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郎骂道:“你这厮不要胡说八道,哪里来的青龙?”
大智举手示意朱郎不要说下去,他望着朱元道:“我们可不可以躲开这个妖灵?”
因为恐惧,朱元全身颤抖着,双眼尽是惊骇:“我不知道,反正这地方诡异得很,我们上次进来也是非常谨慎,结果还是被它发现了,所以我看你们还是算了吧,那东西是到不了手的!”
鲁夫子操起短刀,比划着他的脖子道:“我看你还是应该害怕我们吧,要是找不到那药草我这刀就会在你这脖子上戳几十个洞,让你的血流尽而死,这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说到这里,鲁夫子眼里射出凶光。
陈先生道:“这位兄弟,他可不是跟你开玩笑,要是把他惹急了,他真会在你身上戳眼子的呢!”
朱元惊骇地道:“我跟你们说,我说的这些可是真的,这个妖精身上也披着甲胄,但不知怎地,它身上的甲胄有着非常可怕的威力,我亲自看他从甲胄里召唤出青龙,我一个兄弟生生被那恶龙嚼来吃了。”
朱郎怨毒地望着朱元道:“你这小子该不会是吓我们吧?”
朱元摇头道:“看来你们真是不知道啊,我身上披挂的甲胄要是得到那草药的加持修炼,就能够释放出里面隐藏的魔魂,我一直以为这是个传说,但没想到这事情居然是真的,这甲胄真的可以释放魔魂!你们可要相信我!”
大智凛然道:“朱元兄弟,我们不是不信你,不过这次真的要委屈你带我们找到那草药,倘若我们找到草药还可以早早回到长安,但若真像你所说,多在这里耽误一时都会要我们的命,所以我们还是不要耽误才好。”
朱元叹息道:“我算是鬼迷心窍答应你们过来,好吧,我答应你们,不过你们可千万要小心,一定不要惊动那怪物。”
鲁夫子问道:“我们应该如何小心才是好?”
朱元道:“你们走路的时候,千万不要碰触到林间的野果,我们上次来也是采摘野果时被那怪物发现的。”
一行人小心翼翼地进入了密林山谷,他们先是走过一大片深可及膝的野草,然后进入一片密林之中,林子里弥漫着香甜的气味,在那绿叶覆盖之下,到处都是红彤彤的果子,那果子看起来非常诱人,特别是那鲜红的色泽还有那香甜的气味,使人忍不住食指大动,想采摘一个尝鲜。
不过因为得到了朱元的告诫,大家都拼命忍住诱惑前行,钻出了果林,眼前出现一条溪流,溪流水势湍急,雪白的浪花飞涌奔突,发出哗哗的水声。溪流前面有巨大的岩石,岩石上爬满了密集肥厚的叶片,有绿色的壁虎从石壁上飞快地爬过。
朱元悄声道:“从这里过去不远便是那草药生长之地,不过你们可千万要小心,那妖灵知道这草药的重要,估计它滞留这里就是防备着有人过来采摘的。”
沿着溪流往上走了许久,经过一大片的竹林和松林之后,前面出现一个小小的山丘,那山丘跟石头城堡差不多大小,不同的是,这山丘四周都建筑了坚硬的石墙,那青色石墙有数丈之高,根本攀爬不上去。朱元仰头望着石墙道:“这里面就是那草药生长之地,不过那妖灵倒是奸诈,它早早用围墙围了只留下一个出口,就是为了防止被人偷盗。”
鲁夫子冷笑道:“这小小的围墙能阻挡我们么?”
说完这话,鲁夫子飞身纵起,宛如一只大鸟般轻飘飘地飞到了石墙墙头,他回头冷冷地望着我们,那样子傲慢得无以复加。
朱郎也笑道:“鲁老鬼你会轻功,难道我就不会?”
说完这话,这厮也纵身跃起,他的脚尖斜斜地踩踏着墙壁由下而上,噔噔噔地窜上了墙头。两人先后对视了一眼,然后分别跃下了墙头,进入了围墙里面。
陈先生笑了笑道:“你们就是爱作,我不跟你们比,等我去找到入口先!”
大智阻拦住陈先生道:“且慢老陈,就让他们先进去试试看,倘若有什么不对,我们再进去救他们。”
朱元胆战心惊地道:“你们可要快些,要不然那妖灵发现就麻烦了。”
戚三道:“你少罗嗦,乖乖呆在原地就是。”
朱元怨愤地道:“你们也真是的,把我捆得这么紧,看来根本是不打算放我的啊。”
戚三不再理睬他,于是大家静静地呆在围墙上等待鲁夫子和朱郎,此时海市蜃楼的天色尚早,天光倒也明亮,但山林间非常潮湿,不一会便兴起了白色浓雾,浓雾遮蔽了一切,使得围墙也变得若隐若现,大家都有点焦急,因为鲁夫子和朱郎进去已经半盏茶功夫,但仍然没有听到他们的消息。
戚三正准备跟大智一起进入围墙之时,突然里面响起急骤的脚步声,随着空中一阵衣袂飘飞之音,鲁夫子和朱郎赫然在墙头出现,他们的手里居然抱着一大捆带着叶片的绿色植物,大智非常惊喜,他低声问道:“你们得手了么?”
