呛鼻的味道从口腔传到鼻尖,她不住地咳嗽,然后大口大口地喘气,明明很难受,可她还是坚持着将那支烟一点一点抽完。
因为,这是最后一根了。
以后,不会再有机会。
她因为难受而憋红了脸,看到空空如也的烟盒,自嘲一声,她还在奢望什么,如果他真的曾经在意过她,又怎么会没发现,她有哮喘,根本不能闻得任何烟味。
他,自始至终,只当她是排谴寂寞的对象。
那时候的她,留着一头垂顺的长直发,而他动情时总是喜欢抚着她头发,一遍一遍地亲吻。
后来她才明白,他在透过她,看别人。
是她,不自量力。
是她,自命不凡。
原来,勉强,真的不会有幸福。
如今,她抚着自己的短发,满眼苦涩,剪断了头发,却剪不断她对他的挂念。
半晌,她缓缓地起身,将空的烟盒投进垃圾桶,突然想在自己身上套句时兴的话,神马都是浮云。
她深吸了一口气,确定自己身上的烟味已全部散去,她这才推开门走了进去。
阮乔一脸担忧地看着一头汗水躺在床上的女子,眉头越皱越深。
他庆幸自己去了酒店接她,他没想到,她居然撑着9度高烧参加完剪彩礼。
"冷...热..."阮维维瑟瑟发抖地在被窝里面缩成一团,只是一会儿,她又一脚踢开盖在身上的被子。
阮乔将被子给她盖好,轻抚着她的头发道:"乖,宝宝,忍一下。"
她一定是着了凉,躺在床上一会喊冷一会喊热。
刚才他已经叫家庭医生给她打了退烧针,在药效还未发挥之前,她一定会有一段难受期。
他蹙眉看着她身上布料单薄的吊带礼服,经过刚刚裙子早已经完全汗湿了,黏腻地贴合在她身上,让衣服底下玲珑的曲线更加清晰。
他知道,他必须帮她换下那套湿衣服,否则,她会二次着凉的。
可是,一想到要帮她换衣服,他就头皮一阵发麻。
因为,他明白,如果不帮她换,她会很难受。
可是,如果帮她换衣服的人是他,他相信,那会是非人的折磨。
"哥哥,热...我热..."床上的小人儿并不知道男人正在经历痛苦的挣扎,她拉扯着自己身上的被子和衣服。
听到她再一次喊热,他深吸一口气,哆嗦着将手放在她裙子后面的拉链上,终于,他一咬牙,狠心地将拉链一把拉下。
只是,当那片毫无瑕疵的美背暴露在他的眼前时,他只感觉一阵口干舌燥,身体的某一处正在发生不可思议的变化。
空气中仿佛飘着一丝暧昧而不安分的因子,他咽了咽口水,深遂的眸子因她看不见而不再掩饰自己的情动。
她莹白的皮肤在灯光的照射下散发出迷人的光泽,他的喉咙不停地滚动,情难自禁地伸出手覆在她的背上,爱不释手地轻轻滑动。
他手掌心冰凉的触感,让身体燥热的她舒服地叹出一口气,侧趴着的她像只爱娇的猫咪般用脸颊磨蹭着缎面的枕头,小小声地呢喃:"嗯...好舒服..."
阮乔原本情潮涌动的眸子在听到她的自言自语蓦地一瞠,身体猛然一震,他陡地收回自己的手掌。
明明知道此刻生病中的她并无清醒的意识,可是,那一句娇柔的嗓音简直就像一管最有效的催情剂,让他腹下的躁动更显炙热。
老天,光光只是这样解开她背后的拉链,便像要了他的命似的。
接下来,他要如何继续?
他不停地在心里做着自我建设,催眠着自己,不能够,他不能够做出伤害她的事。
他怎么能够在她生病的时候产生如此邪恶的想法?
片刻后,他稍稍冷静下来,准备一口气将她身上的衣服脱掉再换上睡衣。
可是,已做好计划的他却遇到阻碍,原本乖巧听话的她不知怎么地开始扭动着身体,让他不能好好地完成这个艰难的'任务';。
他试着轻轻地哄她,可她却完全没有危机意识,甚至在他的手轻轻安抚她的同时,还趁机捉住他的手放在颈项边。
而那件已经被他脱了一半正挂在她身上的裙子便在磨蹭间松散了开来,此刻的她,几乎全裸地呈现在他面前,姣好动人的身段暴露无遗。
阮乔呆愣住了,感觉心里好像有一头快要开闸的小猛兽,血管里面一股滚烫的液体仿佛正在沸腾着,喧嚣着,嘶吼着想要冲出来。
他痛苦地在做着自我挣扎,看到混合着美丽与妖娆的她,他只想顺从心中的渴望,然后,狠狠地对她攻城掠地。
第一次,占有她的念头是如此强烈,强烈到他的脑海里面已经浮现了一百种如何压倒她的画面。
他想要不顾一切就这样让她成为他的,成为他一个人的。
褐色的眸子不停地闪烁,承认吧,他想要当她口中的乔,不再是她的哥哥。
哥哥?
