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洒可能不知道,他是傻强的初恋,虽然味道不是那么的酸酸甜甜。
记得当初,潇洒还是一个遵纪守法三好小少年的时候,被一群校外小流氓给劫道了,拳打脚踢勒索零花钱去网吧。
路过打酱油的傻强,出手救了潇洒,一拳一个,把那些小流氓全部KO在地。
也包括潇洒。
因为傻强打蒙圈了。
说是救,还不如说是傻强,王八之气侧漏,大拳头一顿呼啦把连受害人在内的一票小弟,都给无情的摧残了。
所幸的是,傻强良心尚存,替潇洒付了巨额医药费,并对一脸小白菜受虐相的潇洒说:“老子看你长得不错,能拉高我们帮会兄弟的平均颜值,不如加入我的社团跟我混,现在点头还附赠老子的三张签名性感写真照。”
也不知道是因为被社会大哥摧残出了脑震荡导致了小儿麻痹、还是因为强哥许诺的签名性感写真照太特么诱人,总之,潇洒是毫无心理负担的从了强哥,义无反顾的加入了黑社会,并把傻强令人喷血的性感裸照裱起来挂在了自己的床头柜上。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一见钟情”吧?
然而,这份美好的初恋,却在这一刻破灭了!
傻强笑着对他说:“我喜欢邪魅的,忠犬什么的,土土的。”
潇洒好似受到了巨大沉重的打击,半天没有讲话,耷拉着个头。
看到小弟几乎忧郁成了一朵忧伤的小蘑菇,强哥有些怜惜的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却被潇洒一把捉住。
潇洒神情严肃的盯着强哥,眼睛里放着光,无比认真的说:“老大,不用质疑,其实我就是邪魅大少。”
傻强同样严肃的摇晃着他的双肩:“醒醒小同志!大清已经亡了!”
潇洒挣脱反抓:“不!老大,你一定要相信我,其实我真的是一个富二代,上有管家下有保姆出门有司机逛街有保镖随随便便打个响指就有十好几个奶妈子伺候那种,诚信土豪根正苗红质量保证如假包换。”
傻强抽回手摸出根“中华”叼在嘴里:“哦。”
潇洒:“能……能再给点反应吗老大?”
傻强:“你丫突然改成这么时髦的玛丽苏人设,老子适应不过来!你说你一土豪天天跟着我们一帮办假证贴小广告的苦哈哈兄弟们混在一堆儿沙县小吃抢饺子吃你像话吗你啊?”
潇洒寄几个动手打开了聚光灯,说出了自己的故事:
“我本来出生在一个普通的工人家庭父母还双双下了岗,九岁那年,我放学背着书包回家,在公交车上没看到一个贼眉鼠眼的小偷儿,在偷一个一个中年胖阿姨的钱夹子,我不敢声张,怕有生命危险,但是良心又在无时无刻的谴责我,最后我灵机一动,大指着小偷儿,声对着中年胖阿姨喊,妈妈,你钱夹子掉了,是这位好心的叔叔替你捡起来了!
总目睽睽之下,那个小偷面红耳赤的交还了钱夹子,胖阿姨气哼哼的接过钱包,拉着我的小手硬是往车下拽,大儿砸,跟妈回家,妈给你做红烧肉吃!无论我怎么呼喊,她不是我妈妈!车上的乘客都笑着摇头,这熊孩子太皮了!
我被胖阿姨卖给了一个人贩子,胖阿姨说,啥价?人贩子检查了一下我的牙口,说五万。胖阿姨说,成交!
一转手,我又被人贩子转卖给了山西一个煤老板,煤老板只有一个女儿,比我大一岁,没有儿子,把我当亲生儿子一样对待。没过几天,煤老板就得了乳腺癌挂掉了,我继承了他的百万家产。
成为富豪的我,娶了煤老板漂亮风骚的女儿做女朋友,并千方百计的带着女朋友找到自己的亲生父母给他们看,父亲拉着我女朋友的手,流露出欣慰的笑容和不正经的哈喇子。
我觉着我能有这一切,万贯家财和风骚女友,这都要感谢一个人,那就是改变我人生轨迹的胖阿姨。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有一天,我在红灯区的一家破破烂烂洗头房门前,找到了人老珠黄残花败柳无人问津的胖阿姨。
为了答谢她,我和女友还特意请胖阿姨胡吃海塞了一顿,把她灌得大醉后,卖到了东莞,我问,啥价?人贩子检查了一下胖阿姨的那啥,说,五万。我说,成交!
我和女朋友过上了富二代和阔太太的资本主义生活,女朋友很快就给我生了个儿子,就在我沉浸在当爸爸的喜悦中的时候,家里传来了噩耗,我妈妈住院了,快不行了!
我开着卡迪拉克一路狂奔带了医院,总算见到妈妈的最后一面。临终前,妈妈告诉了我一个惊天的大秘密,原来我竟然不是他们的亲生儿子!
妈妈断断续续的说,我是被他们收养来的,我的亲生母亲现在是东莞红灯区一名性工作者。
料理了养母后世,我驱车赶到了东莞,终于按照线索找到了生母,想不到她竟然使那位胖阿姨!
我和生母原谅了彼此,我拉着她的手,追问那个狠心抛下我们母子的狼心狗肺爸爸是哪个王八蛋?
生母泪水涟涟的告诉我,她原本是名女大学生,毕了业就被安排在当地一个煤矿公司上班,煤老板很欣赏她的年轻丰满,很快两人就勾搭上了床,三下五除二就生下了我。不曾想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事儿很快就被煤老板的大房给发现了,一顿鸡毛掸子就把我们娘俩赶了出去。失去了全部经济来源的生母,万般无奈之下,就把当时还在襁褓里的我,送给了下岗再就业的养父母。
听完我的身世,我懵逼了,这么一说,煤老板是我的亲生父亲,他的女儿、我的女朋友岂不成了我同父异母的妹妹?!
我怀着无比激动的心情,带着女朋友去权威机构,做了骨血鉴定,让我懊恼的是,我和女朋友并没有血缘关系,却意外的查出来我儿子跟我养父有血缘关系,天了噜!”
傻强蹲在地上,扶着额:“你先等一哈,有点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