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第四十三集团军来说,还算接到一个相对轻松的任务,像另外四个集团军,累死累活的翻越了乌拉尔山脉,马上就可以到达目的地,进行休整了,方面军司令部一道命令,马上掉头往南,跑上个七八百公里的路途,去乌兰固本,那才叫倒霉呢!
“司令员同志,各军军长请示,部队连续行军,疲惫以极,天色已经到了黄昏,是否原地修整一夜,明天进占米努辛斯克?”集团军参谋长哈巴罗夫斯基少将,放下电话,转身对他说道。
巴米扬诺夫中将,没有理会这个问题,而是问道:“参谋长同志,先头部队距离米努辛斯克,还有多远的距离?”
哈巴罗夫斯基少将回答道:“司令员同志,还有五十公里左右!”
太阳已经西沉,西边的天空,一片红彤彤的火烧云,如同燃烧的火焰一般,火烧云的后面,可见一层层乌黑的云团,正在逐步往东南的天空压过去,从乌拉尔山脉吹来的风,带着刺骨的寒意,远方,那一片平展展的陌野,笼罩在黄昏的暗光之中,似乎,其中蕴含着不知道的某种危险。
“也许,今夜又会是一场大风雪,该死的天气!露宿野外,可是没有在城内舒服,原地休息一夜,可能那些零散的独立师部队,早就闻风而逃了,集团军远道而来,岂不是一仗都没打成?”他暗自想道。
巴米扬诺夫中将,略微皱了一下眉头,面无表情的回答道:“不行,方面军司令部的命令,是以最快的速度,占领米努辛斯克,命令先头部队第一军,加快行军速度,进入米努辛斯克,今天晚上,集团军要在市区内过夜!”
“我们也走吧,希望今天晚上,能有燃烧的壁炉,滚烫的咖啡,松软的床,”也许,巴米扬诺夫中将,觉得自己的语气,过于僵硬,对参谋长半开玩笑似的说道。
参谋长哈巴罗夫斯基少将,笑着回应到:“司令员同志,我已经命令第一军,进城之后,给集团军司令部,选择一个好的办公地点,您希望的这一切,都会有的,毕竟,米努辛斯克,没有经历过大规模的战火!”
“不过,漂亮的姑娘可能没有了,据逃到内地的居民说,中国人占领这里之后,市内的居民,都跑得差不多了!米努辛斯克,已经是一座空城!”称职的参谋长同志,显然知道司令员同志,偏好这一口儿,有意缓解气氛,开玩笑似的说道。
巴米诺夫中将,显然是非常受用,一边钻进车里,一边说道:“参谋长同志,漂亮姑娘以后会有的,你看,这就是中国人造成的灾难,好端端的一座城市,竟然成了空城,对了,集团军进驻之后,你和政委研究一下,尽快把党组织恢复起来,我们苏维埃的城市,不应该这样荒凉!”
车子还没有发动,前方,隐约传来枪炮声,巴米诺夫中将,打开车门,狐疑的看着枪炮声传来的方向,“难道,是先头部队,与独立师的守卫部队交火了,这些该死的中国人,竟然没有逃跑,看来,还是有点儿小麻烦!”他暗自想道。
参谋长哈巴罗夫斯基少将,跑过来,说道:“司令员同志,接到先头部队第一军的报告,在距离米努辛斯克市区约四十公里处,遭到独立师部队的阻击,现正在激战之中!”
巴米扬诺夫中将下车,问道:“敌军有多少防守兵力?”
“根据战斗的激烈程度判断,独立师的守卫部队,大约为两个师左右,没有出现炮兵和坦克等重装备,但是,第一军的先头师,遭到了猛烈的炮击,损失比较大,不过,是迫击炮而不是重炮,炮火极其猛烈和密集,数量大约有几百门左右,”哈巴罗夫斯基参谋长回答道。
“两个师?”巴米扬诺夫中将,不禁皱起眉头,方面军情报部的敌情通报,不是说得很明白吗,在米努辛斯克周边,只有独立师的小股部队和地方守备部队吗?从哪里冒出来的两个师,这还叫小股部队?
“迫击炮?”这算什么炮兵,集团军里,早就看不到这种拿不出手的武器踪影了,中国人竟然用这种简陋的武器,给了自己当头一棒,看来,防守米努辛斯克的独立师部队,早有准备,真他**的,有些恼火的司令员同志,不禁把方面军情报部那些家伙的女性亲人们,恶狠狠的问候了一遍。
不过,区区两个师的独立师防守部队,还没放在自己眼里,巴米诺夫中将思考了一下,说道:“参谋长同志,下达命令,后续部队第二军和第三军,马上投入战斗,全线攻击,击溃阻击的敌军,而后,第一军占领市区,第二军和第三军追歼溃逃的敌军,今天晚上,必须占领米努辛斯克!”
