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周卫国的耳中已经传来了杨大力几人的声音,表示已经在各自的地点埋伏好。
周卫国随即冷冷的笑了笑,对付一群畜生,只有让他们感到害怕才可以,随即,周卫国大声道,“我同意了,不过,你们现在开始,就往后撤退,将百姓放在原地。”
周卫国刚说完,就往旁边躲了一下,一颗子弹射入刚刚周卫国所在的泥土中。
周卫国见此,冷笑了一下,又是一枪,将那名开枪射击的日军送走。
……
“雅鹿,谁叫他开枪的?”日军司务长怒道,真是又惊又怒,惊的是,刚刚死掉的那名,是他们小队里有名的神射手,按照他的水准,应声射击,应该是不会落空的。可,他死了,说明敌人比他厉害的多。怒的是,竟有人不听他的话,如今整个队伍就只有他军衔最高,按照日军的军法,若是指挥官阵亡,那么就由军衔最高者进行指挥。“立刻向敌人解释,我们无意进行攻击,只求放我们撤退。”
……
“对面的好汉,我们真的无意攻击,只求离开。”那名日军士兵举着白色的旗子继续喊道,“我们保证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了。”
“还是刚刚的话,你们往后跑,将我中国的百姓留下。”周卫国大声的喊道。
“是!”
……
“司务长阁下,敌人同意了。让我们将支那的百姓留在原地,我们直接后退。”
“哟西,命令,全员后退,不要管支那百姓了。”说完,这名日军准尉拔腿就跑,生怕跑的慢了。
“嗨。”随后,数十名日军也是拔腿就跑,留下一地被绑着的妇女们。
周卫国站起身,冷冷的笑着,快步走到女人们面前,一脸惭愧,“老乡们,对不起,是我们来晚了。”
但是很明显,这群人还没从惊吓中回过神来,只有一人,在周卫国给他们解开绳子后,晃过神来,道,“这位好汉爷,给我一把枪,我要追上去,杀了那群畜生。”
周卫国皱眉,道,“保家卫国,杀鬼子是我们男人的事情。这位姑娘,你还是,带着大家赶紧回家,把家人,安葬了吧。”
此时,远处又传来阵阵枪声,杨大力他们动手了。
随即,周卫国道,“你们快走吧,我去打鬼子了。”随后,周卫国就向鬼子撤退的方向跑去,他答应让鬼子跑,可没有说,让他们跑多远,临走前,周卫国道,“如果实在没有地方去,就去涞阳,清风寨,那里是国民党正规军。”说完,周卫国就头也不回的追向鬼子。
周卫国没有看到,刚刚与他说话的那名女子,捡了地上一把三八大盖,摸了子弹,也追着跑上来。
很快,周卫国见到鬼子就地防御,已经就剩下30多人了。鬼子一个小队一般是54人,刚刚他杀了5人,这会儿,已经让杨大力他们点了十多个。
然后,周卫国就举起枪,瞄准,然后射击,见一名鬼子应声倒下,周卫国又将目标转向另一名士兵。
在周卫国死人的点名下,鬼子很快就只剩下8人。
此时,一声枪响,从周卫国身后传来。然后又一名鬼子倒下。
周卫国回头看了一眼,看见之前那名与她说话的女子,继续举枪射击。女子到鬼子所在地的距离有200米左右,200米外,三八大盖一枪命中鬼子的心脏,周卫国眉头一挑,顿觉有意思。
而后,周卫国又开了一枪,一名鬼子倒下,如今,场上只有6名鬼子了,随即,周卫国道,“大力,杨阳,苏宁,停止射击。”
……
“雅鹿,雅鹿!”日军士兵慌张的叫着,根本不知道该往哪边防御。他们根本没有看到敌人在哪里。
随后,这名日军不甘的倒下。
……
当最后一名日军士兵倒下,周卫国站起身,问,“你叫什么名字?”此时,周卫国才注意到,这名女子的气质都不同于刚刚那群百姓。
“张裕。”女子放下枪,道,“这次多谢你的援手。”
周卫国点点头,道,“没事,身为军人,这些都是应该的。我只恨,自己来的晚了。”
听周卫国说起这个,张裕眼眶红了,随后往回走去。
周卫国见此,道,“打扫战场,然后往北面找我。”然后,周卫国跟上了张裕。
当周卫国到达原地,见到之前被他点名的5个日军,已经鲜血满衣,身上有数不清的伤口,还有好几名女子拿着鬼子的刺刀,不断的拿鬼子尸体泄恨。
周卫国有些沉默,她们肯定亲眼见到亲人死在她们面前,如今虎口逃生,面对敌人,自然是要发泄心中的仇恨,与恐惧,可发泄过后,众人开始哭了起来。
此时,杨大力等人也已经打扫好战场,走过来与周卫国集合。
见到眼前的景象,开始是惊讶,而后也就变成理解。
周卫国将杨大力等人手上的装备收入系统空间,只留下防身用的手枪,而后道,“各位老乡们,你们的亲人,还未入土。回去将他们安葬了吧。”
此时,被张裕扶着的一名年轻女子,走到了周卫国面前,跪了下来,给周卫国磕了一个头。
周卫国赶紧扶住,不想让她下跪,却没有来得及,只得受了这一跪。
其他女人们见此,也都朝着周卫国跪下,生生的磕了头。
周卫国抬起头,望向天空,眼里的泪水,止不住的流下,他惭愧,受之有愧,周卫国握着拳头,说不出一句话来。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张裕红着眼眶,将那名女子扶起,道,“文乔,我们先回去,让叔叔他们,入土为安吧。”
“嗯。”被张裕成为文乔的女子点点头,随即,拿起了地上的一把三八大盖,对着周卫国道,“这位恩人,我要将这把枪带走,杀鬼子。”
周卫国随即抹了一下自己的脸,沙哑的道,“姑娘,打仗是男人家的事情。你带着各位老乡们,去涞阳清风寨安顿下来,那里没有鬼子。”
“安顿,安顿什么?”一名中年女子大哭着,道,“我的爹,我的丈夫,我的儿子,都死了,都被这群畜生杀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