焱哥的马蹄正在抚摸梅妹的鹅掌~建议一整只吃,半只可能吃不饱…
听到幼白的话,马焱紧了紧手中那干冷的巾帕,声音低哑道:“没事便好,天色晚了,回去歇息吧。”
说罢,马焱也不等苏梅与幼白说话,直接便转身往内室之中走去。
看着马焱那消失在内室之中的纤瘦身影,幼白心下暗叹,转头与怀中的苏梅道:“四姐儿,我们回鹿鸣苑吧,晚膳还未食呢……”
苏梅绞着自己掩在那宽大袄袍之中的白嫩小手,声音细细道:“娥娥不走……娥娥要和四哥哥在一处……”
“那四姐儿不食晚膳了?”幼白托着怀里的苏梅,面上带笑道。
“唔……要,要和四哥哥一起食晚膳……”苏梅歪着小脑袋,声音糯糯道。
“不行,四姐儿若是要和四少爷一处,便不能食晚膳,若是要食晚膳,便不能与四少爷一处……”幼白摇着脑袋,一本正经的与苏梅道,但看向苏梅的双眸之中却是浸着一股子戏谑神色。
“可,可是娥娥要晚膳……也要四哥哥……”苏梅咬着手指,一副万分为难的小模样。
“不行。”幼白摇着脑袋,继续逗弄苏梅。
“那,那娥娥先食了晚膳,再,再来找四哥哥……”苏梅小心翼翼的看着幼白,一双乌黑双眸水渍渍的清澈异常。
看着苏梅这副认真的小模样,幼白终于是忍不住的轻笑起来,她伸手捏了捏苏梅那张白嫩嫩的小脸道:“那四姐儿今日,这是不要奴婢了,却是要与四少爷睡在一处?”
“嗯,娥娥要和四哥哥睡……”苏梅绷着一张小脸,万分认真的点头道。
被苏梅的话一噎,幼白张了张嘴,却是什么话都没说出来,似乎是没有想到苏梅这么干脆利落的始乱终弃了。
蹬着小腿从幼白身上下来,苏梅甩着小短腿一边往马焱的内室之中跑去,一边还不忘提醒幼白将晚膳端到这处来。
看着苏梅那迫不及待冲入内室之中的圆滚身子,幼白轻笑着摇了摇头,转身提着裙摆出了屋子。
内室之中,马焱换了亵衣亵裤,早早的便上了床铺,裹着厚实的棉被躺在那处,一动不动。
苏梅站在内室之中,提着身上厚实的袄袍转了一圈,视线从那简单干净的木制衣橱桌椅,再到那放置着几本杂书的书案上一一略过,最后落到不远处那张朴素的床铺之上。
迈着小短腿走到床铺边,苏梅仰头看着那裹在厚实被褥之中的马焱,白嫩小手撑在床铺边沿,努力的蹬着小短腿想往上头爬去。
但那床铺的高度直到苏梅的肩膀处,苏梅两只白嫩手掌使劲的撑在床铺边缘,小腿用力的蹬着床板,小屁股扭得急急的,却还是上不去。
仰着小脑袋往那裹在厚被之中的马焱看了一眼,苏梅努力的踮起脚尖伸手扯住那厚被,然后借着那厚被的扯力,蹬着小腿像用绳索爬山似得往床铺上头去。
马焱躺在床铺上,只感觉自己的脖颈处被往下扯落的被角勒的死紧,正当他想起身喘口气的时候,一个软绵绵的东西直接便扑在了他的脸上。
苏梅松开手里抓着的厚被角,正欲垂首与马焱说话,却是不想一低头,便看到了那被自己坐在了屁股底下的马焱。
赶紧将自己裹着袄袍的小屁股从马焱脸上挪开,苏梅张开双手抱住马焱那裹在厚被之中的纤瘦身子,奶声奶气的道:“四哥哥……和娥娥吃晚膳……”
马焱微微掀开眼帘,看了一眼那跪在自己身旁的苏梅。
小人儿穿着一件他三岁时的袄袍,宽宽大大的裹在身上,那张白嫩小脸之上还带着一抹沐浴之后的明显红晕,一双水眸亮晶晶的看着他,浑身热乎乎的散发着奶香气。
马焱没有说话,只是拉了拉被苏梅扯落的厚被,声音沙哑道:“我不吃。”
