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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Chapter 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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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天一夜的折腾, 潮湿阴冷的环境对方若琳的伤害很大, 她出现了发热的症状,整个人都晕沉沉的。上机之后,看着一张张熟悉的面孔, 她只觉得心情更加沉重,身体上的疲惫感越来越无法负荷, 忽然脚下一软。

身边的陈至信手被绑着帮不上忙,以珊和慧琪赶快伸手把她扶住。

“若琳……”站在通往驾驶舱通道上的阿风正要上前, 被唐亦琛拉着, 向他摇摇头。

已经坐在头等舱位子上的杜天宇检查了赎金没有问题,才抬起头用枪指着唐亦琛和唐亦风,“你们两个是机师, 赶快让飞机起飞!”

唐亦琛镇定的看着绑匪, “你还没有告诉我们你的目的地。”

“你先起飞再说!”

唐亦琛深吸一口气,耐着性子解释:“这位先生, 现在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登机已经很危险了, 现在你连目的地都不告诉我们,也就是不知道方向,这样飞机很难起飞的,一架飞机在天上飞,需要地面监控、导航、预测天气变化……”

虽然作为一名专业机师, 唐亦琛说的一点也没错,但是他这套理论听在绑匪耳朵里就是废话,其中一个绑匪阿坤, 几步冲到唐亦琛面前,用枪指着他的头,“那你现在是不是不起飞呀!”

“喂,你想干什么!”阿风在旁边叫到,“你们不合作,我们也没办法!”

“别吵了!”杜天宇大喊一声:“我让你们立刻起飞,不然我就杀了你们这里其中一个人!快点!”

阿风瞪着杜天宇,“那你就先把我杀了,现在是半夜啊,随便乱飞很容易坠机,不如大家一起死!

杜天宇眼色一沉,“菲律宾,立刻,如果你再多说一句,我就真的先杀了你!”

在没有做飞行计划的情况下,唐亦琛启动机舱设备,唐亦风给控制塔发送了信号,飞机通过跑道渐渐驶离了地面。

机场控制塔里,飞机起飞之后,无论是o记、sdu还是机场地勤、医疗队已经全面运作起来,他们必须随时做好准备,等待这架不知何时会返航的飞机回来。飞扬航空方面已经联系了菲律宾机场,告诉他们会有一架临时飞架要在他们那里降落,至于香港警方,也正在联系菲律宾方面的国际刑警,以备联合抓捕绑匪。

……

在杜天宇的要求下,驾驶机舱的门是打开的,唐亦琛和唐亦风必须在绑匪的监视下驾驶飞机。飞机平稳飞行以后,他们启动了自动导航系统。

飞机上冷凝的气氛透着令人窒息的紧张,跟持枪的绑匪呆在一个封闭的空间之下,恐怕没有人会不害怕。若琳迷迷糊糊地靠在以珊肩上,昨天肚子只是很不舒服,现在她似乎感觉下腹隐隐有些疼痛。以珊看了眼慧琪,慧琪了站起来。

姚美玲警惕地扫了她们一眼。

看着一把枪在眼前晃来晃去,慧琪心里很紧张,但面上却带着礼貌的微笑,“大家整晚忙着登机,没吃饭也没喝水,空中飞行必须保持体力充沛,飞机上什么都有,我去准备一些。”

“阿成,你跟她一起去。”

“我帮你吧。”

小光从位置上站起来,被另一个绑匪阿坤一下子推了回去,“你给我坐下,没有得到允许不准起来!”

