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十二日,赫连勃堡战斗,历时二十一个小时,以直属兵团攻占要塞而结束,此役,全歼外蒙古守军约五万六千余人,其中,击毙三万两千余人,俘虏两万余人,还有三千多人不知下落,估计是在直属兵团炮群毁灭性炮击中,被炸得灰飞烟灭,连一点儿存在的痕迹都没有留下。
赫连勃堡守军指挥官、外蒙古军队第二集团军司令员兼政委苏巴尔特中将自杀身亡,所属的四个步兵师中,三个师长被俘,一个被击毙,四个政委被俘一个,其他战死,其中就包括指挥第一近卫师围攻段树德部队的杭达道尔基少将,其他团营级军官,除被击毙者之外,悉数被俘,乔巴山赖以分裂、独立的武力资本,一战而全军覆没。
至此,外蒙古境内,外蒙古分裂政府已经没有像样的军事集团,赫连勃堡战役初步达到了唐秋离聚歼外蒙古军主力的目的,而直属兵团的伤亡,也超过五千余人,其中,绝大多数是突入堡内的部队,而临时指挥官段树德少校的名字,也成为了直属兵团战士和军官心目中的英雄人物。
独立师师长兼直属兵团司令官唐秋离,随即颁发命令,授予段树德二级勇士勋章,并通报全军,其家属享受烈属待遇,仅赫连勃堡一役,直属兵团获得勇敢或者勇士勋章的军官和战士,就达一百多人,这是个英雄辈出的战斗团体,也是培养英雄的土壤,而勋章所代表的精神层面上的动力,激励直属兵团所有将士,更加勇敢和顽强,佩戴勋章的军官和战士,成了人人羡慕的对象。
八月十三日,全兵团在赫连勃堡休整一天,因为此战以超乎寻常的速度结束,唐秋离有充裕的时间,来调整部署,他一直放在心上的,不是外蒙古军队,甚至不是库伦,而是苏联军队的动向,即便是攻克了库伦,苏联人也会积聚兵力,在外蒙古与自己决一死战,斯大林在乎的不是乔巴山,而是外蒙古占据的地理位置。
他还不知道,苏联远东第一集团军在快速组建中,苏联名将朱可夫,会成为他的对手,只不过,集团军司令员朱可夫中将要求乔巴山,至少坚持十五至二十天的希望,给集团军组建有个缓冲的时间,随着赫连勃堡失守,已经成为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这给朱可夫的计划,带来不可估量的损失和困难。
赫连勃堡激战,苏联军队没见到影子,就连苏军的飞机,也没有来一架,这本身就是很反常的事情,同时,通过与分兵攻击外蒙古其他区域的冯继武联系,各部队进展顺利,遇到的抵抗极其微弱,多是一些装备简陋的地方守卫队,很少遇到外蒙古的正规军。
苏联人不同寻常的不动声色,越是这样,唐秋离的心里越没底儿,他命令特战支队各分队,可将部队再行分散,严密注意外蒙古周边,苏军的一切动向,扩大侦察范围,在外蒙古与苏联边境,建立起一张密不透风的监视网,二十四小时与师指保持联系,所有关于苏军调动的情报,直接上报师长。
八月十四日,恢复体力和战斗力的部队,在补充完给养和弹药后,挥兵直出赫连勃堡,朝着最后一个,也是最大的攻击目标库伦,直扑过去,坐在指挥车上的唐秋离,脑子里还是挥之不去的苏军部队的影子,库伦是收复外蒙古土地最后一战,却是与苏军交手的焦点地区,而苏军迟迟未动,是另有图谋还是其他原因,这次,来的是个什么样的对手?
