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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竞云反射性一躲,刀尖划过苏竞云胸口,两本薄册骤然落地。怪人一看,道:“豢龙术和*心术!”
苏竞云以为怪人要去抢,忙道:“这两本秘籍可不归你,你我之约只有我双臂!其余你莫想拿去。”
那怪人冷哼一声,捡起那两本薄册来:“有什么可稀罕的!豢龙术祖师已传给我这一脉,至于*心术!呵呵,沈氏后人,还在乎这爪牙鹰犬弄出来的玩意儿?
苏竞云怒了:“什么鹰犬爪牙,虽然我也不怎么在乎这两本秘籍,但这乃是前人心血所凝,凭什么你祖师传下来的就是宝贝,大内高手所创武功就不足一提?”
怪人道:“先前看你拿着移位换宫*,我就怀疑你是大内的爪牙了,现在来看,果然没错,要不这*心术怎会在你身上?皇帝老儿还是臭德行!恨不得搜刮所有秘籍宝刀归自己所用!害得我祖师背井离乡,吃尽苦头,沈氏后人隐姓埋名,我师父遭恶人所害呜呜呜呜呜呜……”
怪人哭得可怜,苏竞云一想,沈佑天一代宗师,却因皇帝不容武林,落得如此下场,也不由心伤,道:“皇帝所为,让天下大乱,六扇门衰败,镇南府十六骑流落宫外,胜兰云骑一心为国,却落得如今境地,实在是太可恨!”
怪人呜呜哭完,听到这话,一把扯住苏竞云:“你也恨皇帝?”
苏竞云道:“凭他对胜兰做的一切,我都恨不得杀了他才解恨!”
怪人两眼红肿,眯着眼死死盯着苏竞云:“你想不想做皇帝?”
苏竞云说:“不想。”
怪人一把将苏竞云扔到地上:“胆小鬼!”
苏竞云聪地上爬起来,看到怪人拿着自己的刀,迟迟没有落在自己身上,心里庆幸又后怕。这怪人疯疯癫癫的,不知道等会儿还会做出什么疯事来。
苏竞云说:“我这人没什么野心,更没有什么雄心壮志,能为国效力,我在所不辞,可除却江湖朝廷,我更愿意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快意江湖,什么*心术什么移位换宫*,我都没什么兴趣。你说我是胆小鬼,那就是胆小鬼吧,又不是人人都想做皇帝,都想当天下第一……”
怪人听到这话,眼里精光一闪,把手里的刀扔给苏竞云,自己转身扑向方胜兰,苏竞云大骇,也不顾酸麻的手臂,横刀一挑,便去挡怪人的手,怪人把舌尖一咬,喷出一口血,左手去抽方胜兰的刀,右手接了苏竞云的白刃,五指一并,苏竞云看见怪人脸上尽是红色血丝,知道他又使了移位换宫*,连忙抽身,可刀却被怪人死死钳住,一股充满戾气的力量迎面而来,破了它六门尽守的心法!
一时之间,整个山洞都嘲杂起来,有蝙蝠撕扯血肉的声音,有那怪人的笑声,有自己的心跳,有方胜兰的呼吸,所有的声音,气息,交缠在一块,如潮水一般向她袭来。
苏竞云捂住胸口退了两步,呕出一口血。
怪人桀桀桀的笑:“拿起刀,和我打,你不是会移位换宫*吗,这时候,你知道该怎么做……”
苏竞云当然知道该怎么做,她练过移位换宫*,只需咬破舌尖,她就有了可以抗衡怪人的内力,可是在那过后,那股力量就会扎根在她丹田深处,除非用血来养,否则她时时刻刻必须警醒那股力量复苏,吞噬掉自己的人性,和他人的性命……
苏竞云耳朵嗡嗡只想,她用刀撑着自己的身体,强迫自己集中心神——
“以眼不视而魂在肝,耳不听而精在肾,舌不声而神在心,鼻不香而魄在肺,四肢不动而意在脾——”
苏竞云意念一守,全身一股精纯之气游遍全身,只可惜这洞内空气太过于浑浊,苏竞云撑不了多久。她只有以气动身,一个闪手,刀势如狂风卷叶般,向怪人袭去!
怪人一声怪笑,脸上红丝又多了些,几乎是如蛛网一般,覆满整张脸,他左右腿一弹,用龙门跳避开了刀锋,没想到苏竞云竟然刀中藏掌,刀势未退,左掌便击在了怪人胸口!
苏竞云念想着这个怪人即是前辈,遭遇也可怜,并未下杀手,怪人受了一掌,也只堪堪后退,撞在了墙上。
苏竞云一声“得罪了”,扔了刀,想去看方胜兰的情况。
没想到怪人竟然不死心,趁着苏竞云抱起方胜兰的那一刹那,一刀砍向方胜兰!
苏竞云只觉得一阵凌厉的刀风袭来,想也不想,扑上去,抱紧方胜兰。
“啊——”
排山倒海般的疼痛席卷了苏竞云的全身,她觉得自己像被深深劈开了一般,连骨头都快被刀刃碾碎。
她紧紧抱着方胜兰,一丝丝鲜血从嘴角流了下来,滴在方胜兰的头发上。
方胜兰闻到血腥味,悠悠转醒,一看见苏竞云双眼紧闭趴在自己身上,不由失声叫道:“竞云!”
