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经验和后世带来的记忆是一回事儿,真正打起来,又是另外一回事儿,现在的苏联,给唐秋离的感觉,就如同一只皮糙肉厚、血高防高、禁打禁揍的北极熊,人口多,国土面积辽阔,战略回旋空间极大,难怪,在历史上的二战苏德战场之中,愣是用几千万人,耗死了横扫欧洲大陆,打得英法联军一败涂地的德军。
至此,唐秋离更坚定了同时在两个战场,对苏联外高加索军区部队,远东方面军部队,必须全歼的决心,必须把斯大林打疼、打怕,打得苏联人断了惦记外蒙古和远东地区领土的野心,两次外蒙古战争不够,唐秋离不惜打第三次、第四次。。。。。。,直到打得斯大林想起南方的中国人,就浑身哆嗦的程度。
唯如此,未来的北部边境,才能保持相对的稳定,使苏军不敢南侵,否则,面对一个扩张欲、领土欲都极强的邻居,随时都会暴起南下的北极熊,常年保持庞大的边境军备,所耗费的人力、物力、财力,是打几场外蒙古战争都不够的,这就是所谓的长痛与短痛的区别,被人惦记的滋味,并不好受。
除了领土欲极强的苏联人,还有那几个海岛上,做梦都惦记中国领土的世仇日本人,北慑苏联,东灭日本,都需要庞大的军力,千头万绪的准备,无数未雨绸缪的布局,这一瞬间,唐秋离绞尽脑汁的衡量各种得失利弊,几乎耗干了心血。眼前发黑,一阵眩晕。脸上的血色褪尽。
见到师长的脸色,忽然变得苍白起来,乐一琴和参谋长赵玉和、副参谋长王俊,都急忙扑过来,急切的问道:“师长,您怎么了?军医!军医!”赵玉和高声喊道。
只是一刹那的眩晕,唐秋离淡然的摆摆手,说道:“别大惊小怪的。昨天晚上没有休息好罢了,一琴,你马上回到部队去,航空兵最近没有作战任务,以恢复元气为唯一要务,阵亡飞行员的后事安排,你和赵参谋长商量着办。抚恤金一定要加倍,务必由航空兵指挥部派出专人,交到他们亲人的手里,另外,以师指的名义,授予所有阵亡的飞行员二等勇士勋章!”
乐一琴的鼻子一热。强忍着泪水点点头,忽然想起师长刚才的话,马上直愣愣的问道:“师长,航空兵最近没有作战任务,那万一苏军轰炸机和战斗机来袭。我们就眼睁睁的看着老毛子的飞机,在天空耀武扬威。自己当缩头乌龟?那岂不是让那个苏军空中指挥官乔纳索夫,笑话咱们航空兵被打怂了吗?”
唐秋离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儿的说道:“这不用你操心,有地面防空部队呢!苏军机群也是损失惨重加大出血,最近绝不敢来捣乱,再说了,就一百来架战斗机,还成不了气候,管好你自己的事儿得了!”
乐一琴眼珠儿转了几圈,也不再争辩,满口的答应,急匆匆的敬个军礼,然后离去。
看着乐一琴的背影,唐秋离怀疑的对参谋长赵玉和说道:“玉和,给我盯紧点儿乐一琴,别让他逞能,要是把航空兵剩下的这点儿家底,折腾光了,绝饶不了他,我总觉得这家伙好像有啥事瞒着我们啊?”
还真被唐秋离给猜着了,九月三十日中午十点多钟,乐一琴就来了电话,直接打到了战役指挥部,自报名号的要与师长通话。
赵玉和把电话递给了唐秋离,“师长,我是乐一琴,代表航空兵向您请战,出动六个战斗机团,三个轰炸机团,共计六百余架作战飞机,组成混合机群,轰炸北撤的苏军,另外,调派两个战斗机团,一个轰炸机团,支援刘副师长的战场,让老毛子空军看看,咱们**师航空兵,还是有实力的!”
唐秋离不敢相信的问道:“乐一琴,你说什么?两个战场,你拿出来八百多架作战飞机,怎么可能呢?”
电话那端的乐一琴,得意洋洋的说道:“师长,我回去之后,命令所有野战机场的地勤部门,连夜抢修咱们战伤的战斗机,这不,忙到现在,五百六十多架战斗机,都能上天了,我手里还有五个轰炸机团没动用,这次才拿出来三个!”
“师长,部队刚刚遭到重大损失,正需要一场压倒性的空袭,来鼓舞部队的士气,也是让苏军空军指挥官看看,我们**师航空兵的作战潜力!一举两得的好事儿,师长,您可千万别不批准啊!”
