带兵出城,意图毁了火炮。
见到城门打开,秦用立即兴奋的上前道:“将军,请让我们攻击第一波!”
“好!”苏定方也想见识炮兵还有什么攻击手段,因此点点头答应下来,只不过他随后让裴元庆准备。
只见秦用带领炮兵,立即搬出了许多奇奇怪怪的东西,还有三百人拿出了一支背着的铁棍。
眼见敌人骑兵开始冲锋,秦用咽咽口水,拿出一个铁皮喇叭,不断高喊:“稳住!稳住!”
“点火!”
随着秦用一声高喊,士卒拿起手中的火把,点燃了面前的东西。
“砰!砰砰!”
“呜!呜呜!”一阵阵清脆的响声,伴随着阵阵尖啸,苏定方就见到前方那一堆堆东西,射出了许多箭支,带着四射火光,冲向骑兵。
一颗颗小的铁蛋,箭支,带着火花,一头扎入骑兵之中。
“冲!冲!冲过去!”索周眼见突然许多奇奇怪怪的东西,冲向自己,不但带着尖啸,还有火花,也有一些爆竹般的声音,顿时心里一急,连忙大声的下令。他知道这种远程攻击手段,只要接近,就好得多。
“开火!”一个声音传入索周耳中,他来不及细想,为何敌人的声音,隔着两三百米,会像在耳边响起,他只有一个念头,冲过去,杀死敌人。
“砰!砰砰!”一连串的声音响起,随后索周就感觉到自己身体腾空而起,一阵天旋地转之后,索周最后一个感觉,就是全身疼痛。
在苏定方眼中,那些士卒拿着棍子,双手举起,然后同样由同伴点燃,他这才知道,原来那也是一种火器。不等他想明白,士卒手中的棍子,就喷出一道火花,同时一阵阵闷响,传入耳中。
“小火炮!”这是苏定方心中想的,他刚想到这,就见到前方敌人骑兵纷纷倒地,战马站立嘶鸣,随后像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窜,任由骑兵拉都拉不住。
人仰马翻,这是唯一能形容的词,第一次听见枪炮声音的战马,受到了惊吓,在战场上乱作一团,如此机会,苏定方如何会放过,直接下令裴元庆出击。
早已按耐不住的裴元庆,立即带着骑兵冲了出去,他们的战马,经过两次炮轰,在士卒的安抚下,多少已经克服了恐惧,引起在骑兵的呵斥下,顺利的发动了冲锋。
城头的贺遂见到城外的混乱,不由眼睛一闭,痛苦的想道:“完了!”
犹如无头苍蝇一般乱窜,面对凶神恶煞的敌人,哪里还有赢的可能,贺遂心沉如水,求援的信才走两天,如今骑兵全灭,敌人又有神器相助,他实在不知道能不能守住弘化城。
刚才攻击骑兵的那一波攻击,他看得清清楚楚,那真是电光火石之间,骑兵就倒下了大片。
贺遂茫然四顾,看见的都是一样的脸庞,惊恐中带着茫然,手足无措,不知该怎么办的士卒。对于未知东西的敬畏,让守卫以为自己一方,得罪了神明,因此引来天罚。
虽然还有四万人在手,贺遂却没有任何安全感,尤其是索周战死,他更感觉到孤单,似乎连商量的人都没有了!
“将军!要不降了吧!”一员副将,小心翼翼的建议道。
“什么?”回过神来的贺遂问道。
副将被吓了一跳,见贺遂没有怪罪的意思,咽咽口水继续说道:“将军,隋军拥有雷霆,非…非人力所抗,不如…不如降了吧!”
