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为什么不能在一起?白先生现在是我公司副总,跟在我身边不是理所应当?不过我还是要感谢你,帮我一手培养出的一个人才,不然我怎么会这么省心呢?”
狄子凡脸上满是笑意。
眸子轻佻又讥讽,
“当初你处处压我一头的时候,可曾想过会今天的场景?”
“白子博?”
旁边。
秦娉婷看着眼前的情况更是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儿,
“现在华年哥哥处境这么艰难,你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离开呢?我们之间多年来的情谊,怎么会......”
“我们多年的情谊似乎只有我记在心里!他明知道我喜欢你,却一边说着让我和你表白,一边又和你纠缠不清?现在你们两个人理所应当在一起了,我呢?我这么多年又得到了什么?什么都没有!我对你一心一意可你从未看到过我,我对他尽心尽力可他却觉得一切都是理所应当!
凭什么?
凭什么我现在还要站在他身边帮他解决华盛所有事?然后再假装无事等华盛度过这个难关后参加你们两个人的结婚宴?
你们将我置身于何处?”
白子博看着两人,声音中更是冷漠中透着几分愤慨
“......”
“......”
程华年目光一直看着他。
四目相视。
许久。
他才缓缓点了点头,声音淡淡的接口,
“我知道了。”
“可是我们之间多年的感情,无论如何你也不应该这个时候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你若真的喜欢我难道不是看着我得到幸福了就好吗?怎么会像现在这般......”
“好了!”
狄子凡开口,
“秦小姐的意思是爱一个人就应该做彻彻底底的放手了?那你当初为何看着程华年幸福就好?呵呵......有些事到自己身上就转了个弯了?”
“......”
秦娉婷顿时哑然。
下意识的看了程华年一眼,却发现他根本没听到这句话一般,神色依旧淡漠无比,目光落在了狄子凡身上,
“你究竟在算计些什么?”
“我有什么好算计的?不过同事一场,所以特意提前给你个心里准备罢了,倒说的像是我别有预谋的一般了?至于程夫人的事......你若求我,说不定我还能帮上一点忙,让她在狱中少吃些苦头......”
“这些事秦家自然会安排,轮不到你来操心!”
秦娉婷神色间带着几分愤慨,手更是挽住了程华年的胳膊,目光从眼前两人身上扫过,一字一句道,
“日后华年哥哥的事就是我们秦家的事!”
“哦?”
“呵呵......”
狄子凡嗤笑,
“那我还真期望能看到程华年东山再起的一天呢!只怕硬骨头到时候也成了依附旁人的软骨头了吧。”
“你......”
秦娉婷顿时语塞。
眸光下意识落在程华年身上,却看他神色淡淡的应声,
“秦家日后也算是我岳丈家,扶持一把难道还在情理之外么?”
“......”
狄子凡眼神儿一闪!
似乎没料到程华年会这样开口!以他对他的了解自然是不可能借助女人的势力,刚刚说那些更不过是为了羞辱他罢了,却没料到他应得理所当然?
到底是这一切刺激太大了,还是程华年藏着什么其他的心思?
“那我倒想着等那一天到来呢!说不准到时候还能喝上一杯喜酒?”
“这是自然。”
他应声。
姿态冷淡,却让人更捉摸不透。
而一旁的秦娉婷在听到他说这些的时候,更是惊喜无比,抓着他胳膊的手更是下意识的紧了许多,看的白子博眸子深邃了许多,垂下腿间的手更是下意识的握紧了几分,将心中的波澜全压了下去。
狄子凡看着白子博的脸,声音淡淡,
“如今看到这个情景,你应该清楚你之前的犹豫有多可笑了吧?现在考虑的如何了?”
“我做!”
他点头。
看着两人相携离开的背影,整个人的气势都沉了下来。
**
程华年回了公司。
此时。
在败诉的消息一传开之后,公司的情况也彻底乱了,尤其是在白子博离职后,程华年忙于唐红慧的事无暇分身,导致公司群龙无首,乱成了一团。
“这辞职报告已经摞成一堆了!这些人就这么见风使舵巴不得赶紧离开吗?!”
秦娉婷恼怒。
愤愤的将手里的报告丢到了桌子上,忍不住的开口,
“你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会陪你度过这个难关的!你相信我,我们以后只要齐心协力,一切就都会好起来的......”
程华年没开口。
耳边落入门被推开的声音。
抬眸。
宁如冰带着淡淡笑意的模样顿时映入瞳孔。
“你又来做什么?”
“我来自然是有东西需要送过来了。”
他淡淡接口。
姿态间更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儿,将手中的文件缓缓落在了程华年面前,脸上透着几分讽刺的笑,
“这是她让我给你送回来的。既然已经毫无关系,那她也不欠你任何!这华盛的股份书还是自己好好留着吧,别让她也跟着染上‘一身骚’!日后我会好好照顾她,至于你......那日话说的也够清楚明白,就不要再去她面前凭白碍人眼了。”
“......”
程华年的目光从文件上扫过。
那是股份转让书。
如当日他让白子博带去的一般。
不过。
当初他是毫无保留想要给予她自己的一切,而现在,却是她火急火燎送回来撇清一切关系的证明!
看着上面她的亲笔签名,程华年下意识的捏紧了拳头。
心里像是被碾过的疼痛,让他连呼吸都变得粗重几分,
“这些都是她说的?”
“不然呢?难道我转达的还不够清楚明白?”
“呵......”
他冷笑一声。
将那份协议书放在了桌面上,心里那一点点的可能,也在她这般姿态下被彻底碾压成了粉末儿!
“我没空和一些不相干的人浪费时间,更怕会让娉婷误会些什么,毕竟逢场作戏,只是棋差一招罢了。”
他姿态冷漠。
对宋锦瑟更似毫不在乎。
她既冷漠绝情到这种地步,他又怎么可能再让步半分?一切深情在知道她亲手杀了他们孩子之后彻底化成了飞烟,又谈何心痛?
简直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