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尔本的日军守备部队第四十三师团,留下来的绝大部分兵力,都被谨慎小心的师团参谋长松田少将,加强到了滩头阵地上,四千多名日军士兵,此刻正在承受着双重打击。
天空上,是数百架独立师舰队的舰载机,毫不留情的投掷着重磅航空炸弹,海面上,是护航舰队几十艘军舰,大口径舰炮不停的倾吐着炮弹,打击突然而猛烈,炮弹和炸弹,覆盖了每一寸空间和土地,使之成为炼狱般的恐怖区域 ” 。
日军的工事在钢铁风暴之中,土崩瓦解,不过是三十多分钟的功夫儿,墨尔本日军滩头阵地上,就几乎看不见一个活着的日军士兵了,墨尔本门户洞开!
唐秋生放下望远镜,脸膛被战场上的火光,映衬得成为了酱红色,神态安详的对作战参谋说道:“命令,部队立即开始实施登陆,第一旅、第二旅、第三旅、第四旅和第五旅,装甲兵第五旅和第六旅,负责进攻墨尔本市区,上述部队务必于今晚十二时之前,全部占领墨尔本!”
“除去第九旅和第十旅固守滩头阵地之外,其余各旅及装甲兵第七和第八旅,登陆之后,绕开墨尔本直取本纽戈,以歼灭日军第四十五师团所部为作战目标!”
唐秋生的手里,有东南机动兵团十个旅,装甲兵四个旅的雄厚兵力,完全可以一手进攻墨尔本,一手北上去干掉驻扎在本纽戈的日军第四十五师团,还有余力留下两个旅的兵力。防备来自塔斯马尼亚岛上,日军第三独立旅团的增援,当然。他希望那七千多日军,最好前来增援,也省得费事儿了!
“秋泉,塔斯马尼亚岛上的那股日军,有什么动静没有?”唐秋生问道。
“有!”唐秋泉回答得很干脆,“日军的那些巡逻艇,搭载部分日军步兵。刚刚在驶往墨尔本的海面上,让我的分舰队一通炮弹,给包饺子了!”
“就这些?”唐秋生不满意的说道。
“对呀。秋生哥,就这些!”唐秋泉笑着说道,“塔斯马尼亚岛上的小鬼子指挥官,也是昏了头。竟然用不过百余吨的巡逻艇。搭载步兵横渡巴斯海峡,前来增援墨尔本,跟找死差不多!”
“让你占便宜了!”唐秋生也乐了,说道:“秋泉,你认为,是否可以向师指报告,部队成功于墨尔本登陆的情况了?”
“我看可以!”唐秋泉毫不迟疑的说道:“日军第四十三师团的主力,都在增援阿德莱德的路上。墨尔本市区内的日军守军,兵力严重不足。而且,轰炸和炮击在滩头阵地的战斗之中,估计也交待大部分了,占领墨尔本,没有什么悬念!”
“通讯参谋!”唐秋生看了下手表,然后喊道,“记录如下电文,师指,我东南机动兵团进攻墨尔本之部队,于夜间十时零五分,在墨尔本登陆,登陆行动非常顺利,目前,正在往墨尔本市区推进,力争在今夜十二时之前,全部占领墨尔本!”
“连同此前巴特尔、于光涵和辛喜国三人指挥的西路军登陆之后,占领的阿德莱德地区,到目前为止,原定于澳洲南部两个地点的登陆计划,基本完成,具体战斗过程,以及歼敌数字和我军的伤亡情况,统计之后,再行上报!”
驻守在塔斯马尼亚岛上的日军独立第三旅团旅团长武内少将,现在不是昏头,而是恐惧,他刚刚接到报告,自己的一个巡逻艇大队,搭载的一个步兵大队,在增援墨尔本,途径巴斯海峡的时候,遭到独立师军舰的伏击,几十艘巡逻艇连同近两千名士兵,无一生还。
武内少将明白了,支那独立师部队,不仅仅是在阿德莱德大打出手,墨尔本连同自己驻守的这个岛,都在进攻范围之内,第四十三师团主力,都去增援阿德莱德了,剩下的兵力不过五千余人,墨尔本肯定是守不住的,随之而来的,塔斯马尼亚岛,就成为了孤地和绝地,支那人是不会放过这里的!
茫茫大海上,没有足够的运输船只,部队连撤离都做不到,武内少将一边命令部队立即进入阵地,一边把墨尔本遭到进攻的消息,火速报告给了帝国驻澳洲军司令官森下中将,然后,就惴惴不安的登上岛上最高处,举着望远镜,看着墨尔本方向,实际上,因为距离的原因,他根本什么都看不到,但他似乎看到了,墨尔本方向,那爆炸而起的冲天火光!