“投降?”贺遂喃喃的说了一句。
“是啊将军,梁师都勾结突厥,迟早不得好死,将军手中还有四万兄弟,如果投降,肯定会受到重用的。”副将点点头,用肯定语气说道。
“真的吗?”六神无主的贺遂随口问道。
一心保命的副将连忙点头道:“真的,肯定是真的。”
“呼!”贺遂长处一口气,随后回过神来,闭上眼睛,在睁开,眼睛恢复了清明。
贺遂心念电转,如今弘化定然是守不住了,毕竟那种惊天动地的东西,已经把士气打得没有了,虽然城外只有三万来人,但是士气高昂,这一对比,就知道很难守下来。死道友不死贫道,自己没有必要给梁师都陪葬。
想了想,贺遂做下决定,开城投降!随着一声令下,士卒都慌忙放下武器。见到这一幕,贺遂更感觉自己做了正确的决定。
苏定方接收弘化城,张举自然也劝降了刘旻,这一下,整个弘化,武装力量,就都拿下了,剩下一些小县城,不过派一支人马,就能收复的问题。
最关键是拿下弘化,不损一人,反而得到五万多降卒,完好战马五千,这些士卒在苏定方看来是不合格的,不过挑选一下,还是能出两万士卒的。
邬堡安排了一千自己人,四千挑选出来的降卒一起守卫,苏定方亲自坐镇弘化城,只不过下一步如何行军,还得看梁师都的反应。
毕竟拿下弘化,面对的就是雕阴和延安,分兵进攻,人手有些不足,张举等人还无法完全相信,后路不可能交给他们。也就是说只攻击一路,也行不通,所以现在只有先看梁师都的反应,到底是继续防守,还是派兵想要收复。
虽然苏定方战略不凡,奈何只是一支偏师,人手不足,因此也只得一面传信晋阳,一面安排防御,安心的等待起来。
苏定方取得战果喜人,另外几路人马,也不逊多让,主力李靖与秦琼的人马,出雁门,过马邑,直奔定襄城。
颉利可汗为了上位,同时也是收买人心,因此封了始毕可汗的儿子阿史那、什钵苾做突利可汗,同时把定襄城让给了他。
定襄城三面环山,境内四水流畅,一年四季,气候温和,因此是一个非常好的地方,一直被始毕可汗当作老巢之一,只是随着刘武周灭亡,雁门,马邑丢失,定襄就有些鸡肋。颉利可汗为了体现自己的亲民,因此一直没有住在定襄,所以顺水推舟的送给了阿史那、什钵苾,不但是收买人心,也是让他抵挡来至并州的敌人。
得益于始毕可汗,阿史那、什钵苾,做了突利可汗,支持的人并不少,因此定襄城兵力并不少,足足有大小十多个部落,五万精锐骑兵,三十多万牧民。
李靖攻打定襄,目地也就是要占据这一处关键地方,同时打击突厥人的力量,毕竟无论突厥内部怎么一回事,面对外敌,肯定还是携手面对的。
秦琼,夷男带领两万薛延陀骑兵,直扑定襄城,李元霸,罗士信分别带领五千铁骑,绞杀定襄外的牧民。
李靖这次出兵,两大目地,一个是打击颉利可汗的力量,另外一个就是抓捕俘虏,因此四万步卒,同时兼顾着抓捕牧民的任务。
无论是谁,每次出征,都避免不了庞大的后勤支持,邹羽这边当然不会例外,只不过他的后勤有所不同。
一般人使用后勤,肯定是征召劳役的民夫,邹羽不一样,他更多的是使用二线的士卒,也就是守卫各城池的守卫,他们作为后勤,不但节省了押运粮草的精锐士卒,还有一定的战力,关键时刻也能支援前方。
前方打下地盘,还能交给他们看守,当然也包括俘虏,因此每次出征的后勤,并不比前方的大军少。
后勤除了押运粮草,也负责打扫战场,救治伤员,因此大部分已经成了专业的人员,有他们在,打扫战场更彻底,处理也更专业!
李靖大军前方一路横扫,后方后勤一路接受俘虏,还有牛羊马匹,至于定襄的突利可汗,已经慌了神。
现在是五月,正是草长莺飞的时节,也是放牧的好时节,因此牧民都分散在城外,从得到马邑有兵马出动,到秦琼兵临城下,也不过回来了三万人马。
后面回来的人马,不是被杀死,就是被杀散,要知道他们面对的可是最了解他们得薛延陀人,同样是草原的游牧民族,各自的习性非常了解,战斗方式也非常了解,偏偏薛延陀骑兵,现在有了精锐的装备,突厥人哪里会是对手,在他们封锁下,突厥人没有人杀回城里。
突利可汗组织了两次人马,想要杀出城去,杀退夷男,不过都是无功而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