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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府里,苏竞云先去厨房拿了两把糯米洒在门前。冥先生背手站在一地糯米前:“说你怕鬼你还说不怕,不怕你撒糯米干什么。”
苏竞云说:“和怕鬼有什么关系,就是去一去晦气。”
冥先生说:“公门能有什么晦气?你快去拿把扫帚扫了。”
苏竞云死活不扫,冥先生踩绕了个弯走进去:“不扫算了,你半夜起来别滑倒了就行。”
崔三儿也跟着踮着脚走进去,苏竞云一看,这哪儿成,人都能绕着弯过去,鬼岂不是也能绕着弯过去。当下又去厨房抓了一把糯米,把大门铺了个严严实实。
红布条放床边了,剪刀放枕头下了,窗前门口都洒了糯米。可苏竞云躺在床上,心还是蹦蹦直跳。她一闭眼就想起棺材里那具尸体,惨白的脸鹰钩鼻,看起来真是渗人的得很。
直到半夜都没睡着,苏竞云扶着头从床上爬起来,坐了一会儿,觉得乏,可有不敢合眼。就这样昏昏沉沉的过了半刻,干脆决定起来练功。屋里头是练不成的,苏竞云就掏了把糯米带在身边,在院子里寻了个位置坐下来,周围洒了一圈糯米,也算是图个心安。
这一次倒是一切顺利,半刻后,她的呼吸渐渐平缓,意念也渐渐清晰起来,并逐渐延伸——
毛毛挂在树上磨爪子,鸽子小鸡围成一团睡觉,管事的呼噜有些大声,还有冥先生……冥先生房里,没人?
前厅突然传来“嘣”地一声响,听起来像滑倒的声音。苏竞云被吓了个激灵,这大半夜的谁还来,是贼,还是……鬼?
她睁开眼睛站了起来,一摸额头,已是满头冷汗。她想去前厅探个究竟,一个人有没那个胆子。转头一看毛毛还挂在树上扭屁股,走过去把它一捞塞在怀里,悄声向前厅走去。
担心毛毛误事,苏竞云又给毛毛嘴上贴了块膏药。毛毛一想明天自己刚长出来的一点胡子尖儿又得被扯掉,顿时忧郁了,乖乖躺在苏竞云怀里,也不闹事了。
前厅里空无一人,苏竞云一步一步向前挪动着脚步,紧张地手心里全是汗。她走到门口一看,地上的糯米上有一道长长的痕迹,看起来就像是有人摔倒了——苏竞云确定是人,因为冥先生的花帕子掉在了一边儿。
不知道他这么晚出去是干什么,苏竞云想。难道是老相好?冥先生也不像娶过亲生过子的样子,苏竞云一时好奇,跨过一地糯米向外走去,期盼着起码能捉个尾巴,让她看看冥先生的老相好长什么样。
神侯府外还真停了一顶轿子,两个高大的大汉侯在轿子边,看到冥先生出来,先行了个礼,苏竞云躲在大门前,见轿子走远了,这才跟了上去。
轿子穿街走巷,走了约两刻钟。苏竞云轻功好,所以前面三人没有一人察觉。最后轿子落了地,苏竞云抬头一看,却是京师府尹的官衙。有个带刀侍卫守在门前,看到冥先生下了轿,依旧是行了个礼,然后领着冥先生进了官衙,两个大汉就在门口候着。
苏竞云心道,这冥先生的老相好做事还挺周密的。府尹官衙,重兵把守,苏竞云好奇心被勾了起来,她饶了一个弯,走到约莫是后院处,施展壁虎功爬上了墙,翻进了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