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副总约了“刑部”新来的执事小王吃个便饭,小王同志是负责处决阿里巴巴的主刀刽子手,副总认为我来陪着喝喝酒陪着跳跳舞陪着勾搭一下感情还是有必要的。
我说,我特么又不是三陪。副总说,为了工作你先委屈一下。我说,公关不是有唐傲娇吗,副总说,小王性取向有点不明朗。我仿佛闻到了一股阴毛的味道。额,这狗屁五笔输入法!是阴谋的味道!
到了锅烙馆,今天上座率挺高,小王还没到,我们几个随便找个犄角旮旯一堆歪。春困秋乏,我养的三头猪趴在桌子上,等着等很快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时间不长,就听唐小美睡梦中冷笑:“老娘风风雨雨这么多年,不在乎你一碗饺子!”赵副总一口茶水差点没呛死,他觉着唐小美眉跟他越来越对卤子了。
彭鱼宴迷迷瞪瞪来一句:“我防科比,大东你去防麦迪!”
我强憋着笑搭话:“就咱两?防潘长江跟王祖蓝老师都够呛。”
忽然熟睡中的龅牙妹大吼一声:“小鬼子我操你姥姥!誓与党国共存亡!”然后就对大堂比出了机关枪的姿势“突突突突突”一阵扫射。
我笑成狗,赵副总却在叹气,我问他是例假提前了吗,他说:“昨晚皮侍郎有个酒局,我喝多了,回家迷瞪的上床去了,扒拉扒拉你嫂子衣服,隐约有人叫姐夫,我一寻思这娘们还挺有趣懂的角色扮演增强刺激性了,就那啥啦。第二天,我看到我小舅子躺在我身旁,我陷入了无限的沉思。”
我说,这个车速有点快,再这样我要报警了。
赵副总没说话,也趴在桌子上开始打盹。我连打了几个哈欠,昏昏欲睡的时候,冷不丁的有人拍我下肩膀,我冷不吓得大喊一声:“是谁——”回头一看是反被我巨大反应吓呆了的周小丽,停顿了两秒,我换了个女声:“拿了我的小小酥?”
“大东,尼这两天怎么心神不宁滴?”周小丽伸着鼻子在我身上嗅了几下:“四不四背着我在外面泡妞了辣?”
我叫苦:“背着你一个百十来斤的大活人我还泡得动妞吗?再说我领的奖金都上交给你准备交回迁房首付了,可兜里就10块钱,哪有妞儿这么便宜的?”
周小丽眼泪汪汪,弱弱的问:“万一……万一银家清明节搞活动特价打折腻?”
我:“你呀一天天无极六兽的,欠儿登欠儿登盯把儿埋汰我多隔应人!昨下晚儿我回寝室,一瞅地板魂画魂儿。我可是个利正人儿,我着急忙慌地就去整了一块抹布,蹲那嘎达就开始整,都给我整魔怔了。整累了,我就啃了两口大列巴,要不是我kuaǐ了口凉水顺顺,那两口大列巴能给我噎哏儿屁了。估摸是凉水太凉了,完事儿就给我整拉稀了,我急哧忙慌滴往茅楼里跑,半道儿还把波乐盖给卡了。波乐盖都给我卡出能了,拿胰子水冲吧冲吧,现在已经没事儿了,都定嘎巴儿了。”周小丽说,尼说的啥瘠薄玩应儿,窝一句也没听懂。
我直译:“我的意思就是让你多关心关心我。”
周小丽问,窝和尼妈掉水里你先救谁?我问,你爱我吗?她说爱。我问,你爱我还问我这个?她说,那窝不爱尼了。我说,呵呵,你都不爱我了,我还牛你干鸡毛啊!
大堂里烟气缭绕,好像有人烧纸,玉天野当时就炸了:“你爹死了你烧纸?谁烧的站起来!”大堂的客人都傻了,只见他女儿小东拿着没烧完的作业本哆哆嗦嗦站了起来。
周小丽恨铁不成钢的倾述:“小东这娃儿越来越不爱小习了,昨儿她老师给窝看她的请假条,爸妈离婚4次,爷爷住院6次,我家房子倒塌12次,她爸出车祸死了27回……”
我说:“我看着孩子不错,什么时候都想着家里人。”
周小丽拿菜单甩我:“尼个大骗子!”
我怒回:“你他妈的才大屁眼子!”
