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万更,没想到吧???
————————
落叶镇某处,穿着一套换洗的女学生装,萧汐亦步亦趋跟着萧父在街上走着,时不时打量着街道上的人群。
而萧父则是穿着一身普通的学者长袍,戴着他的圆框眼睛。
如果身后不是跟着两个八路军战士,任谁都会觉得这只是一对比较稀奇的有文化的父女。
“治理得还不错!”萧父点了点头,以他这个钻研过政治、农村经济的教授来看,落叶镇虽然只是个小镇子,人口不过一万。
但好歹也是华夏人的镇子,日本人被赶跑了,他自然也会关注一下本地的经济发展。
沐阳在占领落叶镇之后,第一时间就把当地所有的商人、地主以及伪军地方官员给控制了起来,除了一些铁杆汉奸被沐阳“秘密处理”掉了,其他的人沐阳倒是没有太过为难他们。
沐阳是工科生,所以他并不研究政治和经济。沐阳对于抗战时期的经济战他只在网络文章上面看过,虽然知道八路军和日军、国军的经济战很苦,甚至经历了绝望的1941-1942年艰难抗日时期,但却不知道该怎么改善它。
但是沐阳还是知道一些东西的:发展本地农业、奖励私人企业、鼓励外来投资、发展集体经济……
这些后世很正常的经济理念,在抗战时期却是非常有效,现在八路军已经开始了统筹收支的经济措施,沐阳自然也不可能有本位主义,也开始发展自家根据地的同时还会与外界沟通。
红军三大纪律六项注意。
第一项纪律,军事行动要听指挥!
第二项纪律,不拿老百姓一个红薯!
第三项纪律,打土豪要归公!
这些本地的商人、地主在一干老红军眼里一直都是比较重要的“角色”,虽然他们老红军打土豪分田地这些事情做得非常熟练,但是在晋察冀、在晋西北、在陕甘宁可就不能这样了。
至于六项纪律,分别是“上门板”、“捆铺草”(借宿百姓家,必须把别人的门板放回去,把草床铺整理好。)、“言语和气”、“买卖公平”、“有借必还”、“损坏必赔”。
所以沐阳对当地的地主采取了当年减租减息,甚至是免租处理,不过下一个季度就会恢复,并且实施“累加法”,也就是说,地里的产出越多税率就越少,产出少反而会因为高额的税率而破产。
破产之后当然财产就充公咯,若是这个地主连地都管不好、连老百姓都不种地了,那八路军只好“帮助”他管理他的地皮了。
如果这位地主在没有损坏土地的情况下还能做到高产出,那八路军也不介意让这位地主“活久一点”。
这就是沐阳对待这些地主、商人的态度。
我懒得管你,你行你上!
不行换我来。
反正我来做的时候,肯定比你牛逼。
这是沐阳想到的最好的一种方法了,他并不认为像古时候简简单单地定下一个什么“十五税一”“三十税一”“十税一”就行了,对待这些农、商、工都要区别对待。
该鼓励的鼓励。
该罚的罚,而且是重罚,还是几乎不给机会的那种。战时犯罪哪有太平盛世那样能够轻易宽恕人的。
在后世偷盗判不了多久,抢劫才是十年起步、最高死刑。
而在这个时代若是捉到偷盗的,贼人还是先祈祷自己的小命能不能撑到八路军来救他们的时候吧。
若是贼人有火枪,则是轮到老百姓祈祷自己能不能撑到八路军战士赶过来的时候了。
此时的私刑非常泛滥,经常有人凭借手中的枪支到处犯罪,刮民党根本管不了这方面的事情,只有八路军能抓。而且经常会与军纪扯上关系。
经过一番打听,萧父大概知道了独立营在浑源县的政策。
“这个独立营有点意思,闺女,你说那小子没读过中学,听说就读过一年私塾,以前我们红军都在倡导打土豪分田地,现在肯定不合适,但是他却能想出这些管控经济的法子……虽然手段有些稚嫩,但……也算不错了。”
萧父暗暗点头,似乎又意识到什么,萧父有回头看了她一眼。
“小兄弟啊……”萧父对后面两个八路军战士招了招手。
“老先生。”两名面色稚嫩但却初显坚毅的战士走过来礼貌地说道。
营长是嘱咐过的,他想去哪就看这位老先生心情,不必限制他的走动。
反正都是自己人,萧父的资格比杨师长、邓政委都老,十几年年风风雨雨都这么过来了,根本不用担心他对党的忠诚性。
现在根据地哪里都缺人才,特别是高素质人才,像是萧父这种等级的,虽然没有土地革命时期那个德国顾问李德那么牛逼,但是到了边区也一定能见到首长们。
再不济也能到边区、军区当经济顾问,享受团长级、旅长级别的待遇。
知识就是至高无上的力量,没有人能拒绝高智商人才的帮助,除非那是内奸。
“我们什么时候去延安啊?路线可打通咯?我在这一块调查完了,该去下一站了。”
“额,这个要问营长或者指导员了,营长之前带着其他同志们出去跟小鬼子开战去了,一个月可能回不来。老先生,要不我去问问教导员?”
“呵呵……教导员是叫王刚吗?我也见过,也是个不错的苗子。行吧,你去帮我引见引见?”
萧父缓缓说道。
…
“他又出征了啊……”萧汐又想到沐阳。
“闺女?”
“啊?”
“去到延安之后,我会跟老朋友打招呼,你先进那边的陕北公学,在那里先跟着教员学习,我随后也会到那边。”
“哦。”
“呵呵,还念着八路军呢?估计那几个小子都不记得你了吧?女孩子家家的打什么仗呢?你连枪都不会拿。”
“我不知道。”
“傻丫头,有缘自会相见,你爹我是老革命,到了延安也是要听从组织的安排的,你以后也算是小革命了。呵,好好读书,以后也好为国家效力。”
“好……”
萧父看她的样子摇了摇头,女儿出世的时候他20岁,那年是1919年,在这种浪潮之下诞生的子女,思想已经完全没有旧时代的桎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