绑匪就跟在慧琪身后,她也不敢轻举妄动,到了工作间把所需的纯净水、简单的食品放进手推车,又热了一杯热牛奶才出去。她先去了驾驶舱,给亦琛阿风送了水和面包,然后转回机舱。

杜天宇非常谨慎,他和他老婆、手下都没有碰飞机上的水和食物,从香港到菲律宾大概只要三个多小时,他们不介意多忍一会儿。陈至信和方若琳两个人身上都固定了一个炸弹装置,所有人不得不小心,就连杜天宇也是,炸弹是用来威胁警察,如果在空中引爆,大家都得死。上飞机以后,陈至信和方若琳被允许松开绑住的手,有了最基本的自由。

慧琪把热牛奶端给以珊,以珊送到若琳嘴边,她拿着杯子勉强喝了一口,只是牛奶里的腥味让她止不住孕吐起来。医生说过若琳是敏感体质,在过度疲劳和精神压力的双重作用下,她的怀孕反应变得更严重,甚至连水都喝不下。现在又在发烧,身体机能这么弱,情况不容乐观,她需要医生和充足的休息。

“不能这样。”以珊跟慧琪交换了一个颜色,站起来走到杜天宇和姚美玲面前,“我的同事现在情况很不好,希望你们能让我扶她到休息仓躺下。”

姚美玲抬了抬眼,好笑地说:“我们为什么要答应你,你们必须都要在我们的视线范围,你说对不对老公?”

“没错~”杜天宇对着微微一笑,根本不看以珊,“她是人质,你们也是人质,难道有听说过人质可以随便走动的吗?”

以珊沉住气,继续跟杜天宇理论,“杜先生,我们信你是个讲信用的人才这么冒险上飞机,现在赎金你们已经拿到手了,是不是应该保证人质的安全?我的同事现在急需要躺下休息,在三万尺高空的飞机上对你没有任何威胁,你不是连这个也怕吧?或者你让你的手下盯着我们?”

杜天宇不耐烦的站起来,用枪指着以珊,“这里我说了算,我说不行就不行,想死啊,就再大声一点!”

“若琳,若琳,你醒醒,不要吓我啊……”身后传来慧琪焦急的声音。

以珊立刻回身过去,“若琳怎么了?”

“好像晕过去,她的头好烫啊!”慧琪看向以珊,“现在怎么办?”

以珊气愤地喊道:“你们现在还不肯答应,如果若琳出什么意外……”

阿风实在忍不下去,从驾驶舱跑出来,只是还没走近就被阿坤挡下来,“你是机师,去开飞机,没你的事!”

“你们怎么可以这样,是不是想飞机马上返航啊!”阿风瞪着眼前的绑匪,如果不是他有枪,阿风真想揍他一拳。

阿坤摁住阿风,用枪顶住他的太阳穴,“你是不是想死啊!”

“别吵!”杜天宇喊了一声。他是个什么都不怕的人也不受任何人威胁,不过现在已经在飞机上了,在安全降落之前,他不想跟这些人起什么冲突,所以还是退了一步。“阿成,你跟着他们。”

小光抱着若琳走向空乘人员的休息舱,慧琪和以珊跟着他,他们后面只有一个绑匪。

小光把若琳放在一张床上,在绑匪的呵斥下即刻离开,休息舱里只能留一个照顾,以珊留下,慧琪跟着小光一起出去。休息舱里只剩下昏迷的若琳、以珊还有绑匪。

以珊用冰袋敷在若琳额头上,她命令自己集中精神,尽量不去注意舱里面任何动静。休息仓的门侧的隐秘位置挂着一层围帘,后面是一个可以打开的简易空间,用来放空乘人员的行李箱,大小勉强可以藏个人,不过里面的人不能呆太久,否则会有窒息的危险。

绑匪盯着以珊的动作,他身后有一扇小门被轻轻推开伸出了一只手臂,床的位置是正对着舱门的,以珊用余光扫到了后面的动静,她低着头,擦拭着若琳脸上的汗水,努力不让自己的手发抖。

阿成看这两个女人没什么特别的动静打算找个地方坐下来,他正要转身打量一下机舱

“哎呀!”以珊叫了一声。

阿成吓了一跳,往前迈了一步,“臭三八,你喊什么!”

