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这些尼姑,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净心师太则是这些麻烦中的大麻烦。
也不知咋地,净心虎了把吵的就是嚷着肚子疼,于是就叫净街拿着她的尿液样本,去杜冷丁的医务室检查。
等到检验报告出来的时候,竟验出老尼姑怀孕了!
净心师太仰天长叹:“这年头动物靠不住,连青菜都靠不住了吗?”
看着这些尼姑在衙门里出出进进,龙老大有点闹心,他把我们四只找去:“这样被动挨打不行啊,咱们还的主动出击,先以‘捉拿淫僧’的名义,搜查太后寝宫,再拖下去,外面的百姓舆论康王和阎老板就压不住啦!”
唐小美:“这两日我们出动所有人狗,发动了朝阳区所有积极群众,把京城地皮都翻了三尺,也没找出欢喜的潜藏地点。”
龅牙妹:“所以我们怀疑,这个淫僧很有可能如龙总推测,躲在太后的寝宫‘XX宫’里猫着,等待机会剪除剩下的三神女。”
彭鱼宴:“嗯呢。”
我脑门子上挂满了黑人问号:“龙老大,你这家伙昨天吵吵干太后,今儿个嚷嚷搜寝宫,您手头上到底有多少人啊?就咱们小猫两三只,都不够‘色魔’欢喜佛塞牙缝的!”
龙老大:“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伤亡,我决定指派你们小四大名捕,单独来完成这项艰巨而光荣的任务栏。”
“噗通!”我直挺挺后仰过去。
龙老大一盆开水没浇醒我,龅牙妹说,我来做人工呼吸吧,我马上苏醒:免了吧,我怕晚上做噩梦。
龙傲天猥琐的看着我:“你先别怕,有你这个天才神棍领导这次抓捕行动,我深信‘色魔’欢喜插翅难逃。”
我沉默半晌:“老大,实话跟你说,我那些小把戏,都是骗小孩子的。”
龙老大笑吟吟的看着我,表情很暧昧。
唐小美:“老总你别这样看大东,像个变态老男人。”
我暴起开骂:“龙傲天你日你娘,得罪太后要灭九族的,你个老王八这是把老子往火坑里推啊!”
三只见龙老大拉着个死人脸,把九尺多长的大刀提起来了,赶脚不对劲儿,急忙七手八脚把暴跳如雷的我给按住了,唐傲娇的小手还顺便捂住了我脏话连篇连珠炮也似的嘴巴。
龙老大擦拭着手里的刀:“安东野,你要考虑清楚,咱们都是给康王爷办差,这事儿要是成了,咱们‘刑部系’在朝廷中的地位和声势,那可就了不得啊,你不是还欠着房贷吗?只要你和你的小伙伴在太后勤宫里搜出淫僧欢喜佛,扳倒向太后,你要多少钱我都给……”
我被捂着嘴:“乌拉叽里咕噜咕噜?”
龙老大挑眉:“怎么,不愿意?”
我用力甩头挣脱小美的魔爪:“我要多少钱钱都行?”
龙老大懵住了:“我刚才就是顺嘴那么一说……”
三只回头瞪着老大:“玩呢?”
龙老大的表情十分胃疼:“是!钱是关键!关键是我现在没钱!”
我泄气:“没钱你说个赵钱孙李午马未羊?”
龙老大想了想:“我可以给你们先开四张空头支票咋样?”
三只:……
我伸长脖子到龙老大刀口下,一把拉住他握刀的手:“老大,来,刀拿稳,你砍死我算了!”
龙老大直缩手:“我没钱,可是有人有啊!”
当天晚上,龙老大带着我们四只,去找人傻钱多的康王。
王府密室里,除了我们和康王,李纲、宗泽和阎老板也在,能跟“康王党”这些大佬一个群聊天打屁,我们这些萌新都感到瑟瑟发抖。
大家先聊了半拉点娱乐八卦,又玩了半天抽王八,每次都被抽到王八的宗泽不得劲儿,把扑克牌一摔:“不玩了,咱们研究点正事,今儿摸尼姑屁股了点儿背,老特么输!”
康王满脸贴着纸条:“纲啊,你把计划书发给老铁们端详端详,看有没有什么瑕疵。”
李纲步姿妖娆,扭着大腚的围着桌子走了一圈,我们面前没人多了份文件。
我打开文件夹:“是这样的,我们的人儿太少,想搞啥大制作那是瞎胡闹,按照我的意思,顶多小打小闹,整个投毒阴招啥的。”
康王不同意:“圣贤说:‘得民心者得天下’,我认为,咱们搞一些百姓舆论为武器,胜算应该大一些,鼓掌表示。”
阎老板和宗泽那丘八马上鼓掌,我摔:“你都不给工钱,老百姓凭啥给你民心?欠你的啊?”