听到马焱的话,苏梅晃着小脑袋,捂着自己的小肚子一本正经道:“不吃,会咕咕的……”
“你自己去吃吧。”闭上了双眸,马焱不再搭理苏梅。
苏梅捂着自己的小肚子歪着脑袋看了马焱片刻,然后突然伸手去扯他阖上的眼皮。
眼睛被苏梅戳痛,马焱伸手挥开她那抵在自己眼角处的小胖手,正欲说话之际,脸颊处却是覆上一个湿软软的东西。
“老祖宗说……娥娥亲亲,开心……四哥哥亲亲,也开心……”苏梅趴在马焱的脸颊边说话,湿润润的吐息声带着浓厚的奶香气,直扑到马焱的面颊上,与他那细缓的呼吸声混杂在一处。
面颊上似乎还残留着那明显的湿润触感,马焱看着面前的苏梅微愣了愣神,突然抬眼看到提着裙摆跨进内室之中的幼白。
“四少爷醒了?”幼白吩咐身后的丫鬟婆子在内室之中摆好了晚膳,然后踩着脚上的绣棉鞋走到床铺边与马焱道:“四姐儿身上虽是未烫的厉害,但也红了一小块,奴婢这会子紧着回鹿鸣苑里头拿衣裳过来,这药膏便劳烦四少爷替四姐儿涂了。”
说罢,幼白从宽袖暗袋之中掏出一盒治烫伤的药膏,伸手放置于马焱枕边道:“烦劳四少爷了。”然后也不等马焱说话,直接便带着丫鬟婆子出了内室。
幼白带着人一出去,内室之中便只剩下苏梅与马焱。
苏梅跪着身子坐在马焱身侧,黑乌乌的双眸定在那盒烫伤膏药上。
装着烫伤膏药的盒子为白玉所制,上面细细碎碎的雕着粉荷花卉,晶莹剔透的粉荷花瓣于根部朱色暗藏,下头托着硕大的荷叶支架,在床头那盏琉璃灯盏的印照之下,看上去流光四溢如凝脂白露。
不由自主的将那烫伤膏药拿了起来,苏梅笨手笨脚的打开上头的盖子,白胖的指尖往那烫伤膏药里头戳了进去,指尖立马便捻上了一大块的白色*膏体,细闻之下鼻息之间仿若还散发着淡淡的荷花香气。
那荷花香气若有似无的让苏梅有些不确定,她伸着手指将那烫伤膏药抵到自己鼻尖处,正想细细嗅闻一番,却是突然被一只手被拽住了动作。
“不能吃。”一边握着苏梅的手,马焱一边从厚被之中起身,拿过那被苏梅捏在手里的烫伤膏药盒。
吸了吸自己淌到嘴角的口水,苏梅抬首愣愣的看了一眼面前的马焱,小巧的鼻尖处还沾着一点**白色的膏药。
伸手将苏梅鼻尖处的膏药刮下来,马焱一边扯下床铺上金钩处挂着的厚帘,一边拉开了苏梅伸手的袄袍。
“冷……”看到自己那被马焱拉开的袄袍,苏梅瑟缩了一下身子,扭着屁股钻进了一旁的厚被之中。
那厚被刚刚才被马焱睡过,温温暖暖的带着热气,苏梅贴着小脸缩在里头,舒服的双眸都眯成了一条线。
看到钻了上半身进厚被,却还露出一截小屁股在外头的苏梅,马焱捏着手里的烫伤膏药,面无表情的将人从厚被之中给挖了出来。
“不,娥娥不……不要……”
“别动。”
隔着厚重床帘的床铺之上,一件半旧不新的袄袍半挂不挂的拢在苏梅白嫩的小身子上,马焱将那不断扭动的小人儿固定在怀中,小心翼翼的替她上着烫伤膏药。
苏梅虽然现在只是个近三岁的孩童身子,但是这般赤着身子钻在别人怀里,还是让她十分不适应,特别是钻在马焱的怀里,让她不由自主的想起上辈子那覆在自己纤细脚踝上的阴冷触感……
“别动……”努力按住苏梅乱扭乱动的身子,马焱皱着眉头将自己的大腿压在苏梅的屁股上,然后挖出一大坨的烫伤膏药替苏梅涂在后颈脖颈处。