“若琳、若琳她是不是没有呼吸了……”以珊惊慌失措地抬头,“你来摸一下呼吸。”看着绑匪的动作,以珊的心好像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一样,发抖的手紧紧抓着床单。

“你搞什么鬼,她明明……”

俞学礼侧身慢慢从里面出来,迅速飞扑过去绑匪若有所觉赶紧回头,在他发出声音之前,已经被捂住了嘴,俞学礼措手拧断了绑匪的脖子。

这次的任务非常艰巨危险,上机前警司梁日峰已经下了命令,一律格杀勿论!

以珊捂住自己的嘴瞪大眼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躺在床上的若琳慢慢睁开眼睛,她虽然很虚弱,但是为了脱离绑匪视线,刚才只是装晕而已。

俞学礼重新检查绑匪确实死了,才抬头轻轻说了句,“没事了。”他走到床边看了下绑在若琳身上的炸弹,把它拆解下来放在绑匪身上,看了眼以珊和若琳,“关闭舱门,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出来!”

这间休息仓在整架飞机的中段,离驾驶舱和头等仓有一段距离,俞学礼把杀死的绑匪尸体拖出来靠在一边,仔细听了听前面的动静。他现在暂时要躲在这里,骏轩藏身的地方在驾驶舱和头等舱之间,他们要等着小光先出手再伺机而动。

骏轩已经从躲避的狭窄空间里出来,他所在驾驶人员休息仓左边是驾驶舱,对面是工作间和洗手间,右边是头等舱。杜天宇的一伙绑匪就坐在前几排的位置,现在他们手里还有陈至信和慧琪两个人质,希望小光尽快把他们引开。

头等舱是左右两排双人座位,杜天宇和姚美玲坐在右边第三排,陈至信坐在左边第二排。小光被看得很紧,和一个绑匪坐第一排右侧的两个位置,慧琪一个人坐左边。这样的位置格局让小光、慧琪、陈至信没办法有什么小动作。不过刚才分发食物时,慧琪快速地在陈至信手上写了几个字母。他应该能明白。

大概十几分钟以后,一直安静坐在自己位子上的陈至信起身要上洗手间,绑匪阿坤跟着他站在洗手间外,他拿着枪,随时保持警惕。

小光探身往前坐了坐,“慧琪,麻烦你给我一瓶水。”

慧琪拿了一瓶水递过去,小光接矿泉水时扫了一眼后面的杜天宇和姚美玲,就是这个时候他用力一拽,慧琪随着力道到了小光身后,矿泉水瓶同时被扔了出去。

突如其来的变故,很多事情都是在一瞬间发生的。

嘭地一声,矿泉水瓶被一枪打爆!俞学礼闪身出来,吸引杜天宇的注意力。在飞机上开枪有很大的风险,因为不知道子弹乱飞的时候会不会伤害机身,所以俞学礼尽量以座位为掩护,少开枪。

小光在学礼出现的瞬间推着慧琪迅速后退,迎上了守在厕所门口的另一个绑匪,他抓着绑匪的枪把他抵在身前。飞机上的空间有限,搏斗起来并不容易,小光制着一个绑匪,杜天宇和姚美玲被身后俞学礼的枪声阻拦,只能左右开枪。

小光对着慧琪大吼道:“进驾驶舱,关门!”

慧琪跌跌撞撞冲向驾驶舱,唐亦琛立刻喊道:“阿风,准备关闭舱门!”

砰地一声,慧琪听到身后有人中枪,是小光,他右肩中了姚美玲一枪。慧琪全身发抖地停下来,想要转身。

“别回头,快进驾驶舱!”

……

终于,驾驶舱门也被关上,所有人质都被隔离,机舱里只剩下3个sdu和包括姚美玲在内的三个绑匪。

唐亦琛和唐亦风驾驶着飞机返航,他们一开始行驶得很慢,现在正全速折回香港。虽然陈至信和方若琳身上都放着炸弹,但是杜天宇不可能在飞机上引爆,不然他和他老婆也会一起死。正因为这样,一旦隔离人质,飞机上的局面就有了颠覆性的变化。