唐秋离一考虑,乐一琴的分析,非常有道理,对掌握战场的制空权,尤为重要,便说道:“好,我批准你的作战计划,但要注意,关注苏军空军的动向,多动脑筋,决不可再打昨天那样的消耗战了!”
乐一琴兴奋的说道:“谢谢师长,您放心,保证完成任务!”随即不屑的一硒,接着说道:“就那些老毛子空军,给他个胆子,今天也不敢迎战,昨天一战,打没了苏军空军的胆气!”
**师航空兵,如同一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昨天还遍体鳞伤,一夜的功夫,睡了一觉之后,晃晃肩膀,又生龙活虎的动起来,一口气儿起飞了八百多架作战飞机,向本来就疲惫不堪、士气低落的苏联外高加索军区部队,发起了猛烈的空袭。
接到库雷金大将请求提供空中火力掩护的电报之后,苏联外蒙古战役空中指挥官,顿河军区空军副司令员乔纳索夫中将,一阵苦笑,痛苦的揉着额头,昨天一战,外蒙古战役空中集群,损失惨重,完好无损飞回去的战斗机,不到二百架,轰炸机三百多架,那可是超过两千架作战飞机大机群啊!
那飞回来的八百多架带伤的战斗机,还趴在机窝里大修呢,地勤部门忙了整整一夜,天亮的时候,双眼布满红血丝的地勤负责人告诉自己,其中大约六百多架,已经失去了维修的价值,剩下的一百多架,最快也得一周之后,才能重新飞上天。
记得自己怎么说的?对,大发雷霆,训斥地勤系统工作效率低下,以前,不是没有战斗机被击伤的先例,都是经过一天左右的维修,就能重返蓝天,就算这次被打得严重了些,不能六百多架无法维修,一百多架要一周的时间啊?
那位挂着军械大校军衔的负责人,十分委屈的申辩道:“副司令员同志,地勤部门人员,工作了整整一夜,他们没有怠工,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是因为**师的战斗机,使用了一种新型的弹药,对战斗机的机身内部结构,破坏的非常严重,已经影响到了飞机的安全性能,能够飞回来着陆,没在中途摔掉,以属万分的幸运!”
这就是乔纳索夫副司令员面临的情况,拿什么去为库雷金的部队,提供空中火力支援,一百多架战斗机,去对阵五百多架**师航空兵的战斗机,想想心里就哆嗦!那跟去送死差不多。
乔纳索夫中将没库雷金大将的回电,态度委婉但却非常明确,“我空中集群,在昨天的空战之中,损失巨大,只有一百余架战斗机,能够升空作战,对于大将同志的要求,实在是无能为力,非是空军不想出战,而是无能为力,请理解,我已经将具体情况,上报到统帅部,说明我们空军目前面临的处境!”
言外之意,乔纳索夫副司令员是告诉库雷金大将,我想打,想帮助你们,但没本钱,你也别走统帅部的门路,我早就打好招呼了。
库雷金大将看完,气得一把将电报撕得粉碎,对参谋长济尔年科中将说道:“看见没有,这就是统帅部给我们安排的撤退保障,关键的时候,指望不上,算了,不指望空军,命令部队,不要顾忌**师航空兵的轰炸,以最快的速度撤退,但愿色愣格河河面上,有我希望看到的浮桥!”
但库雷金大将想愿望,马上就要落空了,在色愣格河南岸,等待外高加索军区残兵败将的,不是浮桥,而是摩拳擦掌,要吃最后一口肥肉的东指参谋长杨克天,指挥的部队。
那个奉苏军统帅部的命令,匆忙从伊尔库茨克和乌兰乌德两地南下,要为外高加索军区部队,在色愣格河上架桥的苏军二流步兵师,还没看到色愣格河的影子,就被北岸的东指第十一机械化旅刘金龙部,迎头就是狠狠的一击。
第十一旅旅属重炮团,把大口径榴弹炮的炮弹,雨点般砸在匆忙行军的苏军队列里,把这个没有重武器,没经历过什么战斗的二流师,当时就打乱了套,炮声停止,苏军士兵还没有从当头一棒之中清醒过来,外蒙古边防军第三骑兵旅曾仕强部,又开始了正面突击。
五千多匹飞奔的战马,卷起冲天的尘土,五千多把闪着寒光的马刀,在外蒙古草原正午的阳光下,反射着冷森森的刀芒,潮水般漫过苏军,骑兵两轮冲锋之后,有一半儿左右的苏军士兵,倒在马刀下,剩下的,全部被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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