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城之战只是整个朝鲜战局的一个局部,无论开城的股清军击败rì军多少次都无法扭转清朝在朝鲜的劣势……
旁晚到入夜的一顿混战,rì军一个联队彻底溃散,开城那几个暴动的首领基本落网,桥本角山更是在逃跑期间遭遇林斌率领的骑兵,结果联队部竟是没逃掉一个,全部被绑着押解进城。
既然开城的危机已经暂时解除,那么徐阳也没有必要再紧绷神经,他得到吕炎汇报的粗略战果后傻乐傻乐地笑了。
这一战清军的伤亡人数不到两百人。击毙rì军多少人由于天黑没办法核实,保守估计是在三百人左右;俘虏的rì军倒是有人头可以,一共是四百七十三人;缴获枪支全部堆在马车上暂时无法计算,不过该有七百余枝村田步枪,近百箱子弹,按照一箱五千颗子弹来算,该是五十万发子弹;粮食倒是没有多少,基本可以忽略不计。
最让徐阳以及军官们乐呵不是击毙多少人或者俘虏多少人,而是缴获的两门70毫米的野战炮、一门受损的90毫米臼炮,当然还有那近两千发的炮弹!
桥本角山成为俘虏后并没有战败者的自觉,他见到徐阳之后一不破骂二不话,采取的就是一副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
徐阳倒是对桥本角山很有兴趣,见到这rì本败了依然是高傲的姿态,他先是一顿乱抽,抽完也不问话,直接让人关押,交代谁也不许给吃给喝,更加不允许交谈。
拷问情报是一件非常有学问的伟大工程,既然不想拷问最高指挥官,那么只有从rì军联队部的军官下手。
吕炎拷问的技巧很简单很暴力,他从来不喜欢废话,随便拉出rì本军官问话:硬气破骂的一刀一刀,用刺刀慢慢捅死;愣半响没回答的砍头;支支吾吾的绞死;回答但是无法证明真假的得了一个痛快的死法,后脑勺一枪,统统死啦死啦地。
简单就是效率,死了七八个后,那些被吓得屁滚尿流的军官什么都了,可是杀人杀上瘾的吕炎显然不想留下活口,正当他要一枪一个送剩余的四个rì军军官去见天照时,徐阳慢悠悠地出现了。
徐阳显然是刚吃下晚饭,一边剔牙一边漫不经心地问:“干么呢这是?”
吕炎杀气腾腾:“回大人,卑职正想送这群不老实回答的倭寇上路。”
四个rì本军官显然是会汉语的,一见徐阳这明显是高级军官的人出现,他们没有了“皇国”军官的风采,一个个哭着喊着,他们已经全部回答了,绝对没有半隐瞒。
徐阳露出难办的神情,来回扫视四个求生yu望强烈的rì本军官。他突然喝了一声“有了!”,命令卫士解下四把刺刀,接着将刺刀丢在那四个rì本军官面前,咧嘴:“你们拼刺刀,四个只能活两个。”
四个rì本军官一呆,其中一个反应比较快,他“哇哇”大叫捡起刺刀往旁边的同伴就捅,没想竟是没捅到要害两人厮杀起来。另外两个想活的军官终于开窍了,他们也都捡起刺刀拼杀起来。
最后,两个杀死同僚的rì本军官红着眼睛像是野兽一般地对视,其中一个想看向徐阳,而这时突然一声枪响了,其中一个rì本军官脑壳中弹嘎嘣扑倒,活着的那个惊恐地看着开枪的徐阳身躯不断哆嗦。
徐阳酷酷地吹着没可能冒烟的六轮手枪:“马勒戈壁的,他竟然看我,是不是想扑上来伤害本大人啊?”
反复无常,这个无耻加无赖的千总大人再次演绎什么叫作反复无常,惹得那个存活的rì本军官吓得快疯掉,在场的清军军官一个个露出害怕的表情,显然是受不了这种刺激。
徐阳利索地将六轮放回枪套,看向那个打摆子的rì本军官,十分温柔地问:“叫啥名字?今年几岁,家里有姐妹没有?”
吓得翻白眼的rì本军官,既是惊恐万分又是讨好地答:“人叫田中一郎,家……家里只有一个妹妹……,您……您……”
徐阳猥亵极了:“有妹妹?哟西!在倭岛还是在朝鲜啊?”