怪人道:“呵呵,拿着天下人觊觎的武学,竟然不知道要怎么用……她不会,你应该会,来啊,让我看看你们的移位换宫*!”
方胜兰抱着苏竞云的背一摸,满手是血,刀口深可见骨,万幸好伤在肩头。只是怪人内力雄厚,苏竞云被内力震晕了过去。方胜兰替苏竞云封穴止血,抱着她,悲愤道:“沈前辈,我二人敬你,你为何要步步紧逼?”
怪人用手擦了擦刀:“因为你们两个都是蠢货,移位换宫*可以助长内力,让*心术一日千里,却不知道怎么用!”
方胜兰说:“移位换宫*太过淫邪,不到万不得已,我绝不会用。”
怪人说:“所以我说你们蠢!这这三本秘籍给你就是糟蹋了!不如给别人,好歹能弄一个天下第一的名号!”
一个细细的声音从方胜兰身边传来,苏竞云已经醒来,勉强从地上坐起来,道:“因为一本移位换宫*,江湖就已经大乱,你这样做,江湖只有更乱。兵器是不详之物,这些秘籍又何尝不是?当年沈小全先生宁愿牺牲也不愿意告诉葫芦庄庄主秘籍下落,还不是为了天下太平,你如此做,对得起他吗?”
“好一个对得起对不起,哈哈哈哈哈哈哈……”
怪人突然狂笑起来,苏竞云说:“我答应你的事情我会履行,但是请你把秘籍还给我,还有,告诉我救胜兰的方法。”
方胜兰心猛地揪禁,问苏竞云道:“你答应他什么了?”
苏竞云白着脸,摇摇头。
怪人狂笑片刻,突然把刀扔在了二人脚边:“我改变主意了,不要你的手臂了,但你二人要答应我一件事,不管上天入地,只要你们活着,就一定给我办到。”
方胜兰听到苏竞云要以手臂换自己的性命,又惊又怒:“竞云,你——”
苏竞云说:“我不做皇帝,也不做违背江湖道义国家大义的事。”
怪人说:“我只当你答应了,我告诉你那些秘籍的下落,你拿到他们,然后全部烧掉!”
“我……”
“我不管你说什么,你杀了我的洞原,就要帮我做事!”
一提起洞原,怪人又呜呜呜呜哭起来:“你杀了我的洞原……杀了我的蝙蝠……你赔我,你赔我……我从小,就只有它们陪我,你竟然杀了它们,杀了它们……”
原来这怪人沈勇自小孤僻,只和动物亲近,后来被沈小全收为徒弟后,习得豢龙术,终日和鸟兽为伍。知道师父遇害后,便带着自小养大的鸟兽杀到了葫芦庄,一夜之间,杀光了葫芦庄一百多口人。后来因为受此刺激,性格更为偏激残暴。他带着那些野兽在葫芦庄盘踞下来,那些野兽外出捕食,也替他带来食物。因为有那只洞原,他能唤的野兽越来越多,这附近兽面人的传闻,也因此而来。
怪人呜呜哭着,脸上的红血丝也渐渐退了下去:“你们发誓,不发誓,我这时就杀了你们两个!”
方胜兰叹了口气:“我们答应你,不过那个秘籍,要怎么找。”
怪人思维有些混乱:“是师父也说过,祖师爷当年也想烧了那些秘籍,可惜那些秘籍啊,是前人心血,可那么多人虎视眈眈,他能怎么办,他能怎么办……可怜我师父呜呜呜呜呜……我就应该早点杀光葫芦庄……烧光那些秘籍……”
怪人只顾着哭,这时,那只兔狲突然跑过来,逮来了一只大田鼠,怪人就一边哭,一边咬开了田鼠的喉咙,扯开了皮肉,大嚼起来,方胜兰看的有些反胃,捂住了腹部。
“你怎么了?”苏竞云担心的问。
“死了,她要死了,哈哈哈哈哈哈……”
怪人扔过来那两本秘籍和羊皮卷:“看移位换宫*的背面!”
方胜兰拿过羊皮卷,摊开一看,不由惊道:“原来移位换宫*,还有一篇……”
苏竞云凑过来一看,问:“怎么回事,能救你?”
方胜兰细细看了一遍,问苏竞云:“那次在轩辕冢,最后我昏迷的时候,你用了这个?”
苏竞云指了指羊皮卷上“腹中误中毒,复以毒中取;以楔而出楔,以垢中除垢”这几句:“当时我就看到了这个……”
“我明白了。”方胜兰收了羊皮卷,脸上又羞又喜,“难怪……难怪那一次温泉过后,我突然清醒了,原来……原来是这双/修的法子……多谢前辈指点!”
方胜兰那两字虽然小声,苏竞云却听到了,顿时不好意思了:“怎么……怎么就和那个扯上关系了。”
方胜兰说:“等会儿我给你说,前辈……”
两人回头一看,才发现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倒在了地上,快要没了气息。
“去昭武城,找昭武九姓的图腾……秘籍……秘籍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