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富贵望着店小二伸过来的手,皱了皱眉,道:“一晚上五两银子,有些贵了。”
店小二把手收了回来,道:“客官,您要想想,这方圆十几里内,可就我一家客栈,您要是嫌贵,那我也没有办法。”说完,还有些无奈的耸了耸肩。
陈富贵看了他一眼,还是拿出了五两银子,放到了店小二的手上。
接过这五两银子,店小二笑了起来,热情道:“客官,您要不要下去吃点东西?”
陈富贵刚想摇头,想了一会,朝着陈小花问道:“你要吃点什么吗?”
“哥哥,随便吃什么都行。”陈小花说道。
陈富贵笑了笑,对着店小二道:“你们店里有什么东西?”
“也没有什么,就是一些家常菜。”店小二随意的说道。
“那你拿点上来吧。”陈富贵道。
店小二点了点头,便走出了房间,没过多久就端一盘热腾腾的菜肴上来。
将它放到了桌子上,店小二拍了拍手道:“客官给钱吧,也不贵一两银子。”
“哈?”陈富贵愣了愣。
望着他的样子,店小二挠了挠头道:“客官,这是真不贵啊,荒郊野岭的,说不定哪天就来个山贼把我们店给抢...”
陈富贵摆了摆手打断了他,掏出来一两银子,扔给了店小二。
接过银子,店小二将这银子放进了怀里,道:“客官,那盘子我明天来收。”说完,便走出了房间。
待到这店小二离开,陈小花就拿起了筷子,吃了起来。
吃了两口,她回过了头,问道:“哥哥,你不吃吗?”
陈富贵摇头道:“不用了,你吃吧。”
“哦......”
翌日。
陈富贵抱着陈小花走出了房间,来到了一楼。
昨天那伙商旅还在这里,他们这一伙人似乎有些激动,正在讨论着什么。
陈富贵也没有在意,随便找了张桌子便坐下,找店小二要了些粥之类的东西,便吃了起来。
陈富贵低着头,慢慢撕开了手里的馒头,朝着嘴里送,心不在焉的样子,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在这个时候,又一伙人骂骂咧咧的走进了野栈里面。
“草,早知道这里有家客栈,我们就不应该留在那里,害的老子喂了一晚上的蚊子!”
“妈的,老子没有喂蚊子?”
见到这一伙人进来,昨天那个店小二迎了上去,道:“几位客官要点什么?”
“给我把他们店里最好的酒给我拿上来,随便拿些下酒菜过来。”其中一名壮汉说道。
店小二闻言,点了点头,便去后厨拿了。
这一伙人在那伙商旅旁边坐下,原本有些激动的他们,也安静了下来。
坐在一旁的陈富贵,望着刚进来的那伙人皱了皱眉,他在这伙人里嗅到了血腥味。
这一伙人一共有五人,个个虎背熊腰的,其中一人的脸上还有疤痕,显然是这伙人的老大。
摇了摇头,陈富贵便把目光收了回来。
过了一会,那店小二拿着两小坛子酒走了过来。
那一伙人见到酒来了,便从店小二手里拿了过来,直接打开了塞子,大碗大碗的喝了起来。
店小二也没有在意,接着他端着几盘子下酒菜过来,放到了桌子上。
而在这个时候,那一伙商旅站了起来,吸引了众人的目光,但随即又收了回来。
他们递给了店小二一些银子,收拾了下东西,便急匆匆的离开了这客栈。
待到他们离开,陈富贵与陈小花也吃完了。
陈富贵替陈小花擦了擦嘴,那店小二就过来了,他望着桌子上的东西,对着陈富贵笑道:“客官,一共二两银子。”
“呵。”陈富贵冷笑一声,但还是从怀里掏出了二两银子。
接过了银子,店小二朝陈富贵躬身道:“客官,下次再来啊。”
陈富贵撇了他一眼,拉起了陈小花的手,便朝着客栈外走了过去。
还没有走出多远,听到从客栈传来的吵闹声,他来了点兴趣,拉着陈小花便走了回去。
便看见,一名壮汉拉着店小二的衣襟,怒道:“什么狗东西,两坛掺水的酒,你也敢卖我们五两银子,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看着这壮汉凶狠的样子,店小二缩了缩脖子,道:“客官,我们这里都是这么卖的,你看人家都给了钱小姐。”说完,朝着陈富贵努了努嘴巴。
“呵,什么玩意,老子一两银子都不给,你想怎么样?”那壮汉冷哼道。
“三弟,先别闹了。”脸上带着疤痕的男子说道。
听闻此言,那壮汉松开了抓着店小二的衣襟,但也没有给他好脸色看。
“小二,你们这..确定卖贵了。”带着疤痕的男子和气的说道。
在客栈外的陈富贵,稍稍有些意外,看着疤痕男子的样子,他还以为这人脾气比较暴躁,没想到居然.....
店小二拉了拉衣襟,对着那疤痕男子道:“客官啊,这五两银子的确不贵啊。”
疤痕男子闻言,笑道:“小二,这五两银子也不是小钱,一些酒水确定不值啊!”
客栈外的陈富贵,赞同时点了点头,反正这狗客栈他以后是不会在来的。
“客官,这些酒水确定不值钱,但我们从城里运过来,可是很耗费人力的。”店小二说道。
疤痕男子点了点头,道:“要是知道这些酒水怎么贵,我们不会在里面喝的,所以能不能....”
虽然他话还没有说完,但店小二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道:“客官,我给您便宜点,四两银子吧。”
疤痕男子摇了摇头,道:“在便宜一点吧。”
店小二还没有说话,之前抓着店小二衣襟的壮汉却怒了,他对着店小二道:“狗一样的东西,现在酒水老子只给你一两银子...”
之后这壮汉说的话,陈富贵没有听清楚,他眯着眼睛望着那疤痕男子,他从那疤痕男子身上感觉到了杀意。
而在那壮汉身上却没有感觉到,至于其他三个人都静静的坐着,但陈富贵还是发现,他们的手不知道何时,都攀上了身上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