“八嘎!这打的是什么仗?”距离墨尔本以西大约有二百多公里的巴拉腊特,增援阿德莱德的日军第四十三师团师团长寺尾中将,愤怒的两眼充血,一把将松田参谋长发来的紧急电报,撕得粉碎,扬起的纸屑,如同落雪般飘飞。
寺尾中将十分恼火和气愤,四十三师团主力,一万六千多人的兵力,接到驻澳洲军司令官森下中将的急令之后,便心急火燎的开拔,一口气儿没歇着的跑了二百多公里,结果呢,墨尔本现在却遭到支那独立师部队的进攻。
寺尾中将知道底细,以四十三师团留在墨尔本的守备兵力情况,跟空城差不多,根本抵挡不住支那独立师部队的进攻,他气愤的是,驻澳洲军司令部,为什么不弄清楚南部战场上的情报,而盲目的命令第四十三师团主力尽出,增援阿德莱德?
现在倒好,去增援别人,自己的老巢却被抄了,到底谁救援谁,第四十三师团原本不隶属于驻澳洲军司令部节制,是后来划归的,因此,寺尾中将对新上司不大放在心上。
“难道,司令部的人,包括那个森下中将在内,都是草包、糊涂蛋吗?敌情不明,就下达命令,瞎指挥!”寺尾中将咬牙切齿的恨声发火到。
气愤归气愤,该走的程序还是要走的,寺尾中将强压着怒火,给驻澳洲军司令官森下中将,发去一封电报,心里有火儿,自然,字里行间就不大客气了,“森下司令官勋鉴,我师团主力在驰援阿德莱德途中,突然接到留守墨尔本的师团参谋长松田少将的紧急电报,墨尔本遭到支那独立师海空联合部队的大规模进攻!”
“我师团防守墨尔本的兵力,仅为五千余人,而敌军兵力数十万,还有航空兵和海军舰队的配合,据此判断,墨尔本失守已成定局,职部想请教的是,丢失墨尔本的责任,由谁来承担?”
“此外,我师团已经进至距离墨尔本以西二百多公里的巴拉腊特一带,是继续驰援阿德莱德,还是立即回援墨尔本,请森下司令官明示行动方向?”
寺尾中将把一肚子的怨气,都发泄到了森下中将的头上,同时,也把难题踢给了上司,是让我去救别人还是救自己,你看着办,我听吆喝就是了!
给上司森下中将发完作风充满怒气的电报指挥,寺尾中将转念一想,光是自己一个人,分量还不够,不是还有第四十五师团师团长友坂中将,就距离自己不远,也被一道糊涂的命令,带着一万多人去增援阿德莱德,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墨尔本也是第四十五师团的老窝。
自己和友坂算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于是,寺尾中将通过步话机,直接要通了友坂中将,开门见山的说道:“友坂君,我是寺尾,我刚刚接到我的参谋长的紧急电报,支那独立师部队,突然以庞大的兵力,在海空火力的配合下,向墨尔本发起了进攻!”
“根据驻澳洲军司令官那道糊涂的命令,我留在墨尔本的防守部队,不过一个联队五千余人,毫不讳言,我可以断定墨尔本绝难守住,恐怕在此刻,已经失陷,不知道友坂君有什么打算?”
在墨尔本警备司令部代理司令官,第四十三师团参谋长松田少将,向自己的参谋长村上大佐求援的时候,友坂中将就知道了事情的大概,他的想法跟寺尾中将的一样,就凭自己师团和第四十三师团留守的兵力,肯定守不住墨尔本,支那独立师部队既然以庞大的兵力,在阿德莱德发起登陆进攻,用在墨尔本方向上的兵力,也不会少!
不过,友坂中将多个心眼儿,他知道寺尾这家伙,不大服气驻澳洲军司令官森下中将,自己也犯不着跟他去蹚这个浑水,而且,友坂中将清醒的认为,以帝国在澳洲南部现有的兵力,无论是在阿德莱德还是在墨尔本方向,都无法击退登陆的支那独立师部队。
最好的应对之策,是两个师团主力部队,立即往澳洲中部地区撤退,避敌锋芒,然后,等待援军到达之后,再行反攻,否则,两个师团不到四万人的兵力,只能是徒劳的损失,对战局没有任何的改变!
“呵呵呵!”友坂中将听到寺尾这家伙充满怨毒的语气,就知道为了什么,便圆滑的轻笑起来,说道:“寺尾君,墨尔本是否失陷,还有待证实,我的意见是,贵我两部,应该停止往阿德莱德方向前进,原地待命,等待司令部的进一步命令为妥,不知寺尾君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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