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火烧感动得热泪盈眶:“这就是母爱的力量!”
“这就是爱——这就是爱——这就是爱————”
杰哥饱含感情细菌的歌声里,我们伟大的母亲周小丽女士,站在了沙发上,双臂伸向前方;诸葛火烧跪在旁边,两手抖成火苗状。
“叮咚——”
这个时候,门外带着黄色摩托车安全头盔的我,在三个小老婆和女儿的的怂恿下,迟疑的按下了门铃。
“谁啊?”诸葛火烧警觉地问:“正刚进入情境呢,就来捣乱,真烦人!”
我在门外学着外卖小哥的腔调,客气的说:“美团送外卖的,先生,您订的‘马铃薯炖土豆’到了!”
诸葛火烧警惕性一松,一边开门一边埋怨:“你们再不来,沙发都让这位周姐给吃了,不对啊,我们订的不是饿了嘛,你们美团……安东野,你这样有意思吗?我不就生活作风上有点瑕疵嘛,咋还追着不放呢!脑瓜球直带个帽子还黄不拉几的!”
我把外卖往桌子上一丢,饥饿难耐塞了一嘴沙发棉花套子的周小丽,疯了一般的抢过来就吃,一旁走空的“二锅头”语噎无声。
我往面目全非的沙发上一躺:“你还好意思说,老子再不上来,这帽子就该换个颜色了!”
诸葛火烧一脸正色:“我没你想那么下作,侵犯主角女人,除了尹志平,有几个好下场的,这个我懂,我好想多活几集呢!”
小老婆和女儿们陆陆续续进屋,拿拖鞋的拿拖鞋,找拖布的找拖布,抢卫生间的抢卫生间,开电视的开电视,忙成一团。
诸葛火烧被人流带得原地转了三圈:“卧槽!安东野,这都是你老婆啊!梳双马尾的幼齿小萝莉也是?你这属于犯罪啊!三年血赚,十年不亏,现在你们基层的捕快,都这么性福牛逼吗?”
我撸着“花卷”,接过“二锅头”叼过来的的拖鞋,向小美递了个颜色:“那是我闺女,你大侄女,想啥呢?猥琐发育!别浪!”
“这位乘客先生,麻烦你脚抬一下。”唐小美拖着地就过来了,渐渐欺近了诸葛火烧。
“面魔”下意识的闪跳了一下,顺手摸了把小美傲娇的翘臀:“这小屁股,空姐留个微信号呗!”
趁他分神不注意,唐小美一拖巴把诸葛火烧扫倒在地,下一秒,小东手里的大书包、霸王花手里的遥控器、赵嬛嬛手里的皮搋子,我手里的猫咪“花卷”、还有“二锅头”爪儿子里的肉骨头,雨点般落在诸葛火烧头上,直接把他砸晕了。
周小丽死死的抱住空饭盒:“大东,还有能吃的没?”我恋恋不舍的伸出胳膊:“老婆,实在吃被你吃穷了,要不你把我吃了得了……啊!疼——”
“啊——敢摸本大小姐的臀部!我杀了你!”唐傲娇疯子般的冲进厨房,举着菜刀冲了出来,小花老师一把抱住:“冷静!妹子!他是帝国通缉的要犯,咱们不能乱用私刑!”
赵嬛嬛眼珠乱转:“小美姐,这个烧饼不就是摸了把你的小屁屁嘛,你摸回来不就扯平啦!”
丽姐一边啃我的手一边哭得跟泪人似的:“同样是东野媳妇,做人差距怎么这么大呢,这个老王八进来半天了,也没说摸我屁股一下,呜呜呜呜……”
哎,女人啊!
……
看着阴阳怪气的“死神”陈则,押着诸葛火烧消失在“天牢”沉重大铁门的后面,大家长长舒了口气。
我把总执事王根基拉倒一旁:“我说基总啊……”
王总执事连忙截住我话头:“都是一个系统工作的自家兄弟,东哥,你叫我小王就行。”
我递过去一根“金丝猴”:“王哥啊,‘天牢’的陈副总熟不?”
王根基接过烟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熟啊,我俩一起部队站过岗。”
我:“‘刑部’阎二爷你熟不?”
王根基把不舍得抽的烟卷,夹在耳朵后:“熟啊!太熟了!我和他一起夜总会嫖过娼。”
我:“‘御史台’的李台你熟不?”
王根基:“熟啊!我跟他都是帝国主义的接班人。”
我:“那你给我整几节咕车皮呗!”