那烫伤膏药凉丝丝的带着冷意,在触及到苏梅的肌肤时,让她禁不住的瑟缩了一下身子,而马焱则以为苏梅要逃跑,反而更加用力的按住了她肥软的小身子,甚至将半个身子都压在了她身上。
苏梅被压在床铺上,马焱温热的呼吸声喷洒在她细嫩的脖颈处,苏梅眨着一对水渍双眸,小脸贴在顺滑的床铺上,努力的抑制住自己发颤的小身子,在心中暗暗重复着道:‘上辈子已经过去了,我现在是文国公府嫡女,我现在三岁……’
“好了。”替苏梅上好药,马焱伸手拉上苏梅的袄袍,指骨不经意的滑过她幼嫩的脖颈。
感觉到那触在自己肌肤上的手指,苏梅用力的缩了缩脖子。
呜呜呜……还是好可怕……
看着那张沾满黏腻冰糖雪梨汁水和糯米八宝粥的软嫩小脸,马焱不知为何,突兀的想起了昨晚那阵阵萦绕在鼻息之间的甜腻奶香,软乎乎,绵密密的……
“哎呀,四姐儿……”穗香在外头没看到苏梅,转着身子走进里屋,看到苏梅那撅着小屁股的贪食身影,她赶紧提着裙摆走到苏梅身侧夺下她手里的小金匙道:“这是四少爷的冰糖雪梨,四姐儿若是想吃,奴婢再去端一盅来,四少爷还病着,您身子弱,若是过了病气可如何是好……”
一边说着话,穗香一把抱起苏梅那娇软的小身子,细细用巾帕替她擦了小脸道:“走,随奴婢去外头……”
看着苏梅那被穗香抱出去的小身子,马焱暗暗捏了捏手里的白瓷细勺,不由自主的抚了抚那被自己随手装在宽袖暗袋之中的虎头鞋,那虎头鞋大致是随了主人,小小巧巧的一只堪堪装在暗袋里头,隐隐还带着一股甜腻的奶香气。
愣了愣神,马焱最终还是收回了自己那按在宽袖暗袋之上的手。
这东西……还是下次有机会再还吧……
*
被穗香抱出了里屋的苏梅还没坐稳屁股,被张氏派来的老婆子给接到了甘棠苑。
正午时分,日头微大,照在身上却还是感觉冷飕飕的紧,苏梅身上披着海龙皮的小披风,被那老婆子抱着穿过庭院往正房而去,这庭院不大,四周满布梨花海棠,那粉粉嫩嫩,素白细雅的软腻花瓣在秋瑟之中娇艳动人,似胭脂点点,晓天明霞。
穿过庭院,掀开厚毡进到正房,苏梅趴在老婆子怀里,一眼便看到了那正逗着软榻之上的瑞哥儿取乐的张氏。
张氏换了一件素色裙袄,明艳的面容之上略施粉黛,虽已年过双十,也生过了瑞哥儿,但整个人看上去却是清艳非常,形容皎美。
“娥娥来了?”抬首看到被老婆子抱进内室之中的苏梅,张氏那张清艳的面容之上略显笑意,赶紧伸手将苏梅给接到了自己怀中。
“娥娥……自己走……”苏梅在张氏怀中蹬了蹬腿,奶声奶气的道。
“好,娥娥长大了,要自己走路了……”张氏轻柔一笑,将苏梅放到地上。
苏梅小脚一落地,便立马趴在软榻边去握瑞哥儿的手。
瑞哥儿两岁有余,眉眼之间长得与张氏有几分相似,会说话,但是只能一两个字的往外蹦,苏梅将手凑过去时,他穿着一件宝蓝色小袄正趴在软榻上捏着手里的娃娃哨把玩。
“瑞哥儿……”苏梅伸手捏了捏瑞哥儿那只小胖手,歪着小脑袋声音细糯道。
张氏听到声音,提着裙摆坐回到软榻侧边的一只绣墩上,然后伸手将苏梅抱到了那软榻上与瑞哥儿坐到一处,声音细腻的与瑞哥儿道:“瑞哥儿……这是四姐姐……快叫四姐姐……”
瑞哥儿捏着手里的娃娃哨看了一眼苏梅,片刻之后才怯怯的道:“……四……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