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东南亚派遣军第一三零师团搜索大队第一中队中队长野谷山一大尉,这段时间,总是闷闷不乐,干什么事情都提不起精神来。
他的部下猜测,中队长是否得了什么怪病?真正的原因,只有野谷自己心里清楚。
自从潜入独立师后方以来,起初的战果,还是很不错的,给支那人的运输部队,造成了不小的损失,可自从独立师坚强戒备之后,野谷的日子就不太好过了。
不但运输的车队,有大批独立师士兵护卫,就连主要的路口,也设立了检查站,野谷尝试了几次进攻,收效不大不算,还险些被独立师的警卫部队咬住。
要不是野谷经验丰富、见机得快,野谷中队可能早就被干掉了,接连几天无所事事,他自己知道是什么原因,可上司不清楚自己的处境。
就在几个小时前,大队长来了一封电报,恶狠狠的把他臭骂了一顿,说他贪生怕死、消极避战,丧失了一个大日本帝**人和武士的勇敢精神。
如果野谷中队再没有建树,回去之后,等待他的,就是军事法庭,野谷看完电报,气得大骂起来,“这个该死的家伙,站着说话不腰疼,敢情他躲在深山里不露面儿,那知道自己面临的处境?”
野谷也想干得有声有色,可得有这个机会不是?他可不想像步兵战斗部队那些傻子一样,明知道是个死,还要傻乎乎的去送死,偷偷摸摸的干活,才是搜索部队的强项。
野谷更不想被独立师的部队,追的满山跑,所以,野谷就像是一只狡猾的狐狸,躲在暗地里找机会,打击独立师运输部队的机会没找到,散居在缅北大山里的缅甸人村寨,可遭了秧。
一天之内,这些野兽般的日军士兵,连着屠灭了四个村寨,杀了足有几千缅甸人吧,至于强奸的缅甸姑娘,野谷自己也数不清了,可他没有什么激情。
在野谷看来,对付这些手无寸铁的当地居民,实在是没什么意思,更不能体现出大日本皇军的赫赫军威,至于那些身材矮小、皮肤黧黑的缅甸姑娘,野谷也是兴味索然。
对于这些暴行,野谷认为,不过是士兵们的业余之作罢了,整天在这大山、森林里转悠,总得让士兵们有点儿事情干,想来想去,没有比杀人更能保持士兵战斗力的好办法了。
他很是惋惜,那天,袭击独立师的一个医疗队,本来,有九个年轻漂亮的支那女护士,可惜的是,她们竟然自杀了,还带去二十几名皇军士兵的生命。
野谷想起来,就后悔的骂人,“都是一群蠢猪,为什么不搜查她们身上?”支那女护士,和缅甸的姑娘相比,差别太大了,一个是鲜花,一个是野草。
百无聊赖的时候,派出去侦察的小队长池田跑回来,说是有重要目标出现,野谷不大感兴趣,这帮家伙,习惯于屁大的事儿,都当成重要情况,而且,一个个还猪头加白痴。
重要的情况,他们又判断不出危险,有几次,也是接到侦察小队的报告,野谷带着中队,兴冲冲的赶过去,差点儿被增援的独立师部队,给包了饺子,气得野谷把那个小队长,一顿大嘴巴子,当真打成了个猪头一样。
现在,池田这家伙又咋咋呼呼的这样说,野谷鼻子里闻着烤野猪的香味,嘴里不经意的问道:“什么重要目标?你们能确认吗”?
池田赶紧回答道:“报告中队长,在山脚下的公路上,发现独立师十七辆汽车,因为其中的一辆出现故障,车队停在那里,这是我们的好机会!”
