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立师配备的军用吉普车,是唐秋离按照后世,各国陆军部队装备的步战车标准,装备部队的,吉普车后面,安装一个多用途支架,上面可以安装无后坐力炮、高射机枪或者是重机枪,一辆军用吉普车,就是一座活动的火力支援点,快速、快捷,在开阔地带,具有很强的突击力。
这辆吉普车上,安装是师一挺十二点七毫米口径的重机枪,子弹带垂落在两旁,小棒槌似的重机枪子弹,闪着冷森森的寒光,整齐的插在弹带里,楚子业“哗啦”推上子弹,脸上带着狰狞的笑意,对着一个嚷得最欢的家伙,狠狠的扣下扳机。
“哒哒哒哒!”震耳欲聋的枪声,盖过了吵嚷的人群,那个拿着手提喇叭,扯着脖子、可着劲儿喊的缅人建国委员会成员,浑身冒出十几个大血窟窿,鲜血喷涌而出,几乎被重机枪子弹,拦腰打成两截,一头栽倒在人堆里。
楚子业毫不为所动,带着冷森森的狞笑,枪口一转,又对准了另外几个明显是带头的家伙,一扣扳机,又是一窜儿长点射,几个唾沫星子横飞,跳着脚鼓动人群,冲击中国士兵的缅人建国委员会成员,变成了血葫芦,栽到人堆里。
不过是眨眼之间的事情,从楚子业开枪,到几个卖力气鼓动的家伙,死得不能再死,也就是几十秒钟的事情,枪声响过之后,被震惊的人群鸦雀无声,现场一片诡异的安静,直到几个血淋淋的尸体,掉进人堆儿里,人群才“嗡”的一声炸锅了。
这帮被阴暗的兴奋心理支配,肆无忌惮烧杀奸掠,病态般疯狂的暴徒们,那会想到,这些中国兵,一上来就开枪,老天爷,太可怕了,暴徒们哗的一下,就要四散奔逃,就在这时,几十个混在人群里的暴乱骨干分子,大声呼喊道“同胞们,中国人杀死了我们的同胞,血债血偿,跟他们拼了!”
本来要逃跑的暴徒们,被这充满煽动力的话,鼓起勇气,最前面的近千名拿着各式凶器的大汉,呐喊一声,举着沾满血迹的凶器,一窝蜂似的朝着战士们冲过来,他们的后面,是乱糟糟一团的其他暴徒。
楚子业轻蔑的一笑,站在吉普车上,举起右手,大声命令道:“各连准备,举枪!”看着就跟打了鸡血似的疯狂,乱叫乱喊的暴徒们越来越近,右手猛地往下一劈,暴喝一声:“射击!”
轻重机枪、近千支冲锋枪,一阵狂吼,冲在最前面的暴徒,被密集的弹雨,打得浑身冒血,血肉横飞,割倒的高粱杆儿似的,一头栽倒在地,紧接着,被后面的暴徒裹挟着,已经刹不住脚,吓得魂飞魄散的暴徒们,成了第二批中枪的活靶子。
距离战士们前面三百米处,成了一道死亡的火网,凡是试图靠近火网的暴徒,被打得支离破碎,十几分钟后,除了躺在血泊里,血淋淋的一千多具暴徒尸体之外,剩下的暴徒,一哄而散,不过是借着乌合之众的气势,拼凑起来的凶残,在精锐的直属兵团战士面前,跟一群小鸡差不多。
楚子业再次命令道:“一连、二连,去抓几个王八蛋回来,不要弄死,交给调查处,他们有办法让这帮杂碎开口,其余部队,继续开进,在市区中心,与其他部队会合!”
曼德勒响起的正义的枪声,给自以为可以为所欲为的暴徒们,当头棒喝,他们这才领教,什么是中**队,什么叫善不可欺,直属兵团部队,没有到来之前,暴徒们,已经在这座城市,肆虐了一夜带半天,就连市区卫戍部队,都被暴徒们堵在营区里出不来,而无法控制局势。
暴徒们认为,这就是中国兵,在席卷曼德勒的暴乱之中,中国人的软弱和无能,引颈待戮、无望的哀求,拿着枪的中国士兵,和手无寸铁的普通中国人,没什么区别,可以认他们肆意施暴。
但是,他们发现自己错了,错的厉害,原来中国兵,也会杀人,直属兵团进入曼德勒市区的四个旅部队,毫不犹豫的执行了师长唐秋离的命令,遇到拦阻和试图冲击部队的暴徒,一律用子弹说话,枪声阵阵、血肉横飞,暴徒们的凶悍和残忍,被子弹无情的粉碎,纷纷丢掉手里的凶器,老鼠一样躲藏起来。
当日上午十点钟左右,楚子业的第四旅,最先开到曼德勒市区,与从另一个方向突进的刘弘章第一旅会合,楚子业命令通讯参谋,“马上给师长发报,我旅已于上午十时零七分,与其他部队会合,控制曼德勒市区。”
直属兵团第一旅旅长刘弘章,跳下装甲指挥车,脸色难看的朝着楚子业走过来,递给楚子业一支香烟后,说道:“老楚,这一路上看到的,真他妈的惨,死的都是咱们中国人,这帮畜生,连几岁的小孩子都不放过,我路过一家华人商店,一家六口人,都被堵在屋里,活活的烧死了,他们家的两个闺女,被几十个暴徒糟蹋死了,真他妈的!”