两人翻越下墙头,轻飘飘地落到地上,鲁夫子道:“我们进去不久,就看到一块田地,田地周围都栽种着这玩意,我和朱郎也不确定这是不是那乱蜇草,所以先拿出来你们看看。”
朱元听到乱蜇草这三个字,立刻惊讶起来:“原来你们也知道这草药啊!”
朱郎抓起一把草药凑到他面前道:“你倒是看清楚些,这是不是那草药?”
朱元激动地弯着腰低着头用鼻翼去嗅闻那草药,闻了半天,他才点点头道:“这草药的确就是图画上的样子!肯定就是那草药了!”
戚三警觉地道:“你刚才说什么图画?难道这东西还有图画不成?”
朱元惊讶地望着戚三道:“你们难道没有见过那洞窟的图画么?这草药图画上也是有的!”
众人都有点吃惊,难道那悬浮山上还有别的洞窟不成?
朱元看到大家的表情,立刻明白过来,他急急地道:“我们可以离开了吧?”
大智望着朱元道:“我怎么知道这东西是不是乱蜇草?这东西要怎么才能知道它到底是不是?”
朱元紧张地道:“我说师父你是不是在玩我啊?我都跟你说了这东西就是乱蜇草您怎么还不信?实在不信的话,你可以嚼一根试试,这玩意妖力非常强烈,你们修炼内功的是人是知道的。”
大智从两人手中的草药中挑选出一根小的,然后望着大家道:“你们谁先试试看?”
朱郎摇头道:“我才不信这厮的鬼话!搞不好这玩意是毒草也未可知。”
大智望着陈先生道:“老陈,要不你来试试?”
陈先生笑着摇了摇头,这时戚三就上前将大智手里的药草接了,然后放进自己的口中开始嚼了起来。
说来也怪,那药草在牙齿咀嚼之后,一股莫名其妙的力量感立刻在身体里弥漫开来,丹田之处升起熊熊烈火,戚三被刺激得大大喘了口气,感觉那烈火越烧越烈,四肢百骸被那神奇的力量蔓延走遍,那种感觉又难受又快意,很难形容这样的感觉,戚三连忙盘坐在地上,他闭目试图将那四处冲突的热力归纳到丹田之内,但那热力居然强劲无比,根本不受他控制而四下奔突,宛如千万条凶猛的蛇!
戚三再次仰头呼吸,心跳得宛如万马奔腾,他全身开始颤抖起来,那种颤抖是无法抑制的,大智他们却发现不对,他们发现戚三不仅仅全身颤抖,而且眼瞳也逐渐地翻成了白色。大智对着朱元怒道:“原来你这厮果然搞我们的阴谋!”
朱元哀怨地道:“师父我真没有呐,这东西真是乱蜇草!我真的没有骗你。”
戚三的意识虽然有点昏聩,但他仍然明白眼下的处境,于是他艰难地道:“这东西真是乱蜇草,师父你不要怪他,我只是承受不了这药力而已。”
大家如释重负,朱郎抱怨道:“三儿你真是不仗义,吓我们一大跳。”
鲁夫子望着盘坐在地上的戚三,然后对大智问道:“你看眼下我们该如何处理这厮?”
大智沉吟道:“我们先等他一段时间吧,实在不行就把他背走。”
朱郎不满道:“要谁来背啊,你们千万不要让我背,我现在衣服都是湿的,我可不想再背人了。”
戚三听到这话,他慢慢地站起来道:“你们不要着急,我是可以自己走的!”
说完,跌跌撞撞的戚三一头栽倒在地,这下他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大智冷冷地望着朱元道:“这又是怎么回事?”
朱元悲哀地道:“我怎么晓得啊?再说我们也没用过这玩意,怎么知道它会将人搞成这样?”
既然戚三已经昏迷,所以还是得将他背着离开,而最适合背人的家伙还是朱元,于是大家解开了他的绳索,让他背着戚三离开,朱元苦笑不得地道:“你们对我倒是一点都不放松,不过我可先说好了,回去之后你们可得说话算话,一定要把飞鹘船给我!”
大智道:“你尽管放心吧,回去之后我们就把船给你,我们说过的绝不食言。”
朱郎狐疑地望着朱元道:“我就是奇怪,那飞鹘船如此巨大,你小子怎么能够让它经过那通道?”
朱元神秘地笑了起来:“爷,这事情就跟你没关系了,我不会跟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