王根基闪了一下腰:“哥,你好像串词了。”
我正色说:“事情是这样,我老家有个隔壁家的小姐姐,来首都吧,经营一些无污染纯天然的生意,一时脑子进水,被邪教的人给利用了,开钩机挖断了地下的通信光缆,她也是初犯,王哥您看有没有法子帮老弟把她丫的捞出来啊……”
王根基面有难色:“哎呀这事儿不太好吧啊,现在索老总在家面壁思过,‘天牢’四大监狱都是陈副总在当家,您与陈死神又向来不对卤子……”
我把整盒“金丝猴”塞进王总执事兜里:“多费心哈。”
王根基换了一幅笑脸:“东哥你这是干哈?话说主管女牢这一块是阎罗爷阎二爷,这位大佬平常三棍子打不出个屁来,很不好说话啊……”
我一狠心,把整条烟都塞进王根基的裤裆里:“拜托王哥了!”
王根基:“我试试。”
在王总执事的引领下,我走入阴森潮湿的“天牢”。
先来到他的办公室,王根基又是烧水又是泡茶,我打趣的说:“你说你一个堂堂的行刑总执事,刽子手一哥,还亲自烧水泡茶,你这官儿,当得惨点。”
王根基笑着说:“一朝天子一朝臣,索凌迟失势,陈则那个小白脸抬头,我这就成了陈死神的眼中钉、肉中刺,整个‘天牢’,原本我还能使唤动一个小弟,就那个豁牙子,被你们‘六扇门’警花唐小美打进茅坑的那个,就因为早上报数的时候,脸没洗干净,眼睛了有颗眼屎,就被陈则穿了小鞋,撵去后勤了,这不明显给我上眼药嘛!”
我心里想,原来我以为只有我们“六扇门”专注窝里内斗呢,这么一看,“天牢”系统也这逼样啊啊,各个大佬为了争夺名次,各种阴险手段卑鄙招数无所不用其极啊!
“天牢”,统共分为“天”、“地”、“玄”、“黄”四大分区,因为“天”字号的权力最大,势力最强,历代牢头又是由总牢头亲自兼领,地位尤为突出;久而久之,“天牢”就成了四大牢房的总称。
“天牢”关押的都是穷凶极恶的死刑犯和背景复杂的政治犯;“地牢”圈禁的全是江洋大盗和杀人重犯;“玄牢”看守的则大多是普通囚犯;而“黄牢”,便是女性犯人的所在。
我们来到女牢班房,几个长得跟东北农村虎老娘们的女禁子,正在迷缝着眼睛,陪陈则打牌,一个个敞怀露肉的,还有一个抱着孩子奶孩子的,画面有点辣眼睛。
陈则抬头:“安兄,逃犯不是已经交割完毕了,你咋还没滚犊子呢!”
王根基说:“陈副总,咱们走了重犯,多亏人家‘六扇门’和东哥帮咱们寻回来,您可不能吃人饭不拉人屎啊!”
陈则一摔扑克牌:“你根基吧,帮着外人说话是吧?沃特啊呦弄啥嘞?”
我拦住拖靴子要飞鞋的王根基:“别冲动哥,你几天没洗脚了!看把这几位大姐都熏晕了,一脸的黑气。”
陈则捂着鼻子:“安东野,你想找茬干仗是不,等我叫人去!”
我说:“叫你麻痹啊叫,我就是跟你来谈笔交易的。你给我坐那儿,要不然的话我让王根基脱鞋啦哈!”
陈则:“好嘞!”
他两手背在后面,乖巧坐好。
我:“我是这样的想的,你看哈你们‘天牢’这次一共走失了三名一级越狱逃犯,我们‘六扇门’呢,到目前为止,统共帮你们解决掉了两个,诸葛咸鱼挂了,诸葛火烧交给你了,还有一个最重要的‘梦魔’楚梦梦,这个娘们厉害啊,听说就是她用‘催眠术’迷倒了狱卒,才给自己和同伴打开了逃生之门,再有,在外面接应的‘狂魔’伏俊,那可是她的亲老伴啊,要想抓回楚梦梦,可没那么简单。一日逃犯追不回来,你陈则才戴在头顶上的新乌纱帽就不稳当啊!”
陈则表情阴晴不定:“我好怕怕啊!”
我:“这样,我和你做个交换,你把我小姐姐张黛眉让我带走,我保证十天之内把‘梦魔’抓到送给你向阎二爷交差,肿么样?”
陈则身体后仰:“破坏地下通信光缆可不是小罪啊!”
我冷笑逼问:“你就不怕夜长梦多,索凌迟死灰复燃跟你秋后算账?!”
陈则沉吟:“这个——”
“话已至此,我算是仁至义尽了,既然陈副总不赏脸儿,就休怪我翻脸无情了!”我勃然大怒,回头吩咐王根基:“兄弟,拖鞋,熏死他个屌草的,这个给我一个劲儿的装啊!”
“死神”陈则吓得面如土色,跪地求饶:“东哥,我错了,我答应就是,答应就是,好汉脚下留情啊!”
十分钟后,我带着张黛眉走出牢房。
小姐姐笑的浪浪的:“东野,我嫁给你吧,带着钩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