周小丽气呼呼的走开,赵副总突然尖叫一声:“O泡时间到!”紧接着两手背在后面,闭着眼睛绕着桌子跑圈:“给我O泡给我O泡O泡果奶我要要要……”
“要你个头啊!”我拿起烟灰缸照他脑门来一下子。
赵副总手捂流血的脑门从梦游中疼醒:“谁打我?”我从容不迫的把带血的烟灰缸塞到朦胧睁眼的彭鱼宴手里,若无其事的哼起了正月里来是新年啊。
千呼万唤始出来,新晋刽子手王根基姗姗来迟,终于带着个跟班豁牙子赶到了。小伙子长得吃藕不说,还邋里邋遢的,一见面就赔不是:“不好意思哈,路上堵车了。”
我黑着脸问他跟班:“别告诉你也堵了,撒谎和迟到一样都不是好习惯。”
豁牙子笑得听幽默:“今天我的摩的限号,开着猛蹬215来的。”彭鱼宴一边躲避赵副总的追杀一面翻译:“就是倒骑驴。”
赵副总不再挠巴饿货彭,转身热情打招呼:“你就是小王吧!”想想又觉着不对,连忙改口:“你就是小基吧!”眼看着气氛越来越尴尬,我急忙起身打圆场:“你就是根基吧!”
王根基心情十分复杂:“我们还是聊聊工作上的事吧!”
当天宴会上,“六扇门”和“天牢”双方的代表,对于“阿里巴巴斩首行动”,本着精诚合作强强联手的精神,进行了友好交流,以下为本门首席美女唐傲娇所作的会议笔记:
赵副总:王执事,本官“六扇门”第二领导人赵日天,今天邀请您喝茶,特来详议一下合作事宜。
王执事:老实说,这趟红差不好做啊!“四十大盗”可是个顶个的亡命之徒,有一个搞不好,大家就要跟断头台上的阿里巴巴换个位置,这么一大群医闹,作为主刀医生,我表示压力山大啊!
赵副总:只要15%的出勤奖金到位,刑场外围的控制,我们“六扇门”的妇女绝对能撑起半边天!
王执事:我们索总牢头说了,“天牢”的兄弟姐妹们家的老小要吃饭,管城大队那头也要答对,您老这个抽条抽得有点狠啊,打个商量,5%怎么样?”
赵副总:一口价,10%!
王执事:行,就这么着了。
赵副总豪气的一挥手:“为了庆贺我们两个部门勾搭成奸,小芳啊,上桌酒菜。”时间不大,小芳说:“上完了。”王根基上前一看,炒韭菜、炖韭菜、凉拌韭菜一桌子韭菜,赵副总气尿了:“小芳啊!你这理解能力也是醉了,整岔劈了。我让你备酒菜,不是韭菜。”
王根基觉悟还挺高:“大家将就着吃一口吧,这阵子上头正三令五申禁止大吃大喝,吃点绿色无公害食品也挺好,我们为官的,就要时不时的体验一下劳苦大众的农村生活,与民同乐跟大家打成一……呸,真他妈的难吃!”
王执事的跟班豁牙子:“唐女神,我想跟你喝各交杯酒,都是战略合作亲密小伙伴,给个面子。”
当时唐小美的脸阴的比彭鱼宴还黑,大家都用同情的眼光看着豁牙子,赵副总一把按住唐小美伸向衣襟里“暴雨天罗”的手:“别冲动,大家都是寄几人,给索老总一个面子。”
豁牙子有点迷糊,我拍了拍他肩膀,无限同情的叮嘱:“社会我美姐,人冷路子野,左手美少妇,右手长颈鹿。兄弟,想吃点啥吃点啥吧。”
玉玲珑急火火跑过来,善意的指了指墙上的条幅:“各位好汉,要打出去打。”
唐傲娇笑吟吟的将手搭在豁牙子肩膀上:“走,姐给你社个事儿。”
豁牙子顿时美出五彩缤纷鼻涕泡了:“啥好事儿啊姐?就在这嘎达说呗。”
唐小美搂着他肩膀头子就往饭店后面走:“各老子,试一哈嘛,把老子rei毛了,看老子咋个收拾你,不要看你弄木大块,把老子惹火了,老子热毛老捞起砖头han到你娃娃脑ko镐头,不信就搞!”
王根基有点着急:“唐姑娘说的是啥?”龅牙妹说:“我用温州话给王同志翻译一下,恩gi尼gi勒,尼似似东恩,fai次你难头盖,dei阿巴juo jia i次阿巴掰勒居都噶尼都勒得!”
小王没听懂,周小丽又翻译了一遍:“ging diu 外就yua系遗dei了,内龚歪告几哈,恩niong图内会姐duai,歪gi kie 咧 北跌罗夹俊hiou 骂到内hiou窘!”
王根基犹如醍醐灌顶恍然大悟:“啊!原来是这个意思啊!我咋越听越糊涂腻?”
他想追出去看看,赵副总伸手拉住:“别管他们,咱们做领导的,应该多给年轻人创造一些私人空间,来来,合作愉快,吃韭菜。”
韭足菜饱,王根基起身告辞:“谢谢诸位款待,明日索老总回请,大家务必要三观。咦,我小弟豁牙子呢?”
唐小美笑盈盈的走回来:“”喝多了,好像掉茅坑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