田中一郎杀了同僚注定是一个叛徒,他十分清楚自己rì后的命运就掌握在眼前这位清朝军官的手里了,一听在问自己的妹妹在哪,心里思绪以每秒几百兆的速度思考,最终答:“回将军阁下,人的妹妹幼子在……在倭岛,有机会人一定将妹妹接来服侍您!”
徐阳暗乐,他感觉这rì本不傻,懂得见风转舵,这既是在表忠心也是为了家人的安全,他无所谓地头:“以后好好为我办事,好处是大大地!”
田中一郎跪着重重磕头:“哈咿!”
收了一个为了活命而当rìjiān的手下,徐阳心情好的不得了,他也没闲着,遛狗似得带着田中一郎回到指挥部,下令军队对开城内的朝鲜人进行连夜清剿,理由是抓捕投靠rì军的叛匪,实际上却是让军队做有效率的收刮,誓把所有看得见值钱的东西全部带走。
金卓炎在旁晚那一战竟然神奇地没有战死,他一听徐阳下令清剿叛军立刻大喜,根本不管抓到的是不是叛军,只要清军什么就做什么,还真实现当初那句话:宁愿给清军财物也不肯给rì寇留下一粒米!
有了金卓炎等朝鲜人的协助,爱面子的清军士兵变得斯文了,抢东西竟然也开始讲道理。
在徐阳特别吩咐下,清军能带走的打包搬上马车,不能带走的分给开城的百姓,抢劫也抢得开城百姓欢呼雷动外加感恩戴德,至于“个别”受害者,谁还去管他们啊?
另一方面,在吕炎的监督下,这一次他心不甘情不愿地没办法一举将战俘全部坑杀,而是让田中一郎上去一顿“叽里呱啦”,愿意弃暗投明的好处大大地,不愿意为清军效力的也没啥,就是驱赶进那些弃暗投明的广大rìjiān们挖好的坑,然后让田中一郎率领弃暗投明的士兵挥动铲子埋,全部活埋了事。
城楼上,林斌有恶寒地看着下方的坑杀作业,他觉得自己那位大人也太爱坑杀人了,简直就是一个白起再生。
不过嘛,林斌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对待敌人再怎么残忍都不为过,要让那群弃暗投明的rì本兵死心塌地是要花一番功夫,让他们坑杀同伴的确是一个非常好的办法,这样一来这些rì本兵就没有了退路暂时不会有再反的胆子,至于rì后该怎么让他们生不出反叛的心思,这还有待研究。
徐阳当然也在看,他有迷糊地念叨:“哎呀妈呀,这样一来老子手底下竟然有三百多个鬼子兵?rì本咋那么怕死呢,降兵多了该怎么管?”
林斌听得有无语,他问:“大人,命令军队洗劫财物,是不是要放弃开城撤往北朝鲜?”
徐阳反驳:“什么叫洗劫啊!我们是在造福广大开城百姓,没看见他们欢呼得那么勤快么!”
林斌不纠缠:“大人,是不是要撤往北朝鲜?”
徐阳倒是洒脱:“当然啊!我可琢磨出来了,rì本没得到开城就无法包围汉城,这样一来肯定要和驻守开城的咱们死磕。我们没有和rì本死磕的本钱,不退还留着等rì本一个联队一个大队地蹂躏啊?”
林斌迟疑道:“那李中堂死守的命令……?”
徐阳笑:“咱们已经歼灭一个rì军联队,那个怎么来着?叫惨胜,没有再守的能力!李中堂总不会叫咱们这支残兵在这里等死吧!”
林斌艰难:“没有军令擅自撤退的话,大人就得罪了李中堂,这会对大人rì后的大业产生莫大的影响。”
徐阳诡异笑了:“这个用不着咱们cāo心,那帮少爷们早就哭爹喊娘要撤退了,本大人对朝廷忠心耿耿,对李中堂亦是忠心可昭rì月,宁愿战至最后一人也不想撤啊,可是在那帮少爷们的胁迫下,本大人反抗无效,愧对朝廷,愧对中堂大人,竟然被打晕抬走了……”
林斌彻底没话了,他对徐阳得出一个众望所归的评价,那就是:这位千总大人实在是太、太、太……太无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