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志荣感觉好奇怪，“你有什么事吗？”
“我，呃，只是。”对方有些结巴，“对了，我想向你请教一个问题。”
向志荣问：“什么问题？
“这，呃。”对方又结巴起来，“你，现在，不是在搞工程吗？我这边，有个小装潢，你能搞预算吗？能搞的话，我们合作搞这个工程，怎么样？”
向志荣警惕起来，觉得天上不会掉馅饼的，但还是礼貌地说：“谢谢你的好意，但我现在没空搞预算，也不想搞小装潢，我有事，太忙了。”
对方迫切地问：“喂，那你现在在哪里？今晚回来吗？”
向志荣有些疑惑：“他问我回来不回来干什么？”
“那就算了。”向志荣正要反问对方，对方却突然挂了电话。
“神经病！”向志荣挂了电话，“这个人怎么突然打电话问我，今晚回来不回来？”
“他是不是打错了？”范华看着他问。
向志荣怀疑地说：“他叫得出我的名字，可我想不出这个人是谁，真奇怪。”
范华说：“这种人，你以后睬都不要睬他们，他打过来，你就说打错了，挂了算了。”
过了半个多小时，向志荣的手机又响了。他一看，又是一个陌生号码，他不就坚决不接：“真是出了鬼了，这么都是陌生号码，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过了一会儿，那个号码发来一条短信：我是邢总，你不要有什么想法，也不要难为情。你接个电话吧，我有话跟你说。
不到五分钟，邢总的手机再次响起来，向志荣只好接了：“向总，你不要不接电话啊，真正的朋友，是不上乎钱的。昨晚的事，就不要再提了。这个工程，我们还是给你做。”
向志荣感觉奇怪，难道他们就找不到更好的施工队了？不可能吧？否则，我们为什么一定要给我做呢？
正在他矛盾的时候，邢总又说：“向老板，这样吧，明天下午，你到我办公室里来签合同。你四点多来正好，晚上我请客。你昨晚请了我，我也应该请一下你。有来无往非礼也，其实，我这个人吧，很好弄的，以后时间长了，你就知道了。”
他说得很诚恳，向志荣动了心：“邢总真是一个好人，我还没有碰到过呢。好，明天，我一定来。但客还是由我来请，哪有让甲方请客的道理？”
平顶头邢总说：“只要事情办好，谁请客，就无所谓了，对吧？”
向志荣说：“对，工程，我保证做好，这一点，你放心好了。”
邢总说：“明天下午，还是你一个人来吧，人多了不好。”
“好。”向志荣爽快地说，“正好我的项目经理也没空，我就一个人来吧。”
接完电话，范华问他是什么事，怎么这么高兴。向志荣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下。
范华一听，吃惊地说：“上海滩上还有这样的好事？他们是不是在钓鱼？”
向志荣有些吃不准：“应该不会。他们让我去签订分包合同，说好由总包的老总请我吃饭，难道这，也有陷阱？”
范华将信将疑地说：“明天我正好没什么事，我帮你一起去看一看吧。”
向志荣有些为难地说：“刚才，邢总在电话里说，让我一个人去，说是人多了不好。因为是总包老板请客。我，嘿，不好带人去。下次吧，下次我进场了，你到工地上来喝酒。”
当晚，向志荣住在范华的工棚里，没有回去。让那几个候在他小区门外的打手，白等了半夜。
第二天一早，向志荣就与范华告别，拿了东西回去了。
回到宿舍，向志荣放了包，先去村里理发店吹了个风，再到一个烟草专卖店，买了两包硬中华。
中午，向志荣睡了一觉。起来在这间不足六平米的小租屋里，转来转去想心事。随着那个装潢工程签约时间的临近，他心头的希望之火越来越旺了。
到三点，他就准时关门出发了。乘一个多小时的车，赶到那里四点多钟。见面后，填一填分包合同，然后去吃饭。吃完饭，我就回来，不要让他们请我去唱卡拉OK了。
向志荣坐在公交车里美美地想着，脸上浮现出一层马上就要成功的欣喜之色，惹得旁边一个中年妇女不住地拿眼看他。
路上不堵车，车子开得很快。从上次那个站头下来，刚过四点钟。他没有一下车就打小施的手机，而是往上次走的方向走去。
他想凭上次的记忆，自己摸到邢总的公司里去。
见时间还早，向志荣慢慢地往前走去。可他这不是孤胆英雄闯虎穴，而是迷糊羔羊往狼群中送啊！
好在这时，他又突然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他本来不想接它的，可这个电话也是十分顽强，响停后，又追拨了过来。他这才很不情愿地按了OK：“喂。”
“你是向志荣吗？”又是这样一句问话，但这个男人似乎有些焦急。
向志荣反问：“你是谁？”
对方说：“你不要问我是谁，我有重要事情告诉你。”
“对不起，你打错了。”向志荣听取范华的建议，干干脆脆地回绝他，“啪”地一声，合了手机。
没想到刚挂掉，手机就又发疯似地响起来。他没好气地看着它响，等了好一会，才接听，没好气地说：“你怎么又打过来了？什么事啊？”
对方责问：“你到底是不是向志荣？”
向志荣简直要恼火了：“怎么啦？”
对方压低声说：“你有危险！
“什么？危险？”向志荣一下子愣在路边，“什么危险？”
对方有些神秘地说：“这几天，凡是有陌生的电话打给你，你都不要接。如果有人让你去谈工程，你千万不要去！”
向志荣头脑里“轰”地一声热胀起来：“你，到底是谁？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你出门要警惕，有人跟踪你。”对方不回答他，而是继续焦急地叮嘱他说，“要是你的住址暴露了，你就不能再住进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