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九多钟,周二狗和村长就来到了李杰家。
村长是个六十岁左右的老头,留着平头,带个个老花镜,显得有些文化。周二狗则一也没有继承到他老爸的基因,他留的是长头发,头发上还打啧哩水,身上穿着一套灰色西服,脚上穿的是黑色皮鞋,那皮鞋擦的黑亮亮的,完全可以当镜子使用。
看着周二狗那副穿着,李杰就感觉不舒服,他心中暗暗对自己:我决不能让姐姐嫁给你这个粗人。
在地坝处,周二狗一见李丽,便迎了上来:“丽,两年不见,长得更漂亮了。”他的脸都快笑烂了,笑的时候,还露出了两瓣玉米般的门牙。
周二狗那双鼠眼在李丽身上逛了个遍,才落在了旁边的朱雨惜身上,看到雨惜脸蛋时,他久久没有移开,两只灰溜溜的眼珠不停打转,看得朱雨惜心中怒气直起。
“丽丽,这是你亲戚吗,怎么像个狐狸。”朱雨惜在轻轻和李丽道。她声音虽轻,但就在她和李丽面前两米多站着的周二狗却听得清清楚楚。
本来朱雨惜这么,无非是想让周二狗感到羞耻,那知道这子不但没有羞耻之心,还满脸色样:“哎哟,这位是丽同学吧,长得这么水灵,真是飞进我们山村里的凤凰呀?”
朱雨惜憋了一下嘴,道:“丽丽,你中午不会要我走他家去作客吧,我可不敢去这样的流氓家作客。”朱雨惜不知道农村家庭对欠钱的事的担忧,根本都没有考虑徐家欠张家钱的事情,把心中想的话都了出来,其实她也是一片好心,这么了,也可以尽快让周二狗和李丽闹翻,那样李丽就不用为难了。
周二狗听见朱雨惜骂他是流氓,欢笑的脸蛋顿时紧绷起来,但他还是没有责备朱雨惜,而是对李丽道:“丽,你们同学真是幽默,总是和我开玩笑。”
李丽没有话,把目光移到了旁边去。
周二狗见李丽对他不于理睬,心中暗骂了一声:臭娘们,装什么清高,等老子把你弄到手后,天天晚上操你三次。心中这么想,脸上却又起笑容:“丽,现在去我们家吧,一会就要吃午饭了。”
本来朱雨惜对他有厌恶感,现在见了他样子,更是讨厌,她挽起李丽的手,道:“丽丽,我们不是了去山里玩吗,你别去这种流氓家里作客。”
本来周二狗忍耐力就很,给朱雨惜两次骂流氓,心中当然气怒了,再加上朱雨惜是在坏他好事,他怎不怒火。“你是哪来的野丫头,这里轮得到你话吗?”周二狗右手食指指这朱雨惜,喝骂起来。
“喂,这是我家,你这家伙要大叫大嚷,就给我滚远一些。”一旁的李杰大声道。他本来一直看不惯这子,现在见周二狗骂雨惜姐姐,当然不乐意。
朱雨惜本来也想骂了还他,但李杰已经先发话了,她也就把刚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而姐姐知道和周二狗对峙下去没有什么好处,忙拉了拉旁边弟弟的衣服,示意他不要得罪对方。
周二狗在外面找钱,看村里人就感觉他们低一个档次,再加上老爸是村长,更没有把一般人看在眼里,更别像李杰这样一个高中生了。听见李杰这么对他话,他也顿起怒火:“子,我告诉你,我看得起你姐姐是抬举你徐家,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母亲和村长见双方火药味,忙过来劝了起来。意思是大家都是一个村的,再且以前交情也不错,何必这样大动干戈。
李杰也知道把他们得罪严重了不好,只得将满腔怒火强压下来,不再多什么。可周二狗现在已经失去了开始的耐心,他大声道:“丽,我告诉你,要是你不答应我两的事情,我立即要你们还钱,看你们能不能拿出三千块来。”
李丽知道现在家里没钱还,急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现在我们家有些紧,但我保证,一个半月后一定还你钱。”
母亲也道:“我们丽丽明天就去城里找工作,等找到钱后就还给你们。”
“这么来,你是不答应我们的事了,我可没有那么多耐心,要是你不答应,现在就还钱。”
“可是我们家现在真的没钱,你们就宽限一段时间吧。”李丽再也不能忍受心中委屈,流下了两行莹闪的泪水。
看着姐姐的泪水,李杰心在痛。
“喂,你这个人真不讲理,竟用这样卑鄙的手段来威胁丽丽。”朱雨惜愤愤不平。
周二狗一脸不屑:“欠债还钱,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怎么能我不讲理。”周二狗完以后,脸上露出了一丝淫笑:“丽,不过要是你能陪我一晚上,我就可以给你宽限一个半月的时间,要不然,你现在就找钱来还我们。”
此话一处,母亲,朱雨惜的脸色都变了,皆用鄙视的目光看着周二狗。
“你***什么屁话,再这样下流的话,我打断你狗腿。”李杰是徐家惟一的男子,现在姐姐受到这样的侮辱,他还能忍气吞声吗?在加上他已经十九岁,有一米七五的个头,七十二公斤的体重,不比周二狗矮,他怕什么?