康王拍桌子:“我要是上位成功,就给老百姓好日子,让他们天天吃饱喝饱,这些还不成么?”
我们四只想看傻逼一样看着康王:“何不食肉糜?”
康王栽楞个脑袋:“啥意思?”
我带上老花镜翻开课本:“王爷你看哈,如果你是个正经八百的东宫皇储,朝中的文武百官和在野的党派老百姓,或许愿意拼着身家性命赌一赌,跟着你玩一把速度与激情,大伙争得不过是龙椅上皇上大大中兴帝国的机会和体面;但眼下你个二世祖,越过上面的皇帝爹和太子哥,直接跟太后俩对杵,谁敢啊?”
康王爷似有所动:“你说咋整?”
我惜字如金的说出八个字:“以退为进,伺机而动,不动则已,一动必杀!”
康王:“那是八个字吗?”
我:“不要注意细节,现在京城的治安这么乱,太后还要依仗你这个卫戍司令来的维持,只要你主动提出请辞,表面意思一下,给那那老娘们一个台阶下,使她对你戒心有所松懈,我们就有机会抓住她通奸‘青龙会’色魔的把柄,到时候,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康王会同我发出一阵奸笑。
密室里的其他人,也盲目的和音:“哈哈哈……”
第二天早朝,“刑部系”和禁军部分将领,当着龙椅上葛优躺的皇上和帘子后打盹的向太后,配合康王赵构成功演出了一场双簧。
康王:“相声啊,讲究四门基本功课,煎、炒、烹、炸。”
阎尚书:“赵老师你又调皮了。”
宗大统领:“四门功课分别是吃、喝、嫖、赌!”
阎尚书:“您这儿可就更不对了,那边儿的观众都笑话您了,说、学、逗、唱!”
康王:“首先是说。”
阎尚书:“说点啥呢?”
康王:“说我今儿个向皇阿玛上个辞呈,俺不干了,俺要回家写小说去,不存稿的话,我编辑胖30斤。”
阎尚书:“别逗了您了,就你这三瓜两枣的稿费,够你买烟钱吗?”
宗大统领:“这可不行啊您那,您是我们禁军的精神领袖啊,您要是撂了挑子,不是吓唬您,我们十八厢一百六十四位将佐,可都不干了回老家放牛去啦哈!”
阎尚书:“那可了不得了,市面上要是没你们禁军镇压,就凭我们‘刑部’弱小的力量,这京城还不得乱成一锅八宝粥啊!”
康王:“我去意已决,你们踏马的倒是拦着我点啊!”
龙椅上,皇上大大仍然在放空,对走到龙座跟前拿着大喇叭大呼小叫的小儿子赵构,视若罔闻。
李大秘快速递给一旁侍候的太监总管李邦彦一个水晶肘子:“总管大人,一笔写不出两个‘李’字,多帮衬。”李邦彦摊开执笔,笔走龙蛇飞快写出两个“李”字:“可以啊!”
李大秘又悄摸的递过去一小碗蒜酱:“差不多就行了啊,晚上‘巧媳妇锅贴王’请你吃顿好的,听说他家的‘一品肉’特色,肥而不腻,不拿人,特别补。”
李邦彦把水晶肘子和蒜酱收拢在袖子里,用脚尖踢了踢皇上大大:“哎!醒醒!大大,别假装失足文艺女青年了,你老儿子闹脾气呢,你捋巴捋巴他的倒呛毛。”
皇上大大恍惚了一下,先看看四周,再看着跟前面红耳赤的康王:“咋地啦老儿砸,干的好好的,咋说撂挑子就撂挑子了呢?失恋了啊?”
康王脱下鞋:“奶奶老扯犊子,净给我小鞋穿,可挤脚了,你看我这满嘴的意大利泡,我想干死她!”
皇上大大有点心疼,转过头向帘子后昏昏欲睡的太后说:“内个妈,别睡了,有人要干死你!”
向太后激灵一下子醒了,懵遭的问:“哪个孙子要干死我?”
皇上大大一指康王:“就这孙子。”
“是这个孙子啊!”向太后整理了一下乱发和情绪:“康儿啊,我知道欢喜禅师的事儿,给你添了很多麻烦,可那都是离间我们祖孙的谣传,可不能信啊!这样吧,你好好帮奶奶整顿京城治安,奶奶呢,也会通知欢喜和碧池他们,规规矩矩敲木鱼,咱们以和为重,相安无事,孙子你看咋样?”
康王努力暗中打着小算盘,皇上大大觉着这样晾着太后很没有体统,站起大声呵斥儿子:“太后问你话呢!装什么聋哑人?你奶奶个腿的!”
向太后:“咋说话呢?康儿,你爹个尾巴就这么定了!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