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红梅的心里充满了恐惧,厌恶。她万分难过地想,现在你准备怎么办?面对这个无耻的男人,你该怎么收场?
是夜间趁他熟睡时杀了他,然后跟他同归于尽,还是出去告他?要不要告诉向志荣?
她一边哭一边想,现在事情已经发生,被他破了身,再也无法复原。你杀了他,不是也要死,就要在监狱中度过余生。出去告发他,他会吃官司吗?他吃了官司,你又如何呢?被人知道后,还怎么去见人?
告诉向志荣,向志荣一定会跟他拼命,那么就会两败俱伤。不,向志荣不一定能斗得过他。他还是一个鸡蛋,怎么能碰得过刘学贵这块石头呢?要碰得头破血流的!
你已经对不起他了,不能再让他吃亏。你已经有了污点,尽管是被人泼上来的,却已经破损,不完整了,就配不上他了,你怎么面对他?要是瞒他,你心里会不安。要是以后他知道了,会原谅你吗?
算了,索性破罐子破摔。张红梅脸色惨白,慢慢止了哭,心狠了起来,反正已经被他占有了,就要让他付出沉重的代价。
对,问他要钱,不要白不要,然后干脆潜伏在他身边,搞跨他,报复他!
她一直隐隐地感到要出事,所以如履薄冰地提防着他,也随时准备离开这个公司。坚持了两三个月后,终于在那晚发生了他想强暴她的事。好在她有所防备,及时喊响而得以逃脱。
那晚回去后,她整整哭了半夜,想了一晚,最后决定再坚持半个月,等拿到这个月的工资就离开他。她也是一个打工者,懂得钱的重要性,非常珍爱钱,所以不舍得那一个月的工资。
可她哪里想到,离月底还只有六天,就出事了。这个家伙也许觉察到了我要离开公司的想法,所以今天迫不及待地动了手。
志荣,我对不起你啊——她在心里痛苦地呼喊着,不,不是我要这样的,我是被骗到这里*的啊。
志荣,我已经失身,配不上你了,你应该找一个纯洁的比我更好的女孩!
是的,这是一个阴谋。她细致一想,就可怕地发觉,这完全是一次有预谋的行动。从上午开始,他就一步步把我往这个阴谋里引。对,那个什么郝总,也许根本就不存在,或者与他串通好,把我骗过来。
天哪,这个混蛋怎么这样坏?!怪不得现在这样的休闲别墅越建越多,还搞什么会员制,原来都是为有钱人建造的*窝啊!我恨真是死了这种所谓的俱乐部,休闲会所之类的地方。
现在,你已经被他*了,到底准备怎么办?张红梅再次问自己,是问他要一笔钱离开他,还是留在他身边报复他?是晚上杀了他,还是出去告发他?
不能再犹豫了,必须立刻作出决定。张红梅万分紧张地想,要告发他,就要偷偷把这茶水和他的*留下来,作为化验的样品,才能告倒他。
还是先跟他谈一谈吧?问他要一笔巨款,弥补我的损失,然后偷偷支持向志荣出去创业,补偿对他的亏欠。
他是一个好人,也是一个值得爱的男人,可是现在你没有了这个资格。我不能瞒着他,再跟她谈恋爱,我做不到。可告诉他,凭他这个性子,肯定要跟刘学贵拼命的,弄不好就会出大事。
唉,全怪刘学贵这个混蛋,卑鄙无耻,不择手段。也怪向志荣太穷,否则,我就可以早点离开天兴,离开这个魔鬼,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所以根源在于穷,不,真正的根源还在于富。刘学贵太有钱了,才干出这种卑鄙勾当。她的脑子里乱哄哄地翻腾着,想不清楚发生这种事情的根源究竟是什么。
她不再想这个,而急于想解决这件事情的办法,想自己的出路。刘学贵有的是钱,应该问他多要一点。当然,如果他能离婚,就索性跟他结婚,再算计他的财产。如果他依然这样*乱糜烂,就弄他的钱,然后搞跨他,再悄悄离开他。
她正这样想着,刘学贵光着身子,不知羞耻地向她走过来。她赶紧用手遮住脸不看他,却从手指缝里观察着他的动静。
“不要哭了。”刘学贵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说,“已经这样了,你哭有用吗?没有用的。小宝贝,还是静下来,好好想一想,准备怎么办吧?”
张红梅就势停了哭,扯过茶几上的卫生巾擦着眼泪,然后开始穿衣服。可是她低头一看,发现下身都是那种粘糊糊的液体。这个家伙,刚才连避孕套也没有戴?他想干什么?让我怀孕?他就不怕被别人知道吗?
“你,你刚才避孕套也没有戴?”她一边擦着自己的身子一边问他,“你想干什么?”
“我,带是带了,却急得,嘿,来不及戴了。”刘学贵无耻地说,“没关系,不一定就怀孕的,就是怀了,也无所谓。可以去打胎,也可以生下来啊。”
“你,真无耻!”她生气地骂道,同时怒视着他,“你,是不是早有预谋的?”
“哪里?”刘学贵否认说,“我真是来谈判的,见你太漂亮,太性感,嘿嘿,就控制不住自己了。”
说着,他突然想起什么似地,伸出双手去拿那两个茶怀。张红梅一把将自己的茶杯抢在手里:“你想毁灭罪证?”
刘学贵的脸一下子白了:“你,你知道了?”
“知道什么?”张红梅故意反问。
刘学贵疑惑地看着她:“那你干吗不让我把茶水倒掉?”
“哼,原来你,做贼心虚!”张红梅脸上露出不屑的讥笑。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刘学贵惊奇地瞪着她,“我泡茶的时候,就知道了?”
“卑鄙!”张红梅突然火冒三丈,“泡茶的时候知道,我还让你这个*魔得逞吗?”
“哈哈哈。”刘学贵又开心地大笑起来,“你把我叫作*魔,我真的好开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