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疼疼!”方郁摸了摸摔得生疼的屁股,用力的睁开了眼睛,那道刺眼的金光已经不见了,周围黑漆漆的,一点光线都没有……
这是哪里?孙清瑶呢?
“孙清瑶!孙清瑶!”方郁试探着叫了两声,空荡荡的空间里只有微弱的回音。
“这究竟是什么地方!”方郁伸出双手向前摸了摸,身前空空的,但是身体的两旁……身体的两旁是厚厚的木板,就连自己的身下也是木板。
方郁试着伸了伸腿,这个木板很长,最起码有一个人那么长……一个人……
一个不好的念头在方郁的脑海里一闪而过。
“什么人?”
一个苍老的略带沙哑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一团昏黄的光点,慢慢的向着方郁的方向靠近。
周围的景物终于慢慢的清晰了起来,方郁郁闷的看着自己身下的木板,不,叫它棺材底更确切一些,她竟然坐在棺材里?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方郁轻轻的站起,从那口大红的棺材里轻跳了出来,那个有些踌躇的身影此刻已经走到了方郁的面前。
借着昏暗的灯火,方郁细细的打量着眼前的这个陌生人。
这是一个满面皱纹的老者,花白的头发凌乱的盘在头顶,饱经风霜的脸上带着几道浅浅的泪痕,一身淡蓝色的粗布衣衫……
他的装束……怎么这么复古啊?
“你是什么人?”老者对她那身奇怪的装束似乎并不感到惊讶,“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我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呵呵!”方郁尴尬的笑了笑,“大叔,这里是哪里啊?”
“天上?”老者不相信的看了看屋顶,屋顶虽然残破不堪,但是尚算完整,并没有破漏的地方。
“这里是江宁县的义庄,姑娘,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还是赶快离开这里吧!最近县城里很不太平!”
“啊?”方郁吃惊的长大了嘴巴,“那个,老伯,我想问一下,现在是什么年份了?”
“年份?”老者狐疑的看了她一眼,“今年是洪熙元年,不过新皇登基,过一段时间又要换年号了!”
“新皇?”方郁的脸抽搐了一下,果然,她真的毫无新意的穿越了时空,不过,这个洪熙听起来倒是很耳熟。
“老伯,”方郁很是真诚的笑了笑,“现在皇上的年号是……”
老者似乎有些不耐烦了,“你到底是谁家的姑娘啊?怎么问题这么多,穿的稀奇古怪的,不会是从……”
“啊!老伯,你千万不要误会!”方郁可不想初来乍到的就被别人当成疯子给抓起来,“我……我叫方郁,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来的,我孤身一人到这里来找亲戚,谁知道……谁知道……”方郁的眼睛配合的挤出两滴伤心的泪水,“我的亲戚早就搬家了,现在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又身无分文……”
“你姓方?姓方?”
老者似乎没有在听方郁的哭诉,而是一直碎碎念着“姓方”两个字。
“思琴!难道真是你在天显灵了么?”
他突然的大叫声,吓了方郁一跳,“老……老伯,你……还好吧?”
“啊,我没事!”老伯激动的看了她一眼,“如果你真的没地方去,可以住在我这里,这里只有我一个人,我姓方,大家都叫我方伯。”
“你也姓方?”方郁着实意外了一次,这个世界还真是奇妙,也许这就叫冥冥中自有定数吧!
方伯举了举手中的灯笼,“你跟我来吧,这里虽然破旧了一点,但是还算清净,后院有两间房子,小的那间是我的,大的那间……以前是我女儿的,现在她不在了……就给你住吧!”
方伯的女儿……方郁跟在他身后,看见零落一地的纸钱,怪不得他的脸上带着浅浅的泪痕,他的女儿,刚刚去世了么?莫非就是他口中的“思琴”?
“到了!”在方郁胡思乱想的时候,前面的方伯已经停住了脚步,“就是这间!”方伯指了指眼前的那个房门,“很晚了,你先休息吧,在房间左边的柜子里还有一些思琴以前的衣服,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可以拿出来穿,毕竟你这身衣服太显眼了!”方伯的声音一直低低的,客气中又带着那么一点淡淡的关心。
“谢谢!”方郁冲着他笑了笑,这次是发自真心的笑容。
方伯没有回话,他颤抖着双手把灯笼交到了方郁的手中,拖着苍老的身体转身默默的离开了。
“方伯!您能看清楚么?我不用灯笼也可以的!”方郁在他的身后大叫。
“没事!我习惯走夜路,我的感觉可灵敏着呢!”方伯没有回头,微驼的身影渐渐的与夜色融为一体。
方郁站在原地笑了笑,奇怪的老头呢!她举着灯笼,轻轻的推开了房门,屋子里很朴素,有几样简单的家具还有一个漂亮的梳妆台。
不知道现在几点了呢!刚刚在实验室里的时候天色还大亮着,现在四周却是黑漆漆一片的。
方郁走到床前,脱下了身上的白大褂,上面还清晰的印着“XX中医学院”的字样,方郁的嘴角微抿,这件白大衣,恐怕以后都用不上了吧!
未来到底会怎样呢?她的心里还真是很期待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