“坦克部队的行动,必须迅速,多路突击,防止这些中国人在我们猛烈的进攻下,放弃阵地逃跑,不能全歼,我们驻扎在米努辛斯克,总归是以后的麻烦!”
巴米诺夫中将,很是遗憾,如果集团军炮兵部队,就跟在后面,几乎不用步兵和坦克冲锋,三个炮兵师,一千多门重型火炮,用不了一个小时,就能把独立师的阻击阵地轰平!
只不过,眼下自己就是想想而已,因为糟糕的道路状况,集团军炮兵,还落在后面五十多公里呢!辛苦有坦克部队,否则,首战要打得艰难些。
苏联外蒙古方面军第四十三集团军全部兵力,都投入到了对独立师直属兵团第一旅和第二旅阻击阵地的进攻之中,黄昏的大地,马上被战火打破了寂静,坦克怒吼,装甲轰鸣,炮弹呼啸着飞来,炸出一团团的火光。
第一旅旅长刘弘章,站在掩蔽部的观察口前,举着望远镜,看着苏军的坦克,装甲反射着寒光,排成楔型攻击队形,炮口喷吐火焰,伴随着大批的步兵,朝着自己的阵地,蜂拥而来,不禁一阵冷笑。
就在刚才,第一旅占个大便宜,苏军先头部队第一军的一个师,晕头晕脑、毫无防备的而来,坐在卡车上的苏军士兵,连一点儿战斗准备都没有,甚至,卡车都跑到坦克的前面,也没有派出侦察部队开路,就这样,排着几路纵队,大摇大摆的过来。
见有这样的好机会,刘弘章当然不会放过,而且,打得极其聪明,为了便于迅速撤到第二道防线,旅属重炮团,以及各旅的炮兵营,所有的大、中型口径的火炮,都留在第二道防线,没有跟上来,但这并不妨碍刘弘章巧妙的使用炮兵。
他将全旅所有的七百多门迫击炮,都集中在前沿,苏军进了迫击炮的射程之后,一顿炮弹砸过去,当时就炸得苏军的行军队列,人仰马翻,七百多门迫击炮,三十分钟的炮火急袭,一个师的苏军,能退回去的,不过二分之一左右,燃烧的车辆,翻滚着浓烟,苏军士兵的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冰冷的雪地上。
按照师指的命令,这算是击退了苏军的首次进攻,第一旅和友邻的第二旅,应该马上撤到第二道防线,和第七旅、第八旅一起,牢牢的盯在那儿,为左右两翼迂回包抄的四个旅部队,争取时间。
但是,苏军指挥官的反应速度极快,遭到迎头一击之后,在坦克的掩护下,马上就进行了反扑,并且,把全部的兵力都压上来,此时若是撤退,就会被苏军撵着打。
刘弘章拿起电话,要通了二旅指挥部,可着嗓门儿喊道:“我说,欧阳旅长,你那情况怎么样?老毛子指挥官,脑子够快的,不让咱们撤,就是吗,咱们两条腿,能跑得过苏军的坦克轮子?你什么意见?”
二旅指挥部,旅长欧阳一山说道:“老兄,我这情况和你那边儿差不多,打退了苏军首次进攻之后,紧接着,苏军的坦克就上来了,不好撤,我的意见,再打一场,最起码要干掉这些坦克!要不,就不好脱身了,距离第二道防线,还有十五公里的距离,在半道上,就能被苏军坦克撵上!”
欧阳一山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不过,师长的命令,可是让咱们打一下就撤,接着打,是不是违反命令啊,师长追究下来,咱俩可是要倒霉啊!”
刘弘章的眼睛,瞄着继续推进的苏军坦克,嘴里说道:“根据战场情况,临机处置,现在的情况是,咱们撤不下去了,没事儿,师长追究下来,我老刘一个人顶着,大不了啊,再给他当参谋去!”
欧阳一山不乐意听了,嚷嚷道:“什么话啊!还老兄弟呢,出事儿咱俩一起扛,你说得对,临机处置!再打一场!”
刘弘章大叫到:“好,不愧是在色愣格河一起打过来的好兄弟,咱们那些火箭筒和无后坐力炮,也该开开荤了!”
放下电话,刘弘章乐得两眼眯缝在一起,对旅参谋长刘成林说道:“成林,命令各营的反坦克连,马上进入前沿阵地,首轮射击,要报销老毛子一半儿以上的坦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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