小光拖着受伤的右肩和另一个绑匪在机舱里搏斗,两个人滚打在一起,眼看着枪对准了小光的头,小光只能用左手跟绑匪拼力气,使劲把枪往上推……小光撑起一条腿用力一蹬,另一条腿猛地一踢,踹掉了枪,两人同时扑向那把枪,争抢中,小光扣动了扳机,砰的一声,绑匪应声倒地。

解决掉一个人,小光拖着胳膊缓缓地滑坐在地上,再也使不上力气,他喘着粗气看着俞学礼一个人对付姚美玲和杜天宇。骏轩一直在观察情况,他得到的命令是要在小光、学礼最危急的情况下支援。现在小光已经受了枪伤,对方还剩下两个人,骏轩觉得不能再等了。

他打开舱门,将小光拖了进去,然后闪身出来对准杜天宇开了一枪

“老公!”

子弹从杜天宇的脸侧飞过,没有打中,不过也正好吸引了杜天宇和姚美玲的注意力。杜天宇转身,而躲在座位之间的学礼对着姚美玲开了一枪,正中她胸口。

咚咚咚咚心脏猛烈的跳动,仿佛周围的声音即将离她远去,周围的环境让她感到了陌生和害怕,姚美玲看着中枪的胸口,又看向她的爱人,慢慢、慢慢闭上眼睛,倒在了地上……

杜天宇瞪大眼睛,撕心裂肺地喊着,“老婆!”他一边猛地开枪一边冲到姚美玲身边,“老婆,你不要吓我,你不要吓我啊……”

骏轩和学礼拿着枪小心地走过去。

骏轩用枪指着杜天宇,“你被捕了,停止反抗。”学礼伸手拿掉杜天宇手里的枪。

杜天宇赤红着眼睛,紧紧搂着姚美玲,眼泪一滴一滴地从眼角滑落,他咬着牙,猛然拿起姚美玲另一只手里的枪扑倒俞学礼,一只胳膊死命地抵在他的脖子处,用枪对着他准备扣动扳机。

猝不及防地瞬间,骏轩立刻从后面勒住杜天宇的脖子把他往外拖拽,学礼双手抵着枪,屈腿撞向杜天宇腹部,三个人扭打在一起。杜天宇发了狠,危急时刻,骏轩和学礼合力一起制服了杜天宇……

但是在杜天宇身上并没找到炸弹的引爆装置,姚美玲身上也没有。现在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引爆装置被藏在他们找不到的位置,要么陈至信和方若琳身上的炸弹是假的。大家都希望是第二种可能,但是没有人敢松一口气。

飞机上惊心动魄的一幕比想象中顺利,姚美玲右胸口中枪快不行了,贼王杜天宇暂时处在昏迷状态,他们终于落网了……为了安全起见,取下陈至信身上的炸弹后,除了sdu,其他人还是在隔离状态。驾驶舱已经跟香港取得了联系,飞机正在顺利返航。

……

飞机降落在跑道,所有人紧绷的神经才得以放松。医疗队、救护车、警车、o记、sdu都等在飞机下面。

当机舱门缓缓打开,背着□□身穿黑色作战服的卓源第一时间进了飞机舱。他急不可待地看着骏轩和学礼,“若琳呢,她在哪儿?”

骏轩脸上还带着伤,他微微一笑,“不要急,她在中间位置的休息舱。”

“你看看他,我们这么惨,就跟看不见一样,知道你重色轻友,快去吧!”学礼不禁调侃到,然后往前推了下卓源。

卓源一直跑到中段机舱位置,以珊正扶着若琳从休息舱里出来,两个人见了面,都忍不住喜极而泣。

“太好了,你没事!”卓源紧紧抱住若琳。

若琳的脸枕在卓源颈间,“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卓源,我真好怕再也看不到你……”

这样的场面,以珊也忍不住眼角泛着泪光,她一直坚信爱情,也最容易因为见证爱情而感动。但此时此刻,她也刚刚经历过一场生死危险,可惜没有若琳这么幸运,已经没有人在等她。她多么希望能有最爱的人还活着的那种好像得到全世界的庆幸和喜悦,然而云志早已经不在了,当她明白了云志才是自己最终、最珍惜的缘分,他却永远离开了她。