这两个字眼一跳上他的脑海,他心里猛地一个激灵,老天,他刚刚怎么可以有如此恐怖的想法?
他居然想要将自己的亲生妹妹成为他的女人?
他怎么能够那么卑鄙,那么无耻?
他猛地用力掐了一个自己的大腿,让眼中因她而起的迷离消褪了些,咬牙,摒弃心中的杂念,一鼓作气脱下她身上的裙子,帮她换好了睡衣。
做完了这一切,他累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地坐在床上。
他胡乱地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听到她不再呓语,终于舒了一口气,他帮她拨开颊边汗湿的头发,温柔道:"宝宝,好好睡一觉吧..."
床上睡得迷糊的她听到他的低语,却在猛然间从床上坐起,双手在空中一阵比划,大大的眸子仿若没有焦距,一脸恐慌道:"哥哥,好黑啊,你在哪里?"
阮乔看到她的样子,心下一个刺痛,伸出双臂将她拥在怀里,"宝宝,怎么了,哥哥在这儿呢...别怕..."
她偎进他的怀里,紧紧揪着他的衣服,表情甚是痛苦,"哥哥...乔..."
听到她同时将两个称呼唤了出来,阮乔心里一乱,不禁将她搂得更紧。
每次只要她生病得厉害,她的意识就会像此刻般出现混乱,一会是宝宝,一会是维维,仿若身体里面住着两个人,在不断自我斗争。
"乔...哥哥,我想吃城北陈记的豆腐脑..."
阮乔微微松开了她,听到她像小时候一样,一生病就会撒娇要吃豆腐脑,他心里一疼,轻轻地安抚着她,"宝宝,哥哥现在就去给你买,很快就回来。"
她点头应好,只是在确定阮乔走后,她猛地睁开眼睛,看着手机上的短信,瞬间起了身。
而匆匆离去的阮乔并不知道,这一次,阮维维赢了,一直占着上风的阮宝宝却睡着了,因为阮维维还有更加重要的事要做。
她从衣柜里面快速地换了一套蓝色带亮片的连衣裙,拉开房门,从车库里面开着橘色陆虎车往未名的方向奔去。
而在同一时刻的城市另外一个角落。
冯程程将车停在漫步云端楼下,掏出手机按响了关小刀的电话,却被告知现在在医院值班。
他又拨通了郑大钱的电话,可惜电话响了很久,一直无人接听。
他哂笑一声,将电话抛回口袋里面,看来,今晚,又是注定一个人了!
吹着口哨从驾驶座下跳了下来,闲散的视线随意一瞥,发现门口的另外一端同样走过来一个高大的男人。
这是一个黑发碧眼的高大帅哥,健硕的体格,一身黑衣黑裤,深遂的蓝色眸子像一汪海水,高挺的鼻梁下面是一张性感的薄唇,再配上古铜色的皮肤,显得气宇轩昂,俊魅如天神。
冯程程倏地挺直了腰杆,似笑非笑地瞅着蓝眼男人。
男人同样发现了冯程程的存在,斜勾起唇,伫立在原地,修长的手指把玩着自己外套上的铜色金属钮扣。
半晌,两个男人哈哈一笑,同时动作,像哥俩好似的同时走向对方,互相拍拍肩。
"丁少这么有空?"冯程程轻笑一声。
"冯少也来放松?"丁磊微挑眉应道。
两人一说完,又倏地分开,脸上的表情似是云淡风轻,眼眸里面却是暗潮汹涌。
一打照面,男人与男人之间的斗争,从第一眼,即刻开始!
有人形容冯程程与丁磊之间商场上彼此最强劲的对手。
也有人断言他们绝对是死对头,不管对方做什么生意,另一方知道后准会插一脚。
两个男人齐头并肩走进电梯里面,丁磊按下五楼的数字键,扬音问道:"一起?"
冯程程耸耸肩,低笑一声,"有何不可?"
到了1号包厢,两个男人选择了并排而坐的位置。
台上一个衣不蔽体的美艳女郎正在搔首弄姿,身上可怜的布料早已经遮不住春潮涌动的身体,空气中漂浮着的赫然是赤踝踝的情欲味道。
而原本一件件高雅的乐器被这个女郎当成了一件件X爱道具,她一件一件地脱掉身上的衣服,直至全裸,有个磕了药的公子哥,隐忍不住,粗吼一声,扑到女郎身上,当场便表演了开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