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被告知她这一觉就睡到了第二天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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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重新醒过来的时候,鄞诺喂了她一些吃的,说你身子太虚弱,现在家里躺着,我去送了母亲就回来。
温小筠一听到要去送皇甫小姨,一把抓住鄞诺的胳膊,急急问道,“小姨和叔父要去哪?怎么会这么急?是不是这个案子有什么变数?”
于是鄞诺讲述了事情的经过。
温小筠在吏舍一睡就是一天一夜,大胡子和一些知道内情的捕快却都在早上被派去接应鄞诺。而鄞乾化又因为接到了一项急旨,远赴京城上任。
温小筠又问“叔父怎么会这么突然的就被调走?案子到底怎么样了?”
鄞诺拳头紧攥,想要回答,却忍不住的锤了下桌面。
一看鄞诺被气到了这般地步,心中更是慌乱,她扭头瞪向猫耳朵,“耳朵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案子到底怎么样了?”
猫儿朵讲完之后,温小筠脸色顿时煞白一片,她难以置信的喃喃自语道:“着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说着她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伸手死死拽住鄞诺的手臂,“叔父呢?他是兖州推官,所有证据,所有线索,他老人家都是最清楚的。即便佘丕当场翻供,也不可能会把幕后主使的罪名安到田七郎夫妇身上啊。叔父他老人家现在哪里?”
鄞诺紧紧回攥住温小筠的手,“他老人家突然接到京城急命,即刻上京赴任,不容一点耽搁,证据线索不得已只能交接给王知府。可就在父亲前脚刚去上任,证据房就遭遇了一场大火,烧毁证据无数。没有了证据证物,就不能定人家的罪。
皇甫涟漪上来就对鄞诺说自己也要去,这个案子,不是你父亲不想破,而是能力不够。
要想掀开这一片天,难度远比咱们想象的大。你父亲只叫我告诉你们,暂时放下这个案子,只等他拉下来更高位的人,再来破案。
说完皇甫涟漪带着一队男护位急急前行。
温小筠望着皇甫涟漪远走的背影,转头望向鄞诺,田七郎夫妇呢?明年秋收问斩,咱们还有机会翻案,救下他们吗?
鄞诺脸色顿时一变? 他无声的掺住了温小筠的隔壁? 嘴唇动了几次? 都没能说出话来。
温小筠的心瞬时一凉? 一种不好的预感瞬时升起。
她不自觉的攥紧了鄞诺的手,直视着他急急追问,“田七郎夫妇可是发生了什么意外?”
她双腿瞬间一软,胸口只觉得像是被灌了铅一样沉重压抑。
她紧紧揪着脖领,想要松快一些的喘口气,却没想到喉咙突然腥甜一片? 一口鲜血登时喷涌而出。
紧接着眼前一黑? 便软软的瘫了下去? 失去了所有知觉。
“小筠!”鄞诺惊得一把抱住了温小筠,伸手狠狠掐向她的人中。直到她幽幽的重新吸了一口气,才算松了劲道。
“鄞头儿,”猫耳朵看到温小筠怒火攻心的样子? 急得眼泪都出来了? 赶紧上前帮忙,“
王知府说你们这次查案立了大功,虽然说推论有点偏差? 但是好在有鄞推官在最后关头明断真相? 找出假做证人的真正凶手。
才能使得此案真相大白。
温小筠当时就站了起来,“不是这样的。”
“放肆!”不想这次拍桌大喝的竟然真的是鄞乾化本人。
他拍案怒气,目光冰寒的怒视着温小筠和鄞诺。
鄞诺看到一直被自己视为榜样的父亲如今竟然颠倒黑白站在了真相的对立面,也难以置信的站了起来,一把扶住温小筠,一面难以置信的盯住自己的父亲。
鄞乾化狠狠皱了一下眉,随即负手转身别过了视线。
虽说查案有些功劳,但是妄自评断,险些放过真凶,不追究你们的错处,就算便宜了。今日起,卸职回家三月,以示惩戒。
王知府这时赶紧站起身,朝着鄞诺温小筠摆摆手,打着圆场的说道:“鄞大人言重了,这案子没有鄞捕头与温书吏,绝不会这么快就能破。虽然中间有点偏颇,但他们的本职就是查案追凶。说归到底,最终定案的还要是鄞大人。这话反过来说,没有他们在前面冲锋陷阵,搜罗证据线索,咱们想要断案,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他们的功劳,怎么都抹不掉。他们这般人才,在外缉捕拿凶,出生入死,不惧艰险,真要是这么就被卸职了,岂不要寒了那些踏踏实实给衙门
白鹜说这个案子是牵动了一条重要的线,才被某些人动用上面的力量给压了下来。
正因为对方有巡抚的身份,才必须要出场压制。
现在这股力量已经侵占了衙门,我暂时也不能再现身随着你们一起查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