以珊眨了眨湿润的眼睛,吸了吸鼻子,一个人慢慢往前,把眼前的激动时刻留给若琳和卓源。

杜天宇被押下了飞机,姚美玲也被送进了救护车,sdu的其他队员有的在处理飞机上的绑匪尸体,有的疏散其他人质下飞机,一时之间大家都挤在出舱门口。危险刚过,正在收缴枪械子弹的骏轩和驾着小光的学礼有说有笑,忽然,他觉得手里的炸弹装置轻轻一震,闪烁的红色数字表明,它们居然启动了……

原来姚美玲手上的电子表才是引爆器,现在她自己快要没命了,杜天宇被警察抓住,为了救她老公,她才引爆炸弹制造混乱,顺便拉几个人垫背。

骏轩心里一惊,离炸弹爆炸还有二十秒,飞机下面都是人,出口还有没完全撤离的人,时间已经来不及了

“炸弹启动了,大家快走!”他大喊一声,拿起炸弹装置向机尾跑去,而卓源抱着若琳才刚到了头等舱的位置。

“卓源,快,炸弹就要爆炸了!快走!”

骏轩抱着炸弹与他们擦肩而过,一路狂奔,6、5、4、3……最后几秒钟,他拼命将炸弹尽可能扔向最远的地方才迅速折返

卓源和若琳站在下机的梯子上,就差几步要落地,飞机机尾瞬间的爆破带着巨大冲力将他们震了出去……浓烈的黑烟加上燃烧刺鼻的焦味,若琳从巨大的冲击睁开了一条缝,她趴在卓源身上,周围的声音很吵,好像能听到庄卓?煤驼购茶捍笊?卦谒祷埃?缓笏?囊馐堵??:??脸恋厮?斯?ァ?br>

爆破时,卓源整个后背着地,稳稳地抱住了若琳,但是热浪和余波还是震晕了她。

“若琳,若琳!”尽管额头擦破的地方还在流血,卓源顾不得全身疼痛,扶起若琳大声地呼唤着。

停机场顿时乱成了一团,医疗队从最初的有条不紊变得忙碌异常,因为爆炸,重伤人员在增加,还有很多不幸被碎片波及到的人。庄卓?煤驼瑰?阂幻婷?盍?迪?郎枋┮幻嫒萌说椒苫?暇仍?バ??br>

混乱中,手被铐住的杜天宇抢了身边一名警员的配枪,瞄准了庄卓源和方若琳。姚美玲临死也要多拉几个垫背的,杜天宇更是如此,既然已经是这个结果,他总要把该报的仇报了才能死得安心。

卓源全副心思都在若琳身上,他正要抱她起来上救护车,但是身为一名狙击手,他对枪尤为敏锐。他猛地转头,看见杜天宇的枪口对准若琳。卓源反手抄起□□,冷凛的眼神穿透瞄准镜,扣动扳机……在sdu里,没有人开枪快过卓源,正因为如此,他一气呵成,一个子弹飞出,正中杜天宇的眉心。

……

半个月后,香港综合医院,病房。

小光的枪伤已经痊愈出院,经过绑架,方若琳腹中的胎儿有流产的可能,所以要在医院住很长一段时间养胎,卓源伤的不重,只有轻微的脑震荡。最惨的是骏轩,整个人被包着纱布躺在重症室里,至今没有醒过来。短短的几天,可能是若琳这辈子经受的最恐惧可怕的时间,如果可以她真想把痛苦的记忆忘掉。

卓源坐在病床边喂若琳喝汤,若琳喝了几口,就不想喝了。她现在已经好很多了,但胃口还是不好,吃不下什么东西。

“骏轩今天还是没有醒过来了吗?”若琳不无担心地问。

卓源叹了口气摇摇头,“你现在怀着孕,先不要想这么多。”

他扶着若琳躺下休息,忽然病房外的走廊里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小光带着笑容跑进来,“骏轩醒了,骏轩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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