楚子业牙咬得“咯嘣”作响,暗哑着嗓门儿说道:“老刘,我都看到了,这不是人,是他妈的一帮畜生,我的部队,抓了几百个暴徒,等调查处审问完了,老子非得当一回侩子手不可,要不,睡不着觉!也白穿了这身军装!”
仰光郊外野战机场,独立师临时指挥部,接到楚子业的电报之后,唐秋离并没有表现出高兴的样子,马上给楚子业回电,“楚子业,任务完成的很好,立即着手恢复曼德勒的市区治安,抢救伤员,扑灭大火,统计华人华侨伤亡数字,和财产损失情况,以及政府机关遭到破坏的程度,工作人员伤亡情况,等待师指命令,协助调查处和情报处,搜捕暴徒,此外,将曼德勒市卫戍部队指挥官就地扣押。”
从楚子业发来电报之后,中南半岛各地平乱部队,都发来类似的电报,唐秋离回电的内容基本一致,都要求扣押当地城市卫戍部队指挥官,在他看来,暴乱刚起之时,如果各地卫戍部队指挥官,果断采取铁腕措施,命令部队予以镇压,暴乱不会扩大,更不会持续一夜零半天。
这是典型的不作为,虽然与秋生哥的命令,多少有些关系,但指挥官的心理素质,处理突发事件的能力不足、瞻前顾后等弱点,却暴露无遗,才会导致暴乱愈演愈烈的趋势,驻守市区的兵力不多,这不是理由和借口,关键是持类似于常风那样想法的指挥官,不在少数。
所以,唐秋离给各部队的命令,无一例外的加上,扣押卫戍部队指挥官这一条,对于这些指挥官,唐秋离要亲自召见,说白了,是要端正他们的思想,恐怕是被仁义之师这个耀眼的光环,束缚追手脚的居多,犯的错误严重的,还有处理一批。
当然,有些将领的表现,可圈可点,比如,中南半岛警备区司令官马朝阳,他的警备区驻地是万象,暴乱刚起,马朝阳就没有任何迟疑的命令卫戍部队,坚决镇压,苗头咋起,就被扑灭,万象以及周边地区,是席卷中南半岛大暴乱之中,受到损害最轻微的地区,也算是不幸之中的万幸。
至于进入仰光的部队,唐秋离就没有下达同样的命令,扣押秋生哥吗?师指挥部门前,躺着的几百具暴徒的尸体,就说明了秋生哥处理暴乱的态度,最主要的是,秋生哥和常风所犯的错误不同,秋生哥是求稳,手段不够狠,常风是拒绝执行命令,有着本质的区别。
至三月四日中午十二时整,各路平叛部队,都已经控制了目标城市,一场席卷整个中南半岛的大暴乱,持续了一夜零半天,被唐秋离以雷霆般的铁腕手段,强行镇压下去,各地的局势,转为平静,十几个小时的疯狂暴乱,所产生的震荡和余波,却远远没有结束。
三月五日一整天,中南半岛各地,没有出现独立师部队,进行大规模进行抓捕行动,那些丢掉凶器,带上普通平民面具,双手沾满华人华侨鲜血的暴徒们,躲在暗处,惴惴不安的等待着中**队的雷霆之怒,对于自己所犯下的罪恶和暴行,他们心里最清楚。
害怕,发自内心的恐惧,华人华侨血淋淋的尸体,不时的出现在他们的脑海里,令人窒息的一天过去,暴徒们预想之中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三月六日,还没有看到满街全副武装的中国士兵,到处搜捕的行动,接下来的三天,中**队没有丝毫动手的迹象,都在忙于清理暴乱之后,留给城市的废墟,五天的时间,足以让暴徒们紧张而恐惧的心,放松下来。
暴徒们走出隐藏的地方,出现在街头和公共场所,甚至到自己施暴的地方去看看,似乎在欣赏自己的罪恶成绩,他们认为,中国人,已经忘记了这一场针对他们的血腥屠杀,否则,中**队不会一点儿行动都没有,渐渐的,恐惧的心,被逃脱惩罚的得意所代替。
三月十日,唐秋离突然下达命令,召开中南半岛所有部队,团级以上指挥官参加的军事会议,会议的地点,就在仰光市内的师指挥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