池田小队长俩三角眼放光的说道,正要接着往下说,“呸!”迎面一口唾沫,直接喷到脸上,接着,就是中队长的一顿日本国骂,“八嘎,愚蠢的猪一样,”往下的话,野谷骂得太快,池田也听不出个数,反正是自己的女性亲人,大概妻子被问候的最频繁。
也难怪野谷中队长发脾气,十七辆独立师部队的军车,按照每辆车上,有三十名独立师士兵计算,那就是五百多人,超过一个营的兵力。
野谷再狂,搜索部队再是皇军的精锐部队,他也不敢用一个中队的兵力,去攻击一个营还多的独立师部队,那是自己找死,就算出其不意突然袭击,能干掉独立师这个车队一半以上的士兵。
可剩下的,还是超过自己的兵力,独立师部队的战斗力,野谷在包德温矿区战斗之中,那可是亲身领教过的,要是被缠住,独立师的增援部队赶来。
大概,就是自己为天皇陛下尽忠的时候了,池田这个蠢猪,竟然说是好机会,脑子进水了?亏他这么说,野谷又有打人嘴巴子的冲动。
池田被骂得眼冒金星,一肚子委屈,“这中队长咋跟疯狗似的,张嘴就咬人,”他真想朝着那张哇啦哇啦不停的大嘴,狠狠给上一拳头,打得他满地找牙。
可他哪敢那,野谷的军衔和职务都比自己高,在整个搜索大队,都是出了名的难缠角色,因此,池田委屈的说道:“中队长,我情报还没有说完。”
野谷斜了他一眼,镶着金牙的嘴里,蹦出一个字“说!”看那架势,池田下面的话,要是再这样,一顿大嘴巴子是跑不了的。
池田下意识的后退一步,接着说道:“我的小队负责监视支那部队的运输车辆,发现这个车队很奇怪,几百人的队伍,只有一个排的兵力负责警卫,其余的,都是军官,佩戴手枪。”
“更奇怪的是,还有二十几名女军官,为了验证情报的可靠性,我亲自抵近侦察,情况的确如此,另外,这支独立师的部队,没有重武器,只有四挺轻机枪。”
野谷一听,当时就来了兴趣儿,瞪着满是血丝的眼睛,紧盯着问了一句:“你的情报可靠?”就跟发现了猎物的恶狼一样。
池田赶紧立正,“报告中队长,我以武士和皇军军官的名誉担保,经过我亲自观察,情报绝对可靠!”说完,目光毫不畏惧的与野谷对视。
野谷忽然换上笑脸,亲切的拍拍池田的肩头,“要西,池田君,你的辛苦了,功劳大大的,立即传达我的命令,中队马上出击,三十分钟之内,结束战斗,一定把这些支那军官全部干掉,注意,那些支那女军官,务必要活捉,只有在她们的**上,我才有征服的快感!”
野谷带着一个中队的日军,悄悄摸到车队两翼的时候,这支车队的所有人,并不知道,巨大的危险,已经在悄悄的逼近,军官们谈笑着,整齐有序的坐在地上休息。
警卫的战士们,警惕的看着四方,十几辆卡车,一长溜的排开在公路上,野谷举起望远镜,镜头里,清晰的出现了一群群的身影,尤其是那些女军官,野谷观察得更仔细。
其中,又有一个女军官,尽管只看到了侧影,可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却让野谷的小心肝儿剧烈的颤抖几下,“花姑娘大大的漂亮!”野谷差一点儿喊出声来,情不自禁的咽了一口唾液。
野谷放下望远镜,一摆手,几挺重机枪和十几门迫击炮,运动上来,“射击目标,警卫的支那士兵,迫击炮摧毁前后两辆汽车,堵住他们的道路。”
命令完了之后,野谷嘴角带着狞笑,抽出指挥刀,刀尖前指,发出一声狼嚎般的喊叫:“射击!”
缅北山林寂静的午后,被一阵激烈的枪炮声打破,日军的重机枪,发出狂叫,子弹雨点般,朝着警卫的战士们射去,出膛的迫击炮弹,带着尖利的啸声,从高空落下。
太突然了,猝不及防间,警卫的战士倒下十几个,最前面和最后面的两辆汽车,被几发迫击炮弹击中,炸成两团火球,空气之中,弥漫着刺鼻的硝烟味儿。
日军士兵的射击,一开始,就占了绝对的上风,重机枪的子弹,宛如一道死亡的网,笼罩在车队的头上,野谷看到,那些军官们,显得有些慌乱,卧倒的动作生疏而僵硬。
野谷不仅有些疑惑,这是独立师的军官吗?与他看到的不大一样,野谷之所以敢于对超过自己两倍以上的独立师部队,发到突然袭击,就是看准了,这支独立师部队,没有重武器,他是想捡个便宜。
如果这是一支独立师的野战部队,野谷看一眼之后,有多远就撤多远,干个漂亮的活计,支那女军官的身体,固然重要,可都比不上小命儿值钱。
现在看来,这些佩戴手枪的军官,明显缺乏实战经验,应该是第一次闻到硝烟味儿,野谷更加兴奋,还带着难以自已的惊喜,“这一网打下去,收获大大的丰富。”
“想想就激动,几百名独立师的军官,都自己的枪口下,成为一具具冰冷的尸体,当然,那些女军官除外,她们将会成为我野谷山一的战利品,这一仗结束,自己应该能闹个两杠一花的前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