在周二狗的记忆里,还没有村里人和他这么话,现在李杰这样和他话,他实在不能容忍。他突起凶性,轮起右拳,就往不远去李杰的脸上打去。
李杰见他拳来,身子一偏,躲开这一巴掌,然后就是一脚踢向周二狗,可他刚一出腿,就感觉到受伤的屁股传来阵阵钻心的疼痛,虽然一脚踢中了周二狗,却没有使上力。周二狗感觉大腿在给人抚摩,屁事没有,他左手顺势下沉,然后抓住李杰右腿,向上一抬,李杰重心不稳,便给摔倒在了地上。
李丽、朱雨惜和母亲都同时惊呼:“杰,你没事吧?”
看着地上的李杰,周二狗发出了一阵哈哈的讥笑声:“杂种,你太嫩了,和老子斗,老子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本来这么摔一跤,倒是没什么大碍,但他屁股有伤口,摔在地上当然疼痛了。他心中暗骂一声:妈的,老子今天和你拼了。这下李杰真的愤怒了,只见他刹地从地上爬起来,没有冲向周二狗,而是冲进了屋子里。
正在众人疑惑之即,他已经出了门,只是手中却是多了一把雪亮亮的菜刀。他大叫一声:“你这个混蛋,老子今天废你了。”话音未落,便扬起菜刀,砍向周二狗。
除了周二狗的众人,都惊叫了起来,但李杰根本不去理会他们,自冲向周二狗。周二狗可不是个傻瓜,他见李杰双眼怒火燃烧,知道李杰不是闹着玩的,心中不免害怕起来。他暗叫了一声:“妈呀,这子真是有种,看来老子这次招惹错人了。”边想的同时,便往地坝那边跑去。
李杰是高中生,知道砍人是犯法的,他又怎么会真砍周二狗?刚才无非是吓唬吓唬他,现在目的达到了,他也用不着再追,只是对着那狼狈逃跑的周二狗大叫道:“姓张的,你以后再敢打我姐姐的主意,老子不砍断你狗腿,老子就不姓徐。”
村里人淳朴,但村里人同样粗鲁,所以再打架骂人时,脏话随口就出。李杰虽然是知识分子,但他从在这种环境下张大,现在这种情况下,骂出脏话来,也不是怪事。
周二狗飞跑了一阵子,见李杰没有追来,才松了一口气,他回头大叫道:“臭子,个半月后,要是你们再不换钱,我告你到法院去。”其实周二狗这样的话,就是已经向徐家妥协了,他实在害怕李杰手中那把白晃晃的菜刀。
村长当然偏袒儿子,但刚才是他儿子不对,他也不上话,只能面如死灰的离去了。
看着周二狗的仓促逃跑,李杰得出来个结论,那就是在对付恶人时,只要你比对方玩得更狠,害怕的就是对方。这时,李杰又想起了学校里捅杀他屁股的那几个校霸,他心中不由得暗暗发誓:那个仇老子总有一天要报回来。
待村长走远,李丽才过来道:“杰,你怎么把菜刀都拿出来了呀?”姐姐虽然这么,但话语中却没多少责备,毕竟刚才李杰是为了她才这样的。
母亲也走了过来,责骂道:“快拿进去放好,要是弄出来人命,是要被抓去坐牢的。你以后再这样胆大包天,我赶你出这个家门。”母亲虽然知道李杰是为了给姐姐出头,但提刀砍人的事,在山村人看来也实在胆大了,母亲可不想儿子长大后成为一个社会流氓。
只有朱雨惜没有责备李杰,一来她始终不是李杰的亲人,根本就没有权利责备李杰,二来她没有认为李杰的做法有错,那周二狗欺人太甚,给他教训是应该的。
李杰虽然觉得有些委屈,但他还是不得不低下头来向母亲认错:“妈,我这次错了,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看着儿子那委屈的样子,母亲也觉得自己不该责怪他,毕竟他是为了家人才这样做的。“不是妈要你,只是真的出人命了,你这一辈子可就完了呀?”母亲着着,就哭了起来。
李杰最怕母亲流泪了,忙强笑一下:“妈,别哭了,事情不都过去了吗?”罢,他就把菜刀拿到厨房里去放好了。