通往库伦的道路再无障碍,八月十五日凌晨四时许,独立师直属兵团在唐秋离的指挥下,兵临库伦城,坐落在一马平川外蒙古草原上的库伦城,既无古老的城墙,也没有现代化的防御体系,只有临时挖掘的野战工事,在依稀的晨光中,显得杂乱无章。
这样的城市,除了有众多的人力资源外,连像样的高大建筑都没有,打巷战都不具备起码的条件,不知道乔巴山如何能守住城市,全民皆兵也架不住独立师炮群的毁灭性炮击,唐秋离完全有理由相信,炮群只需要两个小时,库伦就会成为一片废墟,从地图上抹去。
但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一个成为废墟的库伦,对唐秋离而言,没有任何价值,他是要收复国土,而不是毁灭,部队按照兵团指挥部的命令,迅速对库伦采取全方位包围。
赫连勃堡失守的如此之快,让乔巴山大惊失色、措手不及,库伦的城市居民刚刚动员起来,一切还在无序的状态中,乔巴山心里清楚,除了一个首都警卫师是防御库伦的正规军之外,其他的力量,就是一群乌合之众,临时性的武装平民,被蒙古人民革命党煽动到前线,战斗力如何,乔巴山连想都不愿意想。
关键时刻,乔巴山采取了无情但是绝对必要的措施,对所有人封锁赫连勃堡失守的消息,负责接收赫连勃堡前线消息的两个机要员,神秘失踪,据说,他们是中国人隐藏在外蒙古政府内部的间谍,已经被秘密处决,连给乔巴山送绝密电报的贴身秘书,也莫名其妙的死亡,知道赫连勃堡失守消息的,只有乔巴山一个人。
他想利用这几天时间喘息一下,好好部署库伦的防务,外蒙古军主力已经损失殆尽,乔巴山唯一的指望,就是朱可夫的远东第一集团军,可唐秋离连喘息的机会也不给他,只在赫连勃堡休整一天,就兵临城下。
又是一个黎明,库伦人在蒙古革命党干部的带领下,扛着工具来到郊外,继续挖掘战壕,看到的情形,让他们目瞪口呆,一夜之间,库伦郊外已经是大炮林立,坦克车从四面八方把库伦围个水泄不通,无数的中国士兵荷枪实弹,冷冷的目光,看得他们心里发寒,这才醒悟过来,已经闯到中国士兵的眼皮子底下。
中国士兵并没有开枪,人群一哄而散,拼命逃回市区,赫连勃堡失守,中**队兵临库伦城下的凶信,长了翅膀一样,迅速传遍全城,整个库伦陷入极度的恐慌之中,乔巴山的谎言破产了,城市内的军民人心动摇。
乔巴山召开紧急城防会议,在库伦实施全面军管和戒严,由蒙古革命党党员组成的临时法庭,对那些所谓的动摇分子、妄图逃跑分子、涣散军心分子,采取了残酷镇压的手段,为制止慌乱,乔巴山大开杀戒,用红色的恐怖手段,把二十多万库伦人绑上了外蒙古分裂政府的战车,也是一条不归路。
八月十五日一整天,唐秋离并没有命令部队发动进攻,他在等,等苏联人的反应,也在等待乔巴山能在关键时刻幡然悔悟,采取正确的方式,使库伦免于战火涂炭,也避免在外蒙古人心中种下仇恨的种子,大军压境,本来就是一种威慑。
库伦在惴惴不安中,与二十几万中**队对峙,乔巴山更是一天几封电报,直接发给斯大林,得到的答复是,“远东第一集团军正在组建中,希望伟大的蒙古革命党人,能领导英勇的外蒙古人民,抵抗中国侵略军,坚持到苏联红军部队的到来。”
这是没有营养的话,乔巴山要是有把握,还能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吗?就在乔巴山挖空心思如何保住库伦的时候,在库伦城内部,一股暗流在悄悄涌动,在蒙古人民革命党统治下,失去权力和地位的那些王公贵族们,也在酝酿着巨变。
八月十六日,中**队还是没有对库伦发动进攻,只有大批的坦克和军车,在库伦外围来回调动,更增加了城里人的心理压力,唐秋离还是在等,苏军还是没有任何动作,分布在外蒙古与苏联边境的各特战小组,发来情报,未见苏军有调动迹象。
八月十七日凌晨四时许,沉默了几天的库伦城四周,坦克的轰鸣声,打破了黎明前的宁静,在等待两天之后,独立师直属兵团,终于对库伦发动了全面进攻,没有枪炮声,只有坦克发动机的吼叫声,和坦克掩护下的一队队沉默的战士。
唐秋离选择的主攻方向很准确,恰好是乔巴山手里唯一的王牌,首都警卫师的防御地段,这是唯一具有一定战斗力的部队,在距离外蒙古军防御阵地大约两千米左右的距离时,首都警卫师的炮兵,开始炮击中**队的坦克集群。
稀落的炮弹,落在直属兵团坦克旅的攻击纵队里,一个个烟柱腾起,数量不多的轻型火炮,对改装后的“伊豆”型坦克的伤害作用,极其轻微,只是在一道反坦克壕沟面前,坦克停止了前进,排成一列横队,炮击外蒙古军的防御阵地,这也是欺负外蒙古军队没有反坦克武器。
外蒙古军队的阵地,一朵朵烟团暴起,匆忙修筑的碉堡和暗堡,在三个坦克旅的齐射下,化为碎砖乱石横飞的废墟,从攻击部队的后面,开上来几十辆辅助坦克,车头前巨大的铁铲子,推起大团的泥土,外蒙古军的轻重机枪子弹,打在坦克的装甲上“叮当”作响,这些推土的坦克,没有感觉一般,照样工作。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