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动已经到达德伦的部队,前来救援,赵玉和并没有着想向师长汇报,于隐瞒无关,这一场突然的遭遇战,让他的担心,到了顶点,在双方近两百多万士兵,混战的战场上,什么意外的情况,都可能发生,师长身边的部队,有多少都不嫌多!
这只是开始,接下来呢?还会遇到什么样的危险,赵玉和不敢往下想,他非常后悔,没有竭力阻止师长的举动,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全力保证师长的安全,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刘副师长和唐副师长还没有回电报,如果两位大佬,同时来电报,反对师长以身犯险,自己就有充足的理由,劝说师长返回塞音山达。
唐秋离那里知道,短短的几句话,赵玉和已经转了这么多的心思,看着被他包扎得严实,绷带厚得不像话的左胳膊,试着挥动了几下,一阵剧痛传来,差点儿喊出声,心里暗骂,“倒霉到家了,几年没动枪炮,一上来就挂彩,手生喽,要是让山虎知道了,以后啊,自己那也别想动弹!”
可破损的军装,衣服上的血迹,能瞒得过眼睛贼尖的山虎?得想办法遮掩一下,四下踅摸,侧脸看见了一件军大衣,也不知道是那个特卫脱在车上的,心里大喜,急忙穿在身上,心下得意,仰脸问车顶上,正打得起劲儿的特卫,“外面的战斗情况怎么样了?”
特卫缩回身体,“报告师长,逃窜的苏军散兵,已经被咱们的装甲车给圈回来了,部队正在包围,不过,苏军剩下的人手也不少,一时半会儿还解决不了战斗,师长,你就安心呆在车内!”
听到苏军散兵没跑了,唐秋离放心了,一阵轻微的眩晕袭上来,“身体素质下降了,要是搁在以前,这点儿伤,什么事儿都没有!”他暗自想道。
拿起车内的通话器,“虎子,命令部队,快速包围苏军散兵,用装甲指挥车组成包围圈先围住,然后解决掉,不要让战士们冒然冲锋,困兽犹斗,不必要的伤亡,要尽可能的避免!”他吩咐道。
山虎的大嗓门儿传过来,“已经逐步缩小包围圈,咱们有装甲车上的火力,还用战士们冲锋吗,你怎么样,我可接到报告,有一辆装甲车,挨了老毛子兵的一颗手榴弹,不会是你的那辆车吧?”
唐秋离吓了一跳,眼神儿威胁似的,看了赵玉和和车内的几名特卫一眼,故意满不在乎的说道:“战场上,什么情况都可能发生,你以为,一颗手榴弹就能让装甲车受到损伤,你也太小看王旭的设计了!”
山虎哈哈大笑,没答话,耳机里,传来一阵重机枪猛烈的射击声,唐秋离以为通话结束了,刚要放下,耳机里,又传来山虎的大嗓门儿,“师长,你在那辆车里?马上退出战斗!如果你不服从命令,我就让特卫拉着你下去,”他不容置疑的说道,口气绝无商量的余地。
唐秋离叹口气,知道山虎说的,绝不是玩笑话,“掉头,脱离战斗,好吗,咱们只能在一边儿呆着,看热闹了,这叫什么事儿啊!”一边发牢骚,一边命令驾驶员掉头。
装甲指挥车开到了一道山岗上,居高临下,战场的情况一览无余,被圈回来的苏军散兵,在装甲车的压迫下,退缩至一道长着低矮灌木丛的一个高地上,利用稀疏散落的石块儿,拼命的还击,大概知道,逃不脱被全歼的命运,苏军士兵的还击,格外的凶狠,不过,经过装甲车的一阵屠杀,苏军士兵的人数,大概也就剩下四千多人。
因为警卫大队和警卫营的战士,并没有发起冲锋,战斗暂时处于僵持状态,二十多辆装甲指挥车,围着苏军士兵固守的小高地,轻重机枪子弹雨点般密集,打得灌木丛枝叶乱飞,雪块和碎石四溅,不时有苏军士兵浑身冒血,火力之凶猛,彻底压制了苏军士兵的还击,解决战斗,是早晚的事儿,此时,从战斗突然发生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三个多小时的时间。
唐秋离收回目光,对赵玉和说道:“耽搁了三个多小时的时间,可惜的是,没有迫击炮,否则,一顿炮火覆盖,什么问题都解决了,哪还用这么费力气!就这么个小山头,十几门迫击炮,轻松解决战斗!”语气之中,颇为遗憾。
赵玉和一笑,提醒着说道:“师长,这还不都是您的命令啊,原来的警卫大队,完全是按照野战部队一个加强团的装备标准,配备武器的,轻重机枪、迫击炮,应有尽有,您一道命令,保护师指,又不是打野战、攻坚战,要这么多重装备干什么用,要是师指都落到打野战的程度,咱们独立师的家底儿,大概也拼光了!”
