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付德春眨巴着眼睛,明显心动了,任兆全更加得意,“哎,你想想啊,外蒙古野战兵团多少部队,咱们不趁早,趁着就个旅在古尔班赛汗阻击苏军的机会,等他们的后续部队上来了,还能轮到咱们出手?德春,你想不想打这一仗?”任兆全充满诱惑的反问道,还有些激将的意思。
参谋长付德春上校,当然希望打仗了,对旅长的话,也开始信服了,照旅长这么一说,不打上这一仗,都对不起自己,于是,两人就在装甲指挥车里,研究起这么才能从外蒙古野战兵团的部队手里,抢过来一段防守区域。
不过,无论是任兆全还是参谋长付德春,两个人都没有想到,此刻的古尔班赛汗战场,绝没有两人想象的那样轻松,外蒙古野战兵团个旅部队的阻击阵地,已经处处险象环生,尤其是第旅的阵地,摇摇欲坠,随时都可能被苏军全线突破,这时,哪怕是一个营的援兵,对于第旅来说,都是及时雨。
再翻过眼前的一道山岗,距离古尔班赛汗还有十几公里远的时候,任兆全就听见分不清个数的枪炮声和爆炸声,当时心里就痒痒了,“嗬!打得够热闹的,德春,命令各个团,加快速,重炮团在射程之内,马上构筑发射阵地,别赶不上热闹,白跑回来一趟!”他急切说道。
任兆全一拍驾驶员的肩膀,“加快速,赶在部队前面!”装甲指挥车一声轰鸣,冒出一阵浓烟,箭打似的,冲上了山岗。后面的警卫部队,急忙跟上,一溜十几辆车,带着一的烟尘,冲在部队的前面。
任兆全有自己的打算,先于部队登上山岗,好观察一下战场的情况,将部队布置在那个位置,是个考究指挥能力的活计,登上山岗之后。他跳下车,举起望远镜,居高临下,打得跟开了锅似的古尔班赛汗战场,尽收眼底。看了不到分钟,任兆全的脸色大变。倒吸一口冷气。惊呼一声,“不好!”
作为一名经验丰富、资深的指挥官,跌经大战,他一眼就看出了问题的严重性,外蒙古野战兵团个旅的防线,岌岌可危。随时都会被苏军突破,工事是自己指挥部队挖的,那里是防御重点,都在脑里装着呢。苏军的主要进攻方向,正是那个小山岗,是接近分之一阻击线的支撑点。
而现在的情况,是苏军已经攻入了阵地,双方正在进行着短兵相接的肉搏战,望远镜头里,身穿迷彩服的外蒙古野战兵团战士,和身穿草绿色军装的苏军士兵,混杂在一起,明显的,外蒙古野战兵团的战士呈现不支的状态,更为严重的是,在阵地的前方,大约十几公里处,更多的苏军士兵,一股浊浪般涌过来。
任兆全的脸色,当时就白了,按照自己指挥部队修筑的工事,坚固程和防御部署,只要兵力分配得当,不应该被苏军这么快的突破啊?“真他娘的,这打得叫什么仗?”任兆全咬牙切齿的骂道。
“德春,命令,重炮团就地构筑发射阵地,炮击的重点,是苏军的后续部队,如果不能把老毛兵,炸成尾不相顾的两部分,团长提着脑袋见我,命令,全旅所有部队,不要下车,立即以最快的速,加入战场,目标,防线左侧,混战最激烈的地方,务必把苏军打出去!开始吧!”任兆全急促的命令道。
直属兵团第十一旅,一万八千余名战士,带着不可阻挡的杀气,一往无前的士气,一股狂风般,卷向混乱不堪的战场,第十一旅是怎么样的部队啊?
那是师长唐秋离最精锐的直属部队,从**师前身血手团成立那天起,就在东北的白山黑水间,高山密林里,和号称“皇军之花”的日本关东军,血战了四年之久,其后,又在师长唐秋离的指挥下,参加了收复华北、平津战役,第一次外蒙古战争,一南下,鏖战中南半岛战场,横扫西印。
和日军打过,和苏军打过,和英军打过,罕逢敌手,挡者披靡,自有一股发自骨里的凶悍和杀气,小鬼的白刃冲锋、武士道精神见过,苏军的装甲集群碰到过,英军的打法经历过,无论是短兵相接的肉搏战,还是伏击战,再有大迂回、大包抄的围歼战,硬碰硬的阵地阻击战,那样不是得心应手,那种不是经历过无数次!
