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
一席红衣人影在树上跳跃,只见他脚尖一点树枝,整个人就飞出几米远,在枝头上宛如古代大侠,那种轻功高手一样在树与树之间不断飞跃着。
神原观体会着这种高来高去的感觉,心中暗爽不已,顿时觉得在地上砍树枝藤蔓那叫一个憋屈,现在的他移动速度何止快了百倍,而且体力也节省了许多。
顺着威胁传来的方向直线前进,不许十分钟,他就看到了一簇亮起的火光。
他心中豪情万丈,雨夜之中,提刀杀人,单骑冲阵,这是何等的豪迈。
碰!
只见他半空中拉长枪杆,如一道流星般与树林中飞跃而出,从七八米的高空重重落地,枪尖直指还在岩壁火堆旁烘烤地薯根茎一类吃食,见他出场动作一脸懵逼的两人,大喝一声。
“尔等小贼,吾来取其项上人头!”
白磷王和摘下面罩吃着地瓜的飘零氏面面相觑,从对方脸上看到的全是震撼。
倒不是因为神原观这复古的出场台词,而是...
“这是...”
“不会错,是飞天。”
他们脸上疑惑,心中不敢置信,伊贺的人,怎么可能会飞天?
这打了几百年,他们两家对于忍术的保密工作那是极其到位,就算断代都没有外流出去一个。
更何况飞天这种普遍性高,适合任何人修行的核心忍术。
“艹!”
两人扔下吃食,瞬间抄家伙站起身来,跨入雨水之中,持拿武器凝神着神原观。
这件事甚至比忍法之战还严重,忍术外流,那族里一定出现了叛徒。
飘零氏上去一步,眯着眼睛阴森森道:“观者是吧,告诉我,你从哪学的飞天忍术?”
他们俩已经看到自家战死了,只不过觉得自个速度快,可以先吃顿饭再走,也就没想到战死不过去了十分钟,就有人找上门来了。
没有任何逻辑,光凭感觉,他们有种死去的两人一定是被这个偷学了飞天忍术的观者杀的。
神原观眼睛一咪,他左边是左手捏着三把手里剑,右手托着长刀的飘零氏。
右边是取下腰间两根短矛,握在手中一脸兴奋看着自己的白磷王。
开打之前,神原观觉得有必要澄清一下,挽回自己一点声誉? 毕竟他这次真没抄。
“我这叫做立地升天? 跟你们家的飞天没关系。”
但显然? 这个答案不能让俩人满意。
飘零氏皱眉道:“有没有关系,你说了可不算,你们安插在我们族里的钩子是谁?”
想了想,他又觉得神原观不可能告诉自己,摇摇头举起刀就要上前:“算了? 我自己来问吧。”
可正在这时? 旁边横出一根短矛? 飘零氏转头一看,是白磷王拦住了他。
“你干什么?”
白磷王没有理会飘零氏,一直盯着神原观道:“我没猜错的话? 死的两个人应该是你杀的吧,你胸膛开了个口,身上还有血味,从伤口直径来看? 应该是御时用的十手? 你是把三知兄弟全部杀掉了吧。”
神原观没有急着回话? 而是借机查看着两人的属性。
BOSS
【白磷王】
【力量:20】
【敏捷:27】
【体质:19】
【智力:14】
【魅力:15】
BOSS
【飘零氏】
【力量:18】
【敏捷:28】
【体质:16】
【智力:16】
【魅力:12】
两人都是与奈落氏相差无几的BOSS属性,而且都是敏捷偏向擅长使用兵器,在加上他们术的情报,神原观个人觉得非常强力。
这种高手,只要有武器,一打一百个稍微训练过的普通人都不成问题,放到战场上哪无疑是百人敌级别的猛将。
而且他们身法灵活,会‘轻功’,根本不是靠人数就能衡量实力的高手,一旦有树林城市这种地利环境,打不过就上墙跑,休息好了再来偷袭,再多的人来都是送菜。
再不像他之前遇到的映空和御时,一人空手,一人负伤这么有利的条件给他打了。
不过神原观也丝毫不惧,他现在也是轻功高手,真打不过了不起他也上树跑。
“是我杀的,你想报仇吗?”
白磷王哈哈一笑,将手里的两把短矛头尾一合拼在一起,最后拿出腰间最大的矛尖按上,三把短矛顿时组成了一把两米多长的长矛,矛尖粗大呈螺旋状,像是一根大钻头。
他把大矛往地上一插,撩起自己如瀑的黑发,用一根草绳束蝠成马尾形状。
与此同时目光灼热的看着神原观,嘴里露出兴奋的笑容。
“我可不会帮废物报仇,你能杀他们,是他们技不如人。这个世界是公平的,没本事的人就活该被人杀,弱肉强食,一贯如此。”
“哦。”
神原观也笑了,他背负长枪,饶有兴趣的看着白磷王做着准备。
他感觉,自己遇到一个有意思的人,一个有意思的对手。
这种感觉,让他兴奋,此人绝对值得一战。
“那我把你们杀了,也是你们技不如人,活该去死吗?”
白磷王束好头发,取起长矛化圆挥舞两圈,眼中全是燃烧的战意。
“当然了,今天我们无论是谁死谁活,凭的都是自身本事,怨不得别人,要怪也只能怪自己没用。”
说完,他长矛一挥,将一旁的飘零氏扫退两步。
“等会你别插手,我要这家伙比武。”
飘零氏提着刀人都傻了,都这种时候了,火山大逃杀了,族里出现叛徒了,不并肩子一起上,还比武,你以为这它吗是擂台吗?!
“你!”
飘零氏才说一个字,就见白磷王回头,俊朗的脸上全是阴森,白森森的牙齿一张一合。
“你要是敢插手,我就和这位观者一起...先除掉你。”
这特么是个人说出的话吗?
飘零氏眼睛都瞪得圆滚滚,怒气上涌,气的浑身发抖,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哈哈哈哈!”神原观手指插进头发里,捂着脸面大笑着。
“那我们就来决一死战,看看到底谁技高一筹!”
这一刻,他感觉找到了同类,尽管这位同类比他更加癫狂,更加不适合在这个世界生存,可他还是感觉到了此人身上与他的许多相同之处。
渴望毁灭,也渴望自毁。
只为了见证一点。
到底谁。
才是最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