“您一句话,警卫大队就剩下些轻武器了,就是那几挺轻重机枪,还是黄大队长死活留下的!”赵玉和接着说道。
唐秋离有些尴尬,的确,随着独立师部队的日益壮大,师指挥部面临危险的处境,几乎不可能出现,弄这么多重装备,转移起来浪费车辆和累人,“这不是没想到吗,什么时候都有意外啊!”唐秋离解释道。
两人正说着,北方的草原上,忽然腾起一阵烟尘,随着北风,传来汽车的轰鸣声,唐秋离的脸色一变,急忙单手举起望远镜,“不会是苏军的又一支溃散的部队吧,按战斗的进展情况,这个区域,已经不可能有直属兵团的部队了!楚子业的第四旅,昨天晚上就打过去了,打那冒出来的汽车?”他的心里一阵紧张。
如果真的是苏军另外一股散兵,今天自己可是凶多吉少,直属兵团左翼的追击部队是怎么搞的,留下这么多的苏军散兵游勇,不彻底吗,“玉和,马上通知山虎,派出部分装甲车和兵力,准备阻击北面来的苏军部队!这里立即进行攻击,尽快腾出手来,对付另外一拨苏军散兵。”唐秋离急切的说道。
但赵玉和却是脸上带着笑,非常轻松的意思,并没有挪步,去传达命令,连望远镜都放下了,似乎带着滚滚烟尘而来的车队,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
“嗯?”唐秋离狐疑的盯着赵玉和,满眼的问号,赵玉和笑着解释道:“师长,不是苏军散兵,是咱们的援兵来了!”
“援兵?那里的援兵?我怎么不知道?”唐秋离盯着追问了一句,没有责怪和诘问,更没有怀疑,他只是奇怪,赵玉和是什么时候下达的命令,大概是战斗刚一开始的时候,“这家伙——小题大做了!”苦笑着摇摇头,唐秋离嘀咕一句。
来的车队,已经到达德伦的第十一旅任兆全的部队,两个旅比师指提前几个小时出发,走的就是现在唐秋离所走的路线,一路顺利,没有遇到任何的苏军散兵游勇,也是,两个机械化步兵旅近四万人的兵力,几千辆炮车、卡车、装甲车排成几十公里的纵队,铁流滚滚,杀气腾腾,被打散的苏军士兵,还不躲得远远,大气儿不敢喘,生怕被这股洪流卷进去,闹给尸骨无存。
顺利的到达德伦,任兆全和陈寒聚在一起,开始部署部队,按照师长的命令,两个旅背靠背,分别向塞音山达和库伦方向构筑阻击阵地,也就是说,第十一旅和第十二旅,要同时面对逃回来的苏军第三十七集团军,和南下救援的苏军第三十五集团军,两个旅对付苏军两个集团军,虽然其中的一个,被孙振邦的外蒙古兵团,打得半残,可那也是两个集团军哪!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晓见惯了大阵仗的任兆全和陈寒两人,也不禁心里发虚,因此,对于部队一到达德伦,连口气都没喘,马上投入紧张的修筑工事之中,面对压力,两个人的要求格外严格,冒着刺骨的西北风,两人一起查看了各自部队的工事,对一些不大合格的地段,大发雷霆,限令整改。
在回指挥部的路上,第十一旅旅长任兆全,对第十二旅旅长陈寒说道:“我说陈旅长,咱们肩上的担子可不轻啊,南北拒敌,要是孙司令官的部队,追击速度跟不上,从塞音山达逃过来的苏军,要靠咱们堵住,从库伦露头南下的苏军,也要堵住,咱们两个的阵地,间隔十五公里,必要时,可以靠在一起!”
“对了,二线阵地要靠紧,可以挖几道交通壕相连,便于输送兵力,那个方向吃紧,可以往那个方向调兵,老兄,你认为怎么样?”任兆全征求陈寒的意见。
陈寒叹口气,忧心忡忡的说道:“师长也是没有其他的部队可以使用,十个指头摁跳蚤,那个都不能松手,你说的办法,我看可行,这些,我倒是不大担心,就凭咱们的装备和部队的战斗力,老毛子要吃了咱们,还得有副好牙口,还有北方飞行集团作战飞机的空中支援,坚持到外蒙古野战兵团上来,不成问题。”
陈寒深吸一口气,皱着眉头继续说道:“我担心的要命的,是另外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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