一万七千多条虎彪彪的汉,眼冒凶光,也不呐喊,更不吵嚷,闷头加入了战团,打法绝对是狠辣和老练,五人一组,围住几个苏军士兵,上去就是一顿冲锋枪弹,能用枪的,绝不拼刺刀,解决掉了这部分,再解决另外一部分,各组之间,互相掩护、互相配合,绝不昏头昏脑的打乱仗。
冲进第旅阵地苏军士兵,遭到这股战斗力强悍得惊人的生力军猛烈冲击,纷纷惨叫着栽倒在地,二十几分钟的功夫,突进第旅阵地的万余名苏军士兵,倒在战壕里的,就有一多半儿,剩下的,见势不妙,立即开始退却,面对这帮杀神,是抵挡不住的!
在冲锋部队后面的一处高地上,观察战场情况的苏军第十七集团军司令员希波里夫中将,见第二波敢死队员,已经冲上了**师部队的阵地,多日来,黑得跟锅底似的脸上,次露出轻松的微笑,“再有十分钟的时间,突破口就完全掌握在手里,部队顺利撤退,不成问题!”他暗自想道。
让他高兴的,还不止这一点,从塞音山达北部,遭到**师炮兵毁灭性的打击之后,就一被**师部队,追着屁股打,连喘口气儿的时间都没有,第十七集团军的狼狈像,自己都不愿意多想,差点儿跑吐血喽!
现在,终于有机会狠狠的咬**师部队一口了,出出多日来,心中这口恶气,突破**师部队在古尔班赛汗的阻击线,阻击自己部队撤回库伦的中国人,绝没有幸存的道理,不用刻意去围歼,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在这里耽搁,**万部队,捎带而过,吃掉不到五万人的**师部队,不成问题。
不过,接下来发生的情况,显然打碎了司令员同志内心的幻想,从**师阵地后方,突然杀出来一支部队,加入战场,希波里夫中将吓得心脏狂跳不止,他以为,这是**师追击的其他部队赶到了,可又不像,不过两万人左右,与紧追不舍的**师部队,兵力不相符,可是,打那冒出来的一股**师部队?
希波里夫中将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就是这股突然杀出来的两万来人的**师部队,立刻改变的古尔班赛汗战场上的态势,优劣立转,已经突进**师阻击阵地,眼看就要得手的部队,被蛮横的打了出来,如同一股汹涌的潮水,遇到巍巍高山,再也无法先前半步,碰得粉身碎骨,浪花四溅!
看着被打得放弃已经占领的突破口,掉头往回跑的敢死队员,希波里夫中将脑门儿上的冷汗,一下冒出来,“功亏一篑!”他的脑海里,蹦出这个可怕的念头!
“不!”希波里夫中将不甘心,“命令,后续部队第五十军,全体压上,继续冲锋,把突破口夺回来!”他声嘶力竭的命令道,赌上了最后一搏。
侵入阵地的苏军士兵,全都被打了出去,任兆全拎着打得枪筒滚热的冲锋枪,跳进战壕,参谋长付德春跑过来,“报告旅长,苏军被击退了,各团团长请示,是否趁机打打个反击?”
任兆全却果断的摇摇头,“不要追击,命令部队,立即接管第十旅的阵地,饶旅长哪去了?德春,马上联系饶旅长,第旅的部队,去支援其他两个旅的阵地,这里,交给咱们第十一旅了!”
参谋长付德春的脸色一暗,回答道:“旅长,我刚才去了第旅指挥部,饶旅长身负重伤,快不行了,部队由参谋长指挥!”
“什么?混蛋!”任兆全嘶吼一声,脸色铁青,阳穴上的青筋暴起,原地转了几圈儿,看着浑身血迹斑斑,各个带伤,靠坐在战壕边沿,喘着粗气,站不起来的第旅战士,一场生死肉搏战,耗尽了他们全部的体力和精力,疲惫得就像闭上眼睛,好好的睡一觉,那是从生死边缘回来,身心俱疲的疲惫。
看着一队队猫着腰,握着枪,从眼前飞快跑过去的直属兵团第十一旅战士,外蒙古野战兵团第步兵旅的战士和军官们,连说声谢谢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用感激的目光,看着他们的身影,如果没有他们的出现,自己现在就是一具具血肉模糊的尸体。
任兆全腮帮上的肌肉,不时的隆起,咬着牙说道:“德春,看见没有,苏军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接下来,还有恶战要打,部队进入阵地,准备迎战,安排第旅的部队撤下去,命令野战医院担架队,把第旅的伤员抬下去,该怎么救